“怎么样?”
陈佑不惜称赞,连忙道:“果然漂亮!”
又问起具体。这才知道,那警长不是徐家以及交好势力的人,本就一直想扳倒。这番一闹,她就回去寻父亲说了,又与赵家等一些交好的商议定下办法。这两天功夫,不仅给那警长栽赃一堆水洗不清的罪名,更蓄意将火烧到背后的人身上。
两天功夫,被撤查调换的各系统人员多了去了。
陈佑听着很是好奇,就问道:“构成事实的罪名有这么容易栽赃么?”
徐青轻笑道:“那还不容易?我着家里人从守护机构里头把那几个抓到的赤月联盟人带回去,不合作的灭迹,通过红国研究院提供人造人替代,摄录认供过程。
不是也是。他们理亏,我们方面据理而为,哪里还跟他们客客气气的理论?直接带人把要抓的全抓了,某些枣手顽固份子全部让他们畏罪自杀。”
陈佑听着份外心寒,迟疑着道:“就没人插手?”
徐青轻哼着道:“不说了吗?我们是据理一方,还容旁人插手?谁管,我就把火往他身上引,唯恐被殃及池鱼还来不及呢,谁还敢管闲事?有遇到横的,也被我一枪毙了!
毙就毙啦,我说他反抗,大不了回头再给我谴责几句,或者象征性来点惩罚。有什么关系呢?
再说,这次我们势大,红国阵营的全都齐心而为,哪怕他们。警务系统机能越快被取代,守护机构就越快正常运作,丧失警务系统,对红国的进一步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佑第一次跟徐青谈论这些事情,听着她的这些话和作为,很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试探着问道:“你负责这种事情?”
徐青失笑道:“是我争取的。以前也做过几次,这次事情对红国立场而言意义不小,父亲虽然生气,也不会为此影响该做的事情。不过事情一完,他就叫我滚出家门咯。嘻嘻……”
“没看出来,你手段倒是挺狠辣。”
“没办法呀。虽然应该为别人的处境和生命考虑,不过很多事情上,这不是最重要的。对自己身边人的处境和生命负责,更优先。宁死一个敌人,不伤一个同伴。下手就不能让对方翻身,翻身就得轮到自己人倒霉。”
旋即有高兴道:“新警长啊,其实是红国方面的人。虽然在某些立场上仍旧需要迎合某些人意愿,但往后对守护机构的干涉和阻挠绝对会少很多。
也是尽力了,后面的利益群体也很复杂,这会火烧的不够彻底。许多重要职务仍旧没能给烧死。只能往后找机会了。”
说罢,见陈佑似乎不太喜欢说这些,便打住。
挽着陈佑,亲昵的将脸贴近过去,笑道:“今天可有意思了。那女人和我父亲被气的差点吐血。”
陈佑奇怪道:“你父亲叫你滚,该是你今天遭他们欺负才对吧?”
徐青神色一顿,没了笑脸,静静做思索状,片刻,忽又笑了道:
“对噢!气他们是上回被赶出门时。这次把我好可怜的,那女人阴阳怪气的说我故意争取表现讨好父亲啦,还说我只有小聪明啦,实际上又笨又下贱丢人,被男人骗的堕胎,丢进徐家的脸面,亏我还有脸踏进徐家之类的。很难听吧?”
陈佑听着不知怎的,心里极不舒服。徐青笑着无所谓般说着这些,但才经历过被人指三道四的体会,哪里不知道那滋味如何?
正不知说什么时,徐青又道:“不过嘛,也是自作自受,结果我们一块被人骂了。嘻嘻……不过,想着也挺好玩,秘密的真相就咱俩知道。”
这般说着,声音忽然静下来,叹口气道:“那女人怀孕了。听说检测结果是男孩。”
陈佑一听,想起当初着人做手脚的事情,不由想笑。
徐青感叹着道:“其实我太善良了!”
陈佑听着很是吃惊,诧异反问道:“你善良?怎么善良了?”
便听她道:“对那女人太善良了。她其实也太可怜,我几乎不跟她争吵。她这种人,总有被父亲舍弃的那天,父亲不是一个会被人一直愚弄欺骗的人。这几年不过是激情正浓时,对她特别信任。
一旦哪天疑她了,她只有跟徐家说再见的可能。我也不想她结果太悲惨,毕竟她为生活更好,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很艰辛,况且,暂时由她张狂并不会因此害死徐家的谁。
若不然,早就设计在她做避孕照射时做手脚,让她生个旁人的孩子。到时候,不但被父亲赶走,一件属于徐家的衣服也不由她带走。可是呢,我就没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太善良了嘛。”
陈佑不由觉得这话刺耳,几乎就是在骂他没人性似的。
但想来那事情不可能被旁人知道,便顺口道:“那是太善良。那女人也值得你同情?”
徐青轻轻笑道:“她当然有值得尊敬的一面。否则你以为我父亲只是色迷心窍?
她很勇敢,虽然并不爱我父亲,但是,曾经两度在跟我父亲遭遇意外时,敢拿自己身体替我父亲挡枪。
虽然她偷人,但她并不淫贱,以前她曾经因为保护我父亲,被人抓走,我们的人去晚些许,她就因为不甘受辱自杀而流干血了。
我父亲这么对她,当然存在些道理。你说,一个人能为生活努力,拼命到这种程度,又并未起过杀人之心,我能把事情做那么绝吗?”
陈佑听着很是难以置信,那样一个女人,竟然能做出这些事情?
不由怀疑道:“那些事情不会是安排好的戏吧?”
徐青轻手点他额头,微微使力一推。
责道:“看你笨的!要是做戏,早把她杀了。那时候她算什么,只是我父亲许多解闷的女人之一,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请不动那种人做戏的啦。你这种认识可不好呀,很多人都有让人不得不尊重的一面,她也有。我跟母亲该是最恨她的人,但也不能否认这点。”
徐青说罢,起身离开陈佑,神态惬意的伸个懒腰,又自笑吟吟的开口道:
“况且,就她那点智商想在我眼皮低下演戏,差的可不止那么一点。这世界上能骗我的人呀,应该就你一个。”
陈佑不由诧异,不待开口,又听她笑着道:“当然不是抬举你的智商啦。”
“那是为什么?”
徐青双手别放背后,笑吟吟的边自一步步倒退出门,边道:
“因为我很爱你嘛,你是我丈夫嘛,想骗我那还不轻而易举呀?”
陈佑当即无趣的一挥手,着她快走。
“又鬼扯。”
徐青一脸恶作剧成功的欢笑着退出去带上门。
陈佑没安静上多久,就听见门外有接近的脚步声,当即分辨出,那是离诗语的。
迅速调整了姿势,装作沉睡模样。
离诗语小心的推门进来,看一眼,脸上挂着忧愁,又关门退走。
陈佑暗自松口气,庆幸又免却一次没乐趣的演戏游戏。心里想起徐青叙说遭遇的责骂羞辱,就想,他有没有可能获得徐家的认可,让她不再因此被人说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