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点头道好,又询问说:
“那呆会回来想吃热的牛肉还是冷的呢?”
陈佑随口答声“冷的吧,你自己早些休息。”便自顾离开。
待又一头钻进飞车后,迫切的情绪已缓和下来许多,想到这时也不便寻上陈天住处,他也没道理还在湖边呆,此刻确已临近平日练剑时候,不由暗自责备太过任性冲动,当即驾车直奔练剑的清净之地,将见陈天的问题放到明日再说。
除非陈天明日就死,否则总会再碰面,何必打破不必要的原本作息急于一时。
许多想的念头不一定就该做,这是陈佑的信条。
次日,阳光明媚的天气,这些日子来,陈佑极少碰上如过去般不吉利的暴风雨天气。
这对于原本位处多风雨地带的明堡而言非常难得。
一如往常,陈佑确定日程事务中没有紧要后,驱车直往湖边茶摊。
老许仍旧如往日般忙碌,匆匆招呼上茶后,就说着歉意的话匆匆带着那些居住湖中屋宇客人订购的点心上船出发。
直到半个小时后,才笑容满面,又一脸汗水的赶回茶摊。
陈佑终于忍不住问道:“老许,你怎也不请个人帮手?”
才放更换身衣裳,洗净手脸又换上崭新干净套具的老许笑呵呵的答说:
“其中有难处啊!你知道现在最大的天彩茶楼的老板是什么过去吗?”
见陈佑摇头,老许叹口气道:“是个混蛋!他以前是我一块学手艺师弟的帮手,后来偷学师弟本领,反给师弟栽赃祸事将借机将摊位占据,利用师弟人缘关系以救助师弟为由筹措借到一笔钱,扩大茶摊门面,用从师弟那偷学的手艺本事经营到现在这种规模。
你说,有这种前车之鉴哪里还敢请人手!再怎么小心也难防人心啊。我这店你别看规模不大,但很多住这地方大人家平日都喜欢在这里订购,就一个原因,都说味道跟天彩楼类似还更好!
我这人是做不来大买卖,觉得就这样能做欢喜的活儿赚钱营生就够了,要不然,嗨!哪还有天彩搂独霸这一带的份啊!也就不需要请人手帮忙,自个照顾这点摊位虽然累点但也能应付。
说你可别不信,天彩楼那混蛋多少年前开始就不断想用高薪请我过去帮忙,我是想到那王八蛋对师弟做的事情就生气才没答应……”
老许回答的很详细,详细的有些过份。陈佑并不喜欢老许这点,平日攀谈都尽量简洁,这会不由暗叹他兴头又犯。
提醒似的端茶注视他做品尝状,不想老许说的兴起浑然没留意他惯常的这种暗示,仍旧滔滔不绝。
陈佑只好清咳两声,老许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笑笑道只顾说都忘记准备点心,又说着道歉话请他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陈佑这才松口气,老许这人并不小气,尽管时常明白他不愿过多交谈的暗示阻止,但从不因此缺乏招待的热情,也许是见过太多各样人的缘故。
让陈佑时常暗自替老许祝愿,只希望他能安然无恙的经历明堡即将到来的浩劫和变故,能在红国化社会模式环境中更加高枕无忧的继续喜爱的烹制兴趣。
便又想起扬凡,一个如老许般喜欢zuo爱做的事情过简单生活的人。
最后看看天色,今日来的较平时早些,也不知怪人陈天何时会到。
正想间,远远传来阵感叹吟唱声。
“人说,这世间太多无可奈何。可是那些人儿啊,总有些失却带来的只是唏嘘,总有些失却带来的只是怀念,那些真正失却后带来悲痛的并没有多少啊,并没有多少啊……”
陈佑顺声望去,见到阵阵清风送来那一头黑发似比昨日长了许多的身影,扬起的长发下,那张英俊的面容带着一如昨日的古怪,与感叹极不协调的欢愉笑容。
渐渐走近,扬手冲他招呼示意,待更近些时,陈天张口就问:
“嗨!小兄弟我今天的台词如何?”
陈佑抬手鼓掌几声,微笑道:“从我听到以来,一直都非常好。”
陈天在畅笑声中落座,注视陈佑笑道:
“无敌战帅的孩子绝不会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却觉得我的台词都好,只说明小兄弟是个经历磨难多的命运,实在很让人叹息啊!”
陈佑奇道:“莫非你还认识我母亲?”
“哈哈……何止认识,曾经半载追求而终不可得,让我引以为憾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