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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着”回过头看了看灰蝙蝠的白超收回视线, 问了一句。

灰蝙蝠没有回答，就坐在白超身后的沙发上，空旷的堡垒大厅中安谧缓缓蔓延, 只余下微弱的呼吸声隐隐传来。

没指望得到回应的白超继续哼着歌，轻快的曲调回荡在大厅中心，超人完美的背影依然是那么赏心悦目。

是的，真赏心悦目

“我能听见, 有人一直在呼唤。”灰蝙蝠仿佛呓语的低喃, 终于让超人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 然后缓步走到他身边。

端详老爷憔悴的面容片刻，手按在他肩膀上, 干脆地将灰蝙蝠的身体推下去。

就这样让他平整的躺在沙发上，白超侧坐在他身边，按住他的一只手，“别想那么多了，我虽然不是你的超人, 但是我拥有过和你一样选择的蝙蝠侠。”

星空下, 仿佛有细细密密的光芒笼罩在蝙蝠侠身上，仿如天使的羽翼。

“已经过去很多年，我不会像当年那么天真，所以布鲁斯，别这样试探我了。”这是属于超人的温柔，灰蝙蝠盯着他看了半晌, 最终放弃的闭上眼。

他往后的昂着头，喉结滑动着，“我只是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这样无意识的诱惑, 让超人压低的笑声回荡在静寂的空间里。

“布鲁斯，现在的你，有什么梦想呢”这位白超让氪星ai操纵机械手送来枕头和毯子，细心的整理好临时床铺，就是单纯的想让灰蝙蝠睡的更舒服一些。

看着超人那下意识的行径，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布鲁斯嘴角的笑容轻轻一扬，随后就抿了下来，“这里没有我的哥谭，而我在我的世界已经死去了，死去的人有什么资格关心生前的梦想”

白超欣赏着美漫世界最迷人的男人就在自己手下微笑，不过，他故意摆出一本正经的严肃脸，“当年刺客联盟烧毁整个哥谭让哥谭重生的计划，你拒绝，是因为你知道破坏性的建设新秩序对普通人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选择成为领主时，你已经被哥谭的压力折磨的身心俱疲，所以顺理成章服从了我的意愿。因为那个世界你觉得我统治的世界很安全，只是没有自由。可惜后来你被另外世界过来的蝙蝠侠蛊惑，背叛了我。”白超垂下眼帘，嘴角的弧度放松而惬意地弯起，“现在你很内疚”

“不，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布鲁斯英气的眉毛靠拢，不由自主地随着白超的话陷入沉思，然后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我的实力无法制止你和戴安娜，和你们选择一样的路。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让你们听我的话。”

“毕竟，身为神明的你们，对于处理普通人类日常生活的琐事其实并不擅长。我跟着你们一起成为领主，阳奉阴违的效率可能比直接做对的好得多尤其是我在这里看过不义世界那位蝙蝠侠的选择，我就知道。”

躺着凝视超人的眼眸，布鲁斯很坦率地说出他所有想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位超人信任并且爱着他。

“我的克拉克只是集权，但他本质是正义的，他的残酷只用来惩治罪犯，他不杀平民和同伴。”

这份爱意来自信任与友爱，却彻底击溃了灰蝙蝠的所有防线，让他感受到无比痛苦。

身处黑暗的哥谭，克拉克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刻，就仿若阳光驱散了哥谭漫长而无尽的黑夜。

布鲁斯渴望这一缕晨光，却又害怕被伤害，隐藏在哥谭恐怖背后的灰色蝙蝠早已遍体鳞伤，无处遁形。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布鲁斯，放弃以前的那些过往吧。”白超的手指划过灰蝙蝠的眉心，掌心最后落在他的脸颊，他的眼底满是怜惜。

“克拉克”无法控制的，灰蝙蝠回握上自己脸颊上温热的手掌。

面前这位不是他超人却给予所有信任，却又有同样过往同样选择的克拉克就在他面前，布鲁斯不由自主，把自己深藏在内心的伤疤和所有的阴暗都暴露出来。

他不是其他世界的蝙蝠侠，他是灰色领主，站定在神明身边的人类。

灰蝙蝠对于战友从来不掩饰他的决定，而是每次都将所有人的个人问题私人情感统统考量进去，让队伍完美凝聚成一个团队，这原本就是属于蝙蝠侠的工作范畴。

“就这样吧克拉克，既然已经决定，我们可以不管未来，不管人类和地球，穿行无限的世界，就这样慢慢寻找我们的路。”

原本沧桑疲惫的脸庞，被重新恢复的青春活力褪去成熟与痛苦铸就的风霜，坚毅但又英隽无匹的脸部线条直让人目眩神迷

“未来还有很多年，我希望我们能一起走。”

两个深思熟虑后，准备搭伴过日子的超人与蝙蝠侠，就这样推心置腹的十指交握。

“恩，好。”

低头看着蝙蝠侠无比动人的深蓝眼眸，白超同样不由自主的凑过来，触及灰蝙蝠的额头。

“哈哈哈你不觉得我们这个样子跟求婚一样了吗”太过正式的气氛让白超忍俊不禁，“我身边有你还有魔法师，被遗弃在时空中的我们，真的很像当年的正义联盟一样啊。”

这话一出，惊觉不对劲的他们，沉默了好一阵。

“既然你选择了我，克拉克，我就不会再错过。”灰蝙蝠坚定而专注地说，他放弃过一次，不会再放弃第二次。

未来的每一个脚步都会如此毅然，他们是彼此梦想道路上的支持者，也是未来漫长人生之中的同行者。

或许这真的是告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