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似曾相识恭喜您抽中伪装魔法再补买一些章节即可解除。 “那间屋子该是宝芸就是宝芸, 你们家虽然分家好些年,但是一间屋子总还是给得出吧”
赵氏和邹氏之前唱作念打地装穷,那是欺负王氏多年未归、不了解内里, 但几位叔伯都老得快成精了,可不是那么好糊弄,几人当下也不敢再说谎。
“自然是给出。”王大富陪笑道, “不过,不过您也知道,家里两房如今人口众多,我们事先也不知道那屋子是爹娘留给小妹,早分给媳妇住了。小妹想住进来,少不得还得收拾一些日子。”
族长是被王氏请来,来之前他还觉得王氏有些小题大做不过是一间屋子,王家兄弟这么富庶, 哪里就会眛她这么点东西呢
但王氏是王家二老在世时最疼爱孩子,族长还是念着旧日情分跑了这么一场。
没想到这两兄弟居然还真敢在他们一众叔伯面前整这出
可想而知私下里他们对着王氏这妹子是什么么样嘴脸
王氏则不怎么惊讶,因为几个时辰之前,顾茵就同王氏道“今日为难娘虽是两个舅母,但是舅舅和舅母都不年轻了,老夫老妻了一辈子,她们意思自然也就是舅舅意思。娘虽然有外祖亲笔书信, 但难保他们会不会说些借口拖延, 或说家里人多腾不出屋子,亦或是那屋子已经老旧,需要时间修葺。便是娘请来了叔伯做主, 他们只要一直拖着, 叔伯们都年纪大了, 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一世么不若索性折成现银,钱货两讫。咱们得了银钱就置办自己小院子,离他们远远,各自都清净。”
请族中长辈出面也是顾茵主意,又说了那么一番话,王氏看她做事说话越发有条理,之前也是多亏了她周全,便听从了她建议。
没成想还真让自家儿媳妇给算准了。
所以王氏并不意外,只道“大哥说在理,所以我也没想着住进来。不若将那屋子折成银子给我。”
族长面色微沉,跟着点头道“是了,既然腾不出屋子折成银子交于宝芸也是一样。这样也省你们府里小辈搬来搬去。”
大嫂赵氏不由嘟囔道“那屋子都多少年了,一间旧屋子怎么折算银钱”
“男人说正经事,没问到你你开什么口”族长不悦地看向赵氏,把她看得缩了脖子,连带着一旁想帮腔邹氏也选择闭上了嘴。
王氏也看着两个嫂子连连冷笑,“我也不敢要多,只按着咱们这市价折算给我就成。但是咱们丑话说在前头,爹娘当年留给我屋子可是新,现在破败了纵然有日子久了缘故,但更多肯定还是人为。这人为折旧费可不能算到我头上。”
最后族长出面,说了个折中价格二十两现银。
十两银子放普通人家就够一年嚼用了,二十两并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王家整个老宅子价值数百两,北边大屋子连带两个罩房并一个小天井,若是在院子里再建一个小灶房,隔成一个小院子,在这繁华地段,卖二三十两很是平常。
王家两房人自然都是不情愿,但族长发了话,价格给也确实公道,也只能苦着脸陪着笑,交出了银钱。
族长也是公道人,后头写了契约让王氏按手印,表明了那屋子已经卖给两个兄长。
忙完这通正事,王家两房夫妻脸上神情都古古怪怪,但叔伯俱在,他们也不好发作出来,王大富还得陪着笑邀请一众叔伯留下吃饭。
后头席间族长少不得关心王氏几句,问她这些年境况,也问她如何幸运地在那场洪水中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
这前头问题好回答,王氏直接就把这些年苦楚诉说给叔伯们听了。
后头问题邹氏也问过,当时王氏随口糊弄了一句凑巧。
对着族长自然不是随便一句就能打发,王氏就亦真亦假地哭道“月前听说孩他爹和我家大郎都没了,我成宿成宿地做噩梦。还真有一晚上梦到了孩他爹,他在梦里一个劲儿地让我带着孩子们走。我醒来就觉得心里不安生,就带着孩子们离开了,这才躲开了那场大灾。”
亲人报梦古来有之,这事儿虽有些离奇但叔伯们也并未起疑心,还宽慰她道“前些年你虽过得不好,但躲过了那样一场大灾,可见是个有后福。”
族长说着话便意有所指地看了王大富和王大贵兄弟一眼。那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你们亲妹妹都过得这样惨了,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你们当兄长不说接济帮忙,却还想着把父母留给她屋子眛下,真真是黑了心肝
最后还是作为长兄王大富开口打圆场“小妹往后肯定能否极泰来,不知道往后做什么打算”
二十两银子已经给出去,王大富就生怕甩不掉王氏这拖家带口一家累赘。
他清楚地知道族长为人公正,眼下虽然是帮着王氏出头,但是王氏到底是外嫁妇人,若是还想长久地打秋风,族长也不会偏帮她。
不过王氏本来也没存着占他们便宜心思,便道“也不算什么打算,承蒙几位叔伯做主,分得了这爹娘留下二十两银子。先租个小院子住着,让青意媳妇好好养身子,后头我做些浆洗缝补活计养家糊口。大哥放心,我便是讨饭也不会讨到你家。”
“妹子这说哪里话。”王大富干笑了两声。
事情处理完,饭也用过,天擦黑时候,族长和几位叔伯也没多留,王氏跟着一道出了府,亲自雇了牛车送他们回家。
等到叔伯们一走,王氏也不端着了,捂着胸口钱袋子就往客栈跑。
客栈里顾茵正带着小武安用夕食,因为没有银钱,吃当然也很一般,就是干烧饼兑热水。
抬头看到王氏颠儿着进门,顾茵便也不自觉地带上了笑。
“娘,事情顺利吗”
王氏一屁股在他们身边坐下,先灌下一大口热水,而后开口道“顺利很如你所料,我那两个哥哥也都不是好东西,当着族长面就敢说浑话,拖着不想把那屋子给我。后头我照着你教说了,又有族长看着,他们就只能把屋子折算成银钱给我。”
说到这王氏笑得眼睛都弯了,起身把窗户和门都关了,掏出两个大银锭子献宝似放到顾茵面前。
“看看,二十两银子呐”
顾茵也看得眼睛发亮,做买卖本钱,有了
王氏看好笑,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儿,“瞧你这小财迷样儿”
顾茵摸着脑门儿笑了笑,“娘,我觉得往后咱们在镇子上衣食住行都要用钱,光靠您给人缝补浆洗那肯定是不够。旁不说,武安也大了,也到了该开蒙年纪了。”
王氏闻言也止住了笑,又发起愁来,“你说我能不知道但是念学堂多贵啊,当年青意上学堂时候,一年就要五六两银子束脩。就那还是咱们村上老秀才看在两家有点交情上少收了。到了这处那一年不得交个十两束脩就是全拿这二十两交束脩,也只够武安念上两年而已,能念出什么名堂”
“是呀”顾茵点头表示赞同,“所以咱们才要用钱生钱,利滚利才成。”
王氏说咋你还给这二十两银子配种呢
“咱们可以做点小买卖嘛”
王氏立刻摇头,“买卖哪是这么好做,咱家人都没有一技之长,能做什么买卖”
“我觉得咱们可以做些吃食卖。”
王氏闻言就更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了,“我厨艺一般,你打小跟我学,更是不顶事儿,十来岁做个饭还差点把灶房点了。咱俩做吃食能卖出钱”
顾茵早就料到她这反应,毕竟性情改变还算好解释,但手艺总不能凭空变出来。不过幸好她早就酝酿好了说辞。
“其实,来寒山镇之前,我有天晚上做了个梦。”
王氏
这她娘,真不愧是自己带大儿媳妇,说起瞎话来和她一个路子
等不到里头回应,顾茵在院子里摸了洗衣服木槌拿在了手里。
而此时灶房里,王氏正被人死死捂着嘴巴。
听到外头声音,男人低声道“不想你儿子没命话,就给我老老实实”
别看王氏方才和顾茵他们说话时候横得跟什么似,此时却是被吓得两股战战,满头冷汗。
她认出眼前男人是村里流氓李大牛。
这李大牛人如其名,壮像头牛,空有一身力气却正事儿不干,镇日里就做些偷鸡摸狗事。但因为他叔叔是此间里正,膝下无子,把他当亲儿子那般疼,村里人虽然都厌烦他,却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从前武家有两个壮劳力,尤其武青意天生力气大,十五岁便能徒手裂石,李大牛欺软怕硬,就从来不敢把主意打到武家来。
日前听到消息说武家男人都没了,李大牛这才动了歪心思,又特地等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黑夜,摸到了武家来。
李大牛本是冲着顾茵来,可眼下昏暗灯光下看王氏,倒也咂摸出一点不同滋味儿来。
旋即他又想到,如今这家里只有个五岁大小儿,只要把顾茵骗进来,这婆媳两个可不都是任他作为
他邪笑起来,又道“让你儿媳妇进来,我就放过你和你儿子如何”
王氏惊惧之下却是仍然死死咬紧牙关。
李大牛见王氏不肯张嘴,脸上神情又凶恶了几分。
就在两人僵持工夫,却见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
李大牛本就做贼心虚,猛地一听响动,不觉手下一松。
王氏瞅准机会立刻挣脱了他桎梏,扯开嗓子就喊“救命”。
王氏素来嗓门大,一声救命喊得那叫一个响亮,说是冲破云霄都不为过。然而不巧是,外头同时响起一道雷身,随后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将王氏声音完全阻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