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暴虐的情绪不受控制的涌入了他的脑海,让宋植握剑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刻深深的孤独感由心而生,令人感到人生无望,仿佛人世间的一切都是那么恶心,令人厌恶。
毁灭,毁灭不顺心的一切
报复,报复这世界的邪恶
两道声音交织响起,嘈杂之声让宋植捂着脑袋痛苦万分。
什么是邪恶什么是罪
就在宋植闭着眼眉头紧皱,不断的晃脑时,他胸口的美人图突然传来一阵清凉,让他逐渐黑暗的内心感到了温暖,冲散了那令人绝望的孤独感。
而地上的赵封,眼里的黑气则是在缓缓散去,翻涌的魔气也随之停止,弥留之际的他看着宋植此时的模样,瞪着双眼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同时,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院子大门,正扒着门缝向里偷看的阿喜,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笑中带着痛苦。
宋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依旧清明,只是有些许疑惑和后怕。
下一秒宋植突然回过神自己正在干嘛,立马提剑要割掉赵封的脑袋,却发现刚才还魔气盎然的赵封,眼里的黑障已经消散了,看样子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赵封微微抬起仅剩的一只手,吞下口里的血艰难的开口道
“我”
“不是不是想杀所有人的,是”
“有人害我走,走,走”
“带着阿喜咕噜走。”
他话到最后,喉咙已经被鲜血给堵住了,宋植的剑悬在半空,似乎已经没有了落下去的必要。
咔
赵封的人头飞出,宋植回头望去原来是孟鹤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眼神里尽是不满。
“你在做什么,此人已经化魔极度危险犹豫就会死”
宋植抿了抿嘴,刚才心里突然涌现的暴虐感和赵封的话让他有些困惑,似乎解释了这赵封如此行事的原因,他的仇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放大了。
摸了摸胸口的美人图,宋植在想如果没它自己也会变成这样吗。
孟鹤没有多加责备,将赵封重创已经让他筋疲力尽,脏腑之伤不是小事,他吩咐刘正义几人清理战场后,便先一步来到了屋檐下静坐调息,稳住偏移的脏器。
“鹤”
“阿鹤”
冥冥之中,打坐的孟鹤突然听到有道熟悉的声音在叫他,迷茫的睁开了双眼,呢喃道“父亲”
“孟鹤你为何没来救我们”
“迷路你害死了十几条人命,我们都是被你害死的”
孟鹤慌忙的站了起来,他的头皮发炸浑身发凉,因为这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自己当年的队长。
“吴哥,吴哥你在哪”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视线正在望着自己,转身看去,原来是那屋檐下鸟笼中的猫头鹰。
那猫头鹰此刻张开了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缓缓地伸长了脖子。
在孟鹤眼中,那双琥珀的眸子却渐渐温暖起来慢慢化为了两盏火光,而鸟笼也慢慢变成了灯笼。
一盏提灯,忽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