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少年正趴在船舷上,看着清澈的湖底发呆,没有鱼。
江河之上,有只无比巨大的仙龟,身后驮着一座岛屿,正缓缓前行。岛屿上原是一座仙家宗门,只是如今算是彻底覆灭了,到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阿黄,这里挺不错的,就咱们两个,能住这么大的房子。”小光头一边搜刮着宗内的藏宝室,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黄发少年把玩着一副山水画卷,他就喜欢四处闯荡,哪怕是睡着了,也不安分,所以抢了这座龟岛,无时无刻不在移动着。一不留神,画卷掉在了地上。他本无意去捡,却偶然一撇,发现这打开的画上似乎有不少有趣的文字浮动,其中一句最刺人眼眸。
陆家庄园,绵延十里,恢弘壮阔,说是一城一国都不过分。翠绿如玉的草原上,有个胖墩墩的身影正惬意地满地打滚,一会儿从上边滚到下边,一会儿又再滚回去,就是不走,不跑,似乎这样快些。
天地宽阔,一望无际,不远处的男子盘膝而坐,身前放了一堆神仙钱,他缓缓打开画卷,打算瞧瞧各地是否有什么新鲜事。见着了那大言不惭的标题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上心,他是商人,逐利为先,武者间的虚名争夺自然不会在意。正要换到各地粮价那一页,背上忽然受到沉甸甸地重压,那胖嘟嘟的大手替他点开了那标题。
九霄云端之上,浮有一座仙山,与日月同辉,凌驾众生。宗内弟子各个背剑,潜心习武,不理俗世争斗,可偶尔也喜欢瞧瞧山下的热闹。
饭堂之内,几名刚用过膳的年轻弟子正聚在一起,对着墙上一副画卷指指点点。
“北洲的修士就喜欢整些虚名,你看今年又搞了个什么北洲十人的会武排名,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
“还能图什么呗,不就是搏个名头,以后说出去好听些。像什么无敌剑神啊金刚不坏啊逍遥君子啊江湖人都喜欢传,还越传越神哩。”
“要不咱们以后出去,也搞个响当当的名号玩玩,说不定也能成为一段佳话呢”
“想要当天剑你还是先去深渊要塞历练个几年吧,要是能活着回来,师傅说了,想要什么名号都成,自个儿随便取。”
几人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精神,天山剑宗的规矩,修为大成后,想要出师就得去深渊天下的边境处历练个几年,向那些个魔族高手问剑,侥幸不死才能得个天剑之名。重点是不死,而非打赢,可光是这点儿要求,每年陨落在深渊边境的剑修也是不计其数,而最后能活着回来的,无一不是能纵横四方的真正强者,也会被天山剑宗赐予天剑名号,可自行开宗立派,算作剑宗旁支,休戚与共。
不知何时,饭堂内进来一位女子剑修,气质出尘,如大山深处绽放的的雪莲,遗世独立,纯净无暇。
年轻弟子们见了,眼中都是倾慕之色,不显疏远,反而还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陶师姐也来用膳吗要不坐我们这儿,人多热闹些。”
女子温婉一笑,也不矫情,真就坐了过去。饭菜不算奢华,都是些家常菜,两素一荤,配半碗米饭,女子吃得津津有味,男儿们则看的如痴如醉。
女子对谁都温柔客气,待人接物更是无可挑剔,也因此深得人心。再加上还是那位传奇小师叔的独女,在宗内更是如鱼得水。
恰时有人点开了墙上的画卷,见那标题实在惹眼,便好奇地想要瞧瞧,何人有这口气,说这大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