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露喜色,可少年又立马说道“只是我这人就偏爱干些没意思的事儿。”
男人有些无奈,收起酒葫芦“还以为你们这些大佬活得久了,能更通透些呢原来也都是小肚鸡肠。”
少年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生气,因为这世上能让他生气且认真报复的也只有一人。
“知道为什么你不敢杀我吗”
男人沉默不语。
少年指了指天“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家主子是对的,而那人是错的。三座天下所谓的和平共存不过是个笑话,你等也不过是圈养在笼子里的鸡鸭鱼肉,哪怕是仙人境,飞升境的大能又如何哪天主人想要拿你们当下酒菜了,你能不允三座天下弹丸之地,邀功献媚,争抢个头破血流,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说着,少年叹了口气“那人有本事,能跳出笼子,得了赏识,从此就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牲畜,而是成了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手握屠刀,向曾经的同类下刀的人。”
可惜,那人的风光仅是一时,背后的靠山倒了,他也就只得乖乖回到笼子,受人欺负,这是罪,得受着,不然何来因果循环一说。
男子沉默半晌,半开玩笑的说道“不怕他能跳出去一次,就能再跳第二次”
少年也同样笑道“我家主子能把他逼死一次,又为何不能再逼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第四次,次次让他万劫不复”
男子摆摆手,起身离开“罢了罢了,与你这人没得说,不如不说,晦气。”
少年也不挽留,将包裹背上,这次没能杀成着实有些可惜,不过来日方长,他又不是十人中最具杀力的那几个,等日后全部苏醒了,有的是时间陪那小子慢慢玩。现在嘛,先去外面游历一番,顺便找找自己当初藏着的家当是否还在,要是能拼凑出一件仙人境的骸骨,那可就厉害了,绝对比这手里的破烂玩意儿好使。
少年想着,手一招,眼前土里便爬出个黑漆漆的人影。他跳上去,让对方背着,像骑马儿一样,高声喊了声驾,那傀儡便慢悠悠地走了起来,只是瞧那速度,不比遛弯的老人快上多少,显得多少有些滑稽。
云海之上,男子摇着葫芦,思绪万千。
“没谈拢”
男人的身后悬了一柄飞剑,竟能口吐人言,乃是天山剑宗的飞剑传信。
秀才叹了口气“是没得谈,脾气大得很,看来想要去这病,还得从根上找。”
飞剑传声道“十豪杰的排名越是往上,脾气、本事也是越大,不然如何敢与那人手下的四圣天抗衡。”
秀才发愁道“关键现在对面是十个人,一条心,这儿嘛呵呵,别提了。”
飞剑问道“怕自己保不住”
男人没有开口,打开塞子,喝了一口。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那人何须你来保,就像这次,遇了山,断了路,你给人家一把斧子,提点他如何去开山搭桥;他倒好,砍了木头,造了筏子,人坐上去,一路顺流而下,不但翻了山,过了河,还能沿路欣赏两岸的风景,这剑心淬炼的,不比你当年厉害”
秀才闻言嘴角不觉扬起,笑出了声,呛着了,又接连咳嗽起来。
飞剑最后说道“还是早些回来看看吧,你那闺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剑法没练出多少,一身剑意倒是要把剑池内的诸多名剑都祸祸了。”
说完,飞剑便化作一缕金光,消失在了云海。
秀才仰头,见天边有一轮明日悬空,抖了抖手中的葫芦,不知何时出剑,才能将之斩落,大醉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