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醒醒。”南谷收起脚又要踢,子恒赶紧回答。
“我醒了。”
子恒精疲力尽地意识到,你必须回应南谷子的话,否则他会一直折腾你直到你回答为止。
南谷子把提灯放在地上,弯腰检查子恒身上的绳子。他粗暴地拉扯子恒的手腕,强行扭转他的手臂关节。看过绳结跟他上次检查的时候一样牢固后,他拉着绑在子恒脚踝上的绳子,拖着他走过岩石地面。这个汉子虽然看起来瘦古嶙峋显得弱不禁风,但子恒在他的手里就像小鸡一样。这是每晚的例行检查。
南谷子直起身时,子恒看到半夏还在睡。“醒醒”他大喊,“半夏醒醒”
“嗯什么”半夏的声音恐慌却仍带着睡意。她抬起头,在灯光下眨着眼睛。
南谷子对于没有机会踢醒她没有露出一点失望。他从来都不会。他只是像对待子恒一样粗暴地拉扯半夏的绳子,对她的呻吟置之不理。制造痛楚是那些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的事情之一,子恒是唯一一个他真的想尽办法去伤害的人。虽然子恒自己忘记了,南谷子却清楚记得他杀死了两个火传居士。
“他妈的,为什么妖魔邪祟可以睡觉,”南谷冷冷说道,“而正派人却得醒着看守他们”
“第一百次告诉你,”半夏疲倦地说道,“我们不是妖魔邪祟。”
子恒紧张起来。这样的否认有时候会招致一场单调刺耳的长篇大论,逼着他们认罪和忏悔,由此又引发那些拷问者将会如何对付他们的描述。有时候还伴随着狠狠的一脚。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这次南谷子只当没听到。
南谷子在他跟前蹲下,斧头横放在膝上,身上满是骨骼突出的尖角和深陷的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