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景玉座出生于晋城的一个普通渔民家庭,并非贵族,她的名字叫魏尊主,不过,自从十年前她被巫鬼道议事会推举为丹景玉座之后,很少人会用到、甚至想到这个名字。
她是丹景玉座,这就足够了。她肩膀上的宽阔蒙面由代表鬼子母们七个势力的七条彩色带组成;丹景玉座属于所有派别,也不属于任何派别。她身高适中,相貌与其说是漂亮不如说俊俏更合适,脸上透露着一种在她登上丹景玉座之前就已经拥有的力量,一种在晋城的港口区市井中挣扎生存的女孩的力量。在她眼睛的清澈注视之下,国君、重臣、甚至火传居士的统领也得低下眼睛。此刻,她的眼睛显得很疲劳,她的嘴角流露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紧张感。
“孩子,我们在雅砻江上召唤风,甚至扭转水流来为我们的船只加速。”丹景玉座的声音低沉哀伤,“我亲眼看到因此而引发的洪水冲毁沿岸的村庄,老天才知晓我们对天气还造成了什么影响。这些破坏和可能因此造成的庄稼失收都是我们的过错。一切都只为了尽快到达这个地方。”
她的目光飘到了那个华丽的青龙彩绘宝盒上面,半抬起手像是要摸它,可她口中说的却是,“厉业魔母回到了嘉荣,孩子,她是跟仪景公主和丙火王子一起到的。”
纯熙夫人知道桑扬站在一边,虽然跟平常一样,她在丹景玉座在场的情况下保持沉默,但是她在观察,她在倾听。“我很惊讶,尊主,”她小心翼翼地说道,“这种时候,银蟾女王的身边很需要鬼子母作为顾问。”
银蟾女王是少数几个公开承认有鬼子母作顾问的统治者之一;几乎所有统治者都有一个鬼子母顾问,但是很少人承认。
“是厉业魔母自己坚持的,孩子。不论银蟾女王是否原意,银蟾女王,说到意志,她未必比得过厉业魔母。不论如何,也许这一次是她不愿意跟厉业魔母争吧。仪景公主拥有的潜力比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高,她的训练已经开始有进展了。卿月盟姊妹们为此像小孩子一般得意洋洋。虽然我并不认为这个女孩的思维跟她们的方式相近,但是她必竟年轻,难以预计。就算她们没能把她拉入卿月盟,也没有关系。仪景公主很可能会成为一千年来最强大的鬼子母,而发掘她的人是卿月盟。她们就凭着这一点已经在宫廷中挣得不少优势。”
“尊主,我带了两个年轻女子到海门通来,”纯熙夫人说道,“她们都是来自锡城,一个濮阳曲水之血仍然强烈的地方。虽然他们都已经忘记那块土地曾经叫做濮阳曲水,但是古老的血统在歌唱,尊主,而且在锡城尤其响亮。半夏,一个乡下女孩,至少可以跟仪景公主一样强大。我曾经见过仪景公主,所以我知道。至于另一个,湘儿,她是村里的禁魇婆,但是年纪只比女孩大一点。她们村子会选择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担当禁魇婆,这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