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不情愿地合上小册子,把它放回口袋里。“就依您说的吧,尊主。我可否问一下,您要如何对待湘儿和另外两个姑娘”
丹景玉座犹豫着,思考着,才道“在我处理她们之前,她们会希望能够走到河边,将自己卖掉当鱼饵。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实,但实现这个事实的形式并不只一种。现在,坐下,告诉我,那三个人和你在一起时,所说的、所做的每件事。每一件事。”
与此同时,躺在自己的窄床上,半夏皱眉望着墙上不停摇曳的灯影。她希望自己能想出一个可行的计划,或者,至少能推测出事情下一步的变化。但脑子里却什么都没有,那盏孤单的油灯在墙上映出了繁复多变的影子,充满了她的思绪。她现在甚至很难让自己为马鸣担心,也不曾为自己的这种自暴自弃而感到羞耻。围绕在她四周的墙壁已经压垮了她。
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简陋房间,和其他初阶生住的房间没什么差别。方形的小空间被漆上纯白的底色。一面墙上钉着几根挂鈎,用来悬挂她的物品。床靠在另一面墙边。第三面墙上有一个小架子。在以往的日子里,她总是会在那个架子上放几本从青萝山房借来的书。一个脸盆架和一把三脚凳就是房里所有的家具。地板因为无数次的擦洗,已经褪色泛白。她也进行过这样的擦洗,跪在地上,双手持布。
每一天,在没有课程和杂役要做的时候,她就会待在这里。初阶生的生活非常简单,无论她是客栈掌柜的女儿,还是锡城的公主。
她重新穿上了初阶生的纯白色衣服,就连腰带和腰带上的口袋也是白色的。但脱下那可恨的灰衣并未让她感到欣喜。她的房间变成了一座监牢,如果她们要把我关在这里,就在这个房间中,像一个牢房,一道枷锁她瞥了房门一眼,她知道,那名肤色黝黑的见习使就站在门外,看管着她。于是,她翻身向墙边靠了靠。就在床垫上缘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小孔,不知道它的人几乎不会发现它。它是从前的初阶生所钻出来的,直通隔壁的房间。半夏尽量压低声音。
“仪景公主”
没有回答。
“仪景公主你睡了吗”
“我怎么睡得着
仪景公主尖细的耳语在墙壁另一侧响起“我觉得,我们也许遇到麻烦了。但我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半夏,她们会如何处置我们”
半夏没有回答,她不愿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她甚至不想思考这些“我以前确实认为我们会成为英雄,仪景公主。我们平安地带回弯月夔牛角。我们发现了颖逸属于玄女派。”
她停顿了一下。鬼子母一直否认玄女派的存在。那是效忠于十首魔王罗波那的宗派。即使是有人讨论它的真实性,也会惹怒鬼子母。但我们知道,那是真的。
“我们应该算得上是英雄,仪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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