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对不住,”仪景公主用清晰地声音说道,“我们打断了你们的战舞。也许我们不应该打断的。”
半夏惊讶地看了仪景公主一眼,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仪景公主的用意。她想让宵辰人放轻松,同时给湘儿一个冷静下来的机会,“你们做得很好,”半夏说,“也许我们突然插进来确实不妥。”
灰发人鬼玄元发出一阵深沉的笑声“鬼子母,我个人很喜欢你们所说的这些。”有那么一会儿,他看上去并不完全像他所说的那样。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好脾气。
他有一张肌肉坚实的方脸,笑起来很好看。实际上,他相当俊美,只是有点老了“我们有能力杀死他们,但三个影魔他们也会杀死我们之中的两到三个人,也许我们全都会死,他们之中却会有活下来的。对这些年轻人,死亡是一个他们愿意全力去抵抗的敌人。对于我们这些上了点年纪的人,死亡只是一位老朋友、老情人。不过我们也不会急着要和她碰面。”
湘儿看上去终于在他的谈笑中放松了下来。似乎遇到一位不急着去死的宵辰人终于抚平了她的紧张,“我应该谢谢你,”湘儿说,“谢谢。我承认看见你们我很惊讶。鬼笑猝,你知道会在这里找到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跟在你们后面,”鄢陵女子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觉得知道你们会做些什么。我看见那些捉走你们的人,但我当时距离太远,已经来不及赶到你们身边了。那时,我觉得说如果跟踪时离你们太近,你们一定会看见我,所以我一直待在你们身后一百步之外的地方。等我看见你们失去战力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一个人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相信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事。”半夏有些虚弱地说。心里却是一惊她就在我们身后一百步的地方我的天啊,那些强盗却什么都没看见。
鬼笑猝以为半夏是暗示她继续多说一些,于是又道“我知道凶面在哪里,他知道断指和碎膝的位置,而他们知道”她停了一下,皱起眉望向那位长者,“但我根本没想到会在过来支援的人里看见部族的首领。鬼玄元,您在这里,那谁来统领乌贪訾离鄢陵”
鬼玄元耸耸肩,彷佛这并不算什么问题“部族首领们可以轮流理事,如果我死了,他们也可以自行决定是否真的想去吉尔玛泰。我本不会来的,只是血鸦、独目、裂肠和剜舌,他们像山猫对付野羊那样一直缠着我。梦境在催促我启程。他们一直在问我,我是不是真的想老死、胖死在床上。”
鬼笑猝笑了出来,彷佛是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
“我听说,一个被夹在妻子和一位智者间的汉子经常希望能冲进一群老敌手之中,好好地杀上一场。而一个被夹在妻子和三位智者之间的汉子,特别是当他的妻子也是一位智者时,那他一定想去和刺目者单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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