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铁嘴拿掉烟锅,用指节捋了捋胡子“很久没输过了。以前银蟾女王可以用不到这盘棋的一半时间赢我。据说,优秀的军队将军和权力游戏玩家都精通棋艺。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毫无疑问,我只是她麾下的一名小卒。
“你不想玩玩骰子吗下棋用的时间太长了。”
“和掷出九把或十把,只能赢一把相比,我宁可把握唯一次赢的机会。”白发汉子漫不经心地说。
马鸣突然从椅子里跳起来,舱门被撞开了,门口站着赵船家。这个方脸汉子从肩膀上摘下披风,一边自顾自地咒骂着,一边甩掉上面的雨水,“老天敲碎我的骨头吧,我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你们雇下多宝号。你,你要让这艘船在最黑的夜里和最大的雨中他娘的全速行驶,还不停地要求加速。他娘的加速现在船可能已经一百次驶过他娘的泥滩了”
“你想要金子,”马鸣厉声说道,“老赵,你说过这堆老木板走得很快,那我们何时可以到晋城”
船老大露出一个紧绷的微笑“我们已经在码头上了。如果我还会让哪个他娘的会说话的东西上船,就把我当成一个他娘的劈柴烧掉吧我剩下的金子在哪里”
马鸣跑到一个小窗口前,向外望去。借着雷电耀眼的白光,他能看见一座潮湿的石码头,那应该是一座码头。他从腰包里拿出第二袋金瓜子,把它扔给老赵。有谁听说过河上人不玩骰子的
“走得不慢。”
他吼了一声。真是要命,但愿我不会太晚吧。马鸣已经将所有的换洗衣服和毯子塞进皮袋子里。他将行李扛在一边的肩上,把装着焰火的油布卷挂在另一个肩头,再将披风围在最外面,只在前面留下一些缝隙。他自己被淋湿总比焰火被淋湿好。他可以被烘干,变得焕然一新,但根据他的试验,焰火是不行的。我猜,令公鬼的父亲是对的。马鸣想起在家乡时,村老会从不在下雨时放焰火。他原先一直都以为那是因为焰火在晴朗的夜空中比较漂亮。
“你不打算卖掉这些东西吗”谢铁嘴正把说书人披风披在肩上。他用披风盖住了装古琴和长笛的皮匣子。但他的衣服和铺盖卷都被他背在百衲披风外面。
“在我对它们彻底研究清楚之前,我不会丢掉它们,谢铁嘴。而且,想像一下,如果我把它们全都点燃放上天去,那该是多么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