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拚命回想刚才到底脱口说出了些什么。那是一连串模糊的字眼,但他似乎应该知道其中的意思。老天爷收了纯熙夫人吧如果她没有带我离开家乡,我就不会在记忆里留下大到能通过马车队的窟窿。我也不会胡乱说出。那他娘的什么东西但那样的话,自己现在只能给父亲的山羊挤奶,而不是带着满口袋的黄金周游世界,但他努力不去想到这一点。
“你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耍钱,”马鸣生气地说,“还是为了像做缝补的老太太一样唠叨个不停”
“为了耍钱。”荆饮飞匆匆说道。“三块,金的”他将金子扔在赌注上。
“再加三块。”曲长风打了个隔,将六枚金瓜子放进钱堆里。
克制住大笑的冲动,马鸣忘记了古语的事。他不愿意去想那种事,这很容易。而且,如果他们现在赌得够狠,他也许能在这一把就赢够钱,这样他明早就能离开了。如果他已经疯狂到要发动战争,我就是走路也要离开。
在外面的黑暗中,一只公鸡在啼叫。
马鸣不安地动了一下身体,告诉自己不要犯傻。没有人会死。
马鸣望着手里的牌,眨了眨眼。天败星活阎罗手中的火焰变成了一把匕首。当他告诉自己,他累了,视线已经模糊的时候,天败星活阎罗将那把细小的利刃刺进了他的手背。
随着一声沙哑的呼喊,马鸣扔掉手里的牌,向后倒去。他撞翻了椅子,在跌倒时,双脚踢在桌子上。空气黏稠得如同蜂蜜。所有事物的移动都变得缓慢无比,彷佛时间本身变慢了。但所有事情似乎又在同一刻发生。其它人在他耳边喊叫,空洞的喊声如同巨洞里的回音。他和椅子向后向下飘落而去,桌子则向上飘去。
天伤星行者悬吊在空中,愈来愈大。他盯着马鸣,嘴边挂着一丝残酷的微笑。当他大到接近活人的大时辰,他竟活了,正从牌中走了出来。他的形体仍然只是一片绘图,没有厚度,但他手中的利刃再次伸向了马鸣,那上面沾满了他的鲜血,彷佛是刚刚刺进了他的心脏。在他旁边,尊万万贯也在长大,天魁星正抽出他的剑。
马鸣飘在空中,但他还是伸手握住了左袖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将它抛了出去,匕首笔直地射向天伤星行者的心脏,如果这东西有心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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