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已经三天过去了,他们竟连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主动传回城主府么”
似又想到了什么,杜正言突然挑眉,轻声向杜心猿询问。
按常理来说。
他们在宁安界域之内遭遇重创,怎么也要跟他这个宁安王打个招呼,或是报个平安。
再不济,也要向他这个雇主请求一些灵药灵丹方面的支援。
可是现在。
三天时间都已经过去了,李长庚一行竟然还是没有半点儿消息。
这就有些不太合常理了啊。
除非,他们现在已然连他这个宁安王都已经不太相信了,所以才会多有防备。
“回父王,半点消息也无”
“儿臣已经派出暗武卫四处打探,可是三天时间过云了,却还是没有半丝消息传回”
杜心猿轻声回复。
若是能得知长庚剑仙一行的消息,他也就不至于会这般焦急了。
太郯界域的这四位至尊大能,可是他父王耗费了极大的心神与人情,好不容易才通过聂流云从太郯界域请来的援兵。
他们宁安界域日后不能不能恢复正常,能不能将所有入侵的妖魔驱赶出界域之外,全都指望着这些援兵呢。
可是现在。
一场大战之后,所有的援兵全都消散无踪。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让他们如何能不心急如焚
“唉”
杜正言闻言,不由一声长叹,神情有些寞落地冲杜心猿轻摆了一下手,道
“算了,把那些暗武卫全都撤回来吧”
“三位至尊境的大能,若是提前有了防备,成心遮掩气息,就凭暗武卫的那些手段,根本就无济于事”
杜心猿面色身变,突然抬头
“父王,你的意思是,长庚剑仙他们这是在故意躲着咱们”
“他们这是在怀疑咱们别人用心,故意与妖魔勾结,谋害他们”
杜心猿不笨,只是之前并没有想到此节。
现在经安宁王这般一提示,他瞬间就想通了其中可能存在的缘由。
“这这他们怎么能如此猜想我等”
“咱们宁安王府可是仙庭嫡系,哪怕是死,也绝不可能会投靠妖魔”
杜心猿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一时间气愤不已,脸都红了。
杜正言见状,不由微微摇头,轻声劝说道
“稍安勿躁,只是存在这种可能而已,又不是真正如此”
“况且,易身而处,若是你站在他们的位置上,必然也会有着相同的顾虑。”
杜正言叹声道
“咱们毕竟是宁安界域的地头蛇,消息自然是要比他们更为灵通。”
“可是这一次,宁安界域一下冒出了六位至尊妖魔,其中竟还有两位是巅峰至尊。”
“而事前,咱们却一点儿消息也不知晓,这正常吗”
“也许在你看来,这很正常,觉得至尊大能的踪迹本就隐密异常,至尊之下极难察觉,咱们宁安王府没有得着消息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在长庚剑仙他们看来,咱们这就是在隐瞒不报,故意坑杀他们。”
杜心猿一听就急了,切声道“父王,可是咱们确实”
他们确实是没有得到一点儿消息啊,谁知道那六位至尊妖魔是从哪里突然蹦出来的
杜心猿想要为他们宁安王府辩解。
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杜正方给抬手打断
“没用的,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咱们确实嫌疑极大。”
“不要忘了,老夫在与聂流云的救援印信之中可是提起过,说是宁安界域的四位至尊皆都已经殒落在了太郯界域,现在的宁安界域再无至尊”
“所以,长庚剑仙怀疑咱们知情不报,甚至以为咱们已经投靠了妖魔,一点儿也不为过。”
“他也要以防万一,也要为身边的同伴及同门的安危负责”
杜心猿瞬时哑口。
父王说得不错,他们现在确实是很难自证清白。
长庚剑仙他们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甚至连至尊境的同伴都殒落了一位,小心谨慎一点儿其实也不为过。
只是平白地摊上了这样一个不白之冤,心里真是很憋屈啊。
“父王,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杜心猿深吸了口气,迅速平复心情,轻声向杜正言请教
“长庚剑仙还有孔昔老祖等人避而不出,宁安界域又突然冒出了几位至尊妖魔,咱们所要面临的境遇,似乎要比之前更加凶险了”
虽然在广威仙城,已经殒落了六位至尊妖魔,可是谁道那些妖魔是不是还有同伴没有露面
若是它们知晓了广威仙城六位至尊妖魔殒落之事,会不会出来报复寻仇
到时候,长庚剑仙等人避而不出,倒霉的岂不还是他们宁安界域的各大仙城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实力弱小,永远都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杜正言轻声感叹,颓丧不已
“只可惜,老夫的资质有限,机缘不足,一直都没有办法破境成为大罗金仙,否则的话,多少也能拥有一点儿反抗之力了。”
实力弱小,不管在哪,都是原罪。
被人猜疑,受人欺负,甚至被人肆意打杀。
“如果说,我有办法可以让杜域主顺利破境到大罗至尊境,不知杜域主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时。
杜正言、杜心猿父子之间的一片虚空之中,突然有第三个人的声音乍然响起。
紧接着,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影凭空浮现,隔空观望着杜正言父子。
“阁下是何人”
“这样不宣而入,怕不是为客之道吧”
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之后,杜正言最先平稳了心态,强做镇定地轻声向来人喝问。
这座地下宫殿的防御到底有多么强大,只有杜正言最为清楚。
正常情况下,就算是巅峰至尊也别想毫无声息地闯入其中而不被察觉。
而眼前此人。
不但悄无声息地进来了,而且还敢这般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们父子二人的身前,必然不是易与之辈。
若是刚才此人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后背突然袭杀而出,他们父子二人怕是已然凶多吉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