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听完，脸色阴沉的可怕，心里莫名生气一团怒火，消不下去。
在心里记住了张云海的名字，杨轩准备找个时间弄死他。
“然后？”
“冲先生拍的是王导的戏，江明月是他哥哥。”
杨轩懂了。归根到底，就是《琴歌》剧组的官宣，以及江明月的关注。
他们让冲小圆火了。
换了话题，他又问︰“陆小尧不是一直让蒋冬森留意网上关於冲小圆的消息吗？这次照片怎么会被爆出来？”
周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蒋经理今天请了病假，而那边的速度太快，我们没得到消息。”
杨轩︰“……”
挂了电话，杨轩忍不住翻白眼，无奈地想︰江明月为什么选今天关注冲小圆，《琴歌》剧组也是，选哪天不好，偏偏选今天放宣传照！
陆尧出差，蒋冬森病假……真是，是该说他倒霉，还是倒霉，还是倒霉？！
—
蒋冬森一出手，就把通稿撤了干净。
但控评、撤稿作用不大，谣言要解释清楚，尤其是私生活混乱，脚踩两条船这件事。
蒋冬森很快联系到了一个人——杨轩跟冲小圆去游戏厅玩的那天碰上的那个小粉丝。
小粉丝那天拿了签名，又得了游戏币，高兴地发了一条微博。不过他是个小透明，关注他的没几个人，没人在意。
蒋冬森联系完他，他立刻又发了一条微博，这次附上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依旧是杨轩跟冲小圆，两人交流很正常，还有一张跟一开始营销号po出来的照片一样的，只是角度不一样。
小粉丝这张是正面，可以清楚看出来两人只是距离近了一点，根本没有亲吻。
他义愤填膺，对网友冤枉他男神的行为非常生气，一条微博里无数感叹号，完全的心情写照。
他还指出来，当天全程有服务员跟着，不信可以去问他们。
蒋冬森非常满意，立刻大v全网推送这条微博。
网友开始实名羡慕起小粉丝，不仅拿到了冲小圆的签名，还得了四万个游戏币，可以玩多久！
杨轩瞅准机会，也发了一条微博澄清。
琴粉了扬眉吐气，不再跟那些出口成脏的网友对骂了，全部冲到冲小圆微博下，亲亲抱抱举高高，把不好的评论全压了下去。
而有一些网友眼尖的发现了问题——【没人注意到吗？目前只澄清了杨轩跟冲小圆的关系，没澄清陆尧！所以路痴cp是真cp啊，先截图，等以后回来挖坟，看会不会打脸。】
类似的微博都被置顶上来，但很快，网友就纷纷被转移了目光——江明月手撕粉丝了。
@江明月V︰谁给你们权力，断绝我跟圆圆的关系？
微博附了九张截图，全是粉丝跑到冲小圆微博下，大骂冲小圆连累江明月，说他不配当江明月弟弟的。还单方面帮江明月宣布了没有这样的弟弟。
还病着的蒋冬森︰“…………”
—
陆尧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十几个小时以后了。
他刚下飞机，立刻给周航打电话，他的语气很冷，周航差点没吓死，道歉完，赶忙汇报后续的处理。
“不够。”
那些人要付出几倍的代价才行！
交代完周航，陆尧就挂掉电话。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精神了些，又给冲小圆打了视频电话。
视频很快被接起来。
“陆尧！”冲小圆惊喜地喊了一声，找地方固定好手机，然后两手托着下巴趴在床上，两只脚丫荡来荡去，“你到啦？”
用目光描绘着冲小圆的眉眼和轮廓，陆尧“嗯”了一声，连续十几个小时飞行的疲倦，都淡了。
“陆尧，我跟你说哦……”冲小圆开始讲起网上的事，说到生气了，还会腾出一只手挥拳头。
“哥哥后来帮我说话，但被很多人骂了……”说到这里，冲小圆声音低了下来，有点委屈，“他们为什么骂我跟哥哥呀？人类真的好莫名其妙。”
沉默了会，冲小圆又活力起来，他笑得坏坏的，压低声音说︰“不过我昨晚去做了一件事，那几个超级大坏蛋都受到惩罚了！”
他大半夜跑去装鬼吓他们，因为做过亏心事的缘故，都吓得屁滚尿流，还主动交代了曾经做过的坏事，冲小圆录了下来，转手送给了警察。
他隐身在旁边，亲眼看警察把那些人都带走，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陆尧安静地听冲小圆说，另一只手点开平板，去翻那些评论，看着心揪了起来，生疼。
他捧在心尖的宝贝，却被网友这么谩骂。
陆尧的声音有些哑，带着浓浓的疼惜和歉意，“对不起，小圆。”我没保护好你。
冲小圆摆摆手，“没关系呀，又不是你的错。”
凑近镜头，冲小圆目不转楮盯着陆尧，澄澈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影子，“你要快点忙完回来。”
他的声音软软的，拖着点黏糊糊的小尾音，却很认真地说︰“我想你了呀。”
陆尧的心一瞬间软了下来，“我很快就回去。”
结束视频通话，陆尧脸上温柔的神情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大拇指轻轻摩挲几下手机，他眼底蕴含着狂风骤雨，周身气压更低了。
拨了一个号码，陆尧说︰“席沐，你想收购张氏建筑对吗？我帮你，不过你也帮我一个忙。”
张氏建筑的负责人，就是张云海的父亲。
—
B市，湖边别墅。
唐文华穿着一身阿玛尼的家居服，拉开椅子站起来，从电脑前离开，去煮咖啡。
厨房里，唐文华慢条斯理地煮着咖啡，听到楼梯至上而下传来脚步声，又缓缓到了厨房外，他抬起头，露出一抹温和的笑，“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起来了？是要喝水吗？”
“不用。”
“那你？”唐文华看着他，取了一只干净的杯子，给他倒了杯温水，“还是喝点吧。”
说话间，他的咖啡也煮好了，端着咖啡杯，唐文华走出来，绅士地伸出一只手，“我扶你？”
“不用。”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态度，唐文华耸耸肩，走到沙发坐下，打开电视，察觉身后的目光，他回头，“徐天，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你很奇怪。”徐天的脸色很苍白，他被九尾狐打伤，至今还没恢复，“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还救了我。”
“我不是说过了，凑巧。”唐文华又站了起来，回到徐天面前，他比徐天高不少，也健壮很多，这会站的近，更像将徐天整个人拢在身下，他低头盯着徐天，“至於救你，我们是同类，你是道士……”指尖划过徐天的下额，又轻轻一捏，将他的下巴挑起，“我曾经也是。”
拍开唐文华的手，徐天后退一步，“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救了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唐文华收回手，指尖捻了捻，望着徐天戒备的眼神，他忽然笑了下，“其实没什么好瞒的，我们的目标一致。你的目标是冲小圆，我的，也是。”
他朝徐天伸出手，“我想我们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