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的一切,都会在浊气的影响之下,日复一日的糟糕起来,无法逆转。
这是秋白祭替原主要的债。
张蔷倒在地上,整个人狼狈不堪,她努力地昂起头,看着秋白祭的目光恶毒到可以杀人。
可是,她心中的恶念越甚,她想要起身的动作就越发的麻木,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血迹和泥土沾染了她昂贵的外衣。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叫嚣着:“贱人,小三!”
她的声音越大,浊气侵蚀她的速度就越是快速。
秋白祭看着张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小三?他配么?”
张蔷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就听到秋白祭这样问道:“知道一个人失去了运,会是什么样子么?”
秋白祭凝视着张蔷,说道:“一开始,只是像你刚才一样,平地都能把自己摔个头破血流。而后,就是一连串的决策失误,不管是多么正确的选择,到了你的面前,都是错误。你会看着自己的人生一点点的从正途走向岔道,看着自己一点点的从现有的位置沉沦,一点点,一滴滴,积年累月,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将在你的面前一样一样的消失不见,成为你高不可攀的所在。”
张蔷看着这样的秋白祭,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明明像是装神弄鬼的话语,可在秋白祭平静无波的语调之下,却仿佛宣判。听着秋白祭的话,她仿佛看到自己一点点失去所有的模样,瞳孔忍不住紧缩了起来,声音尖利,仿佛从她的脑腔里发出一般:“你骗人!胡说八道什么!”
秋白祭凝视着张蔷,看着她闪躲的模样,轻笑了起来:“你信了。”
轻轻咳嗽了一声,秋白祭直起了腰看向了五百万:“报警,故意伤人。”
埠辛开僵硬地收回了自己想要打电话给保镖的手——做惯了特权阶级,他倒是忘了,这种事情应该找警察叔叔了。
听到报警两个字,张蔷终于慌张了起来,她想要起身,可满身的伤痕阻止了她的动作。她想要逃跑,可身旁全是围着她指指点点的人,没有一人伸出援手。
来的时候,穿的那么高贵,兴师问罪时是那么的咄咄逼人,可到现在,她也不过是个面临着拘役的普通女人。
埠辛开报了警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乖乖的听从了秋白祭的吩咐。
这样的认知,让埠辛开的脸黑了一瞬,更糟糕的是,在他转过身去看到自己那些跟班的表情时,那些跟班的脸上全都写着——“我们懂。”
你们懂个屁!
埠辛开恨恨地瞪视着那几个没眼色的,试图在秋白祭的面前挽回些许颜面。
他伸出手来,面对着秋白祭,摊开了五根手指。
秋白祭和埠辛开面对面,对视了一阵。
秋白祭看着埠辛开张开的手,眼底闪过一丝迷惑。
而后,同样的将手舒展开,轻轻的拍在了埠辛开的手掌心。
她的手心带着些许的凉,贴着埠辛开的掌心时,让他有些不自在的缩了一下。
秋白祭感受着从埠辛开手心而来的温度,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微微动了动手指,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埠辛开的指节,感受着埠辛开不自觉的蜷缩,秋白祭弯了弯眉眼。她抬起头,直视着埠辛开,说道:“击掌?”
“……”埠辛开的脸僵硬,看着秋白祭和自己相触的双手。
神tm击掌,我这是在说,我的五百万呢!!
作者有话要说: 埠辛开:我,不开心。
第14章
埠辛开的手直直的往前伸着,秋白祭微凉的手心汲取着他掌心的热意,许久,他才猛地收回了手,状若嫌弃一般在自己的裤子上抆了抆,扭过头说道:“谁和你击掌了?我的五百万呢?”
秋白祭收回了手,看着自己的掌心若有所思。
埠辛开久久没有听到回应,转过头,看到的就是秋白祭低垂着头看着她自己的手心“落寞”的模样。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忍不住跳了跳,嘴角掩饰不住的向上勾着,他自认是个极为大方的人,既然秋白祭对自己的手心温暖这样念念不忘,埠辛开也不会和她斤斤计较,将自己的掌心放在了秋白祭的手上,略带几分自得:“想牵就牵着。”
秋白祭看着这个放在自己掌心上的手。
手上,缕缕白色的气息围绕,随着他的动作,气息一点点的从他的掌心离开,缠绕着秋白祭的手,渐渐地隐入她的掌心。
秋白祭凝视着埠辛开,感受着因为之前的咒令而有些失力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平和,对着埠辛开,她缓缓地绽开了笑颜。
正在此时,人群突然骚动了起来。
一圈圈包围着的人群圈子原本挤挤囔囔的,可现在,却自动的移开了一条小路来。
秋白祭和埠辛开往那头看去,看到的就是周寒从人群之中施施然走出的模样。
周遭的人你挤我,我挤你,却没有一个敢去触碰周寒,哪怕一下。
周寒对着身边让出位置的女生轻轻笑了笑。那个女生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自己的心口差点没晕死过去。就是追星,恐怕也没有她现在来的真情实感。
周寒却仿佛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
对此,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予,直直走到了秋白祭的面前,对着埠辛开微微点了点头,充满了傲气。
埠辛开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自己变化巨大的室友,心底生了几分防备。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嗯”来,就当是回应了。
周寒并不恼怒于埠辛开的冷淡,他的脸上是温文尔雅的笑意,看着秋白祭的时候,他的眼底是掩藏的很好的占有和欲|望,他的目光从秋白祭和埠辛开交握的手上缓缓移开,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抬起头,周寒直视着秋白祭,眼底全是柔情:“秋白祭,你还记得我么?”
秋白祭看着面前的男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