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紧张地看着苏云韶,见苏云韶面色平淡并没有不愿意讨论样子,小心翼翼地说,“我只知道他们很早就去世了。”
苏云韶从抽屉里拿出两张泛黄照片,“我三岁那年,他们就去世了。”
上面一张是全家福,清秀女人抱着个扎小揪揪小女孩,被肤色黝黑笑容发憨男人搂在怀里。
下面一张是双人照,女人和男人靠得很近,笑容羞涩。
照片太旧,苏依依都不敢上手去摸。
照片上女人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只需一眼就知道那是怀胎十月生下自己亲生母亲,她很像母亲,不怎么像父亲。
没见之前,连想念都是空虚,找不到半点寄托。
见到之后,苏依依心更空了,她没有和亲生父母半点回忆,看着照片只有难过与遗憾。
“怎、怎么就走得那么早”
苏云韶“意外,谁也不想。”
“那、那你呢有人照顾你吗”苏依依一想到相片里那个肉嘟嘟小女孩才三岁就失去父母,心口像是被撒了一把魔鬼辣椒。
这一切本该由她来承受,她占了原本属于苏云韶父母和哥哥,和傅烨青梅竹马长大许下婚约,十七年生活幸福美满。
苏云韶却要代替她,小小年纪承受失去父母痛,一个人孤苦伶仃地长大,又过了十四年才被亲生父母找到。
苏依依“呜呜呜”
系统也哭太惨了呜呜呜
苏云韶连忙捞包纸巾过来,“别哭了,都过去了。”
“我听妈妈说了,你一个人在家里要劈柴烧火种田养鸡,起早贪黑,吃不好睡不好,过得可辛苦了。”
苏依依边哭边说,眼泪哗哗地流,不一会儿小半包纸巾就没了,“手机都是爸爸新买呜呜”
苏云韶“刚好坏了,没来得及买新。”
“真”
“真,比珍珠还真”
一模一样话不久前刚从苏依依嘴里说出来,听到这话,她联想到苏云韶差点一个电话把傅烨送进局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有点对不起傅烨哥哥,但是真好好笑,承包了她一年笑点。
苏云韶暗暗松了口气,搬出一箱子木雕给苏依依玩,直把人哄得眉开眼笑,最后抱着好些个萌萌哒可爱木雕回房。
送走苏依依,云溪从窗帘后面走了出来。
“大人,您没事吧”
苏云韶“没事,不必担心。”
原来苏云韶失去父母年纪太小了,不懂事,也不记事。
她接收了大部分记忆,却没有太感同身受,没有旁人想象那么难过和痛苦。
事实上,她不记得自己上辈子怎么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甚至不知道这身本事怎么来。
要不是苏爸苏妈千里迢迢认亲在前,又有阎王催债讨要功德在后,她还在那个悠闲宁静小山村里撸猫逗狗,赶鬼种田,不要太嗨呢。
苏云韶把行李箱放回柜子,想想四个小伙伴和苏旭阳苏依依都挑了木雕,只剩苏爸苏妈还没有,又把行李箱拿了出来,直接推着行李箱过去敲门。
来开门苏妈穿着真丝吊带睡裙,脸上敷着面膜,见到苏云韶很是惊喜,“云云快进来”
“这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苏云韶把行李箱推过去,“这里面是我做木雕,爸妈要是喜欢就多拿几个。”
早在看到秦简他们木雕时,苏妈就很喜欢了,只是不会开口冲女儿讨要,这会儿苏云韶主动给她送来,她笑得面膜都裂开了。
“你爸刚打电话回来,说今天会应酬得挺晚,我随便给他拿几个吧。”
苏云韶“不着急,可以等爸挑好了再给我,妈妈慢慢看,晚安。”
苏妈“晚安。”
苏妈甩掉面膜,匆忙擦脸擦手,回来看一箱子木雕。
天上飞,水里游,地上跑,苏云韶全用木头给雕了出来,再加上少许花草树木、建筑、人物,看得苏妈眼睛都不够用了。
她一边心疼地想着“这么多,云云也不知道要雕多久”,一边自豪地想“也就是我女儿才能雕得这么像”。
渐渐,炫耀心思压不住了。
苏妈打开房间所有灯,挑了些软萌可爱木雕放在雪白柔软毛毯上,选取最好看滤镜咔擦咔擦拍了几十张,挑出最满意凑了个九宫图发朋友圈。
发完了还嫌不够,私聊某些个故意在她面前阴阳怪气过真假千金塑料姐妹。
无独有偶。
宴会现场,苏爸应酬得累了,找个位置坐下,拉开领带解开领口稍作休息,那枚玉符不经意地从领口掉了出来。
陈总路过看到,说了一句“苏总,你这玉牌很精致啊。”
“是吗”苏爸惊讶挑眉,把玉符角落镂雕他名字部分显露出来,“是我女儿自己雕,家里人都有,我也是觉得她做这个不容易就带着了。”
正说着,感受到手机震动,苏爸拿出来一看,笑得酒都醒了。
“这孩子,居然雕了一箱子木雕,让我和妻子随便挑。有那个时间,她去逛逛街买买衣服不好吗”
被秀了一脸陈总“”欺负我家里只有个不贴心臭小子是吧
陈总跟着夸赞几声,远离炫女狂魔。
没走几步见到星耀珠宝赵总,他想上去搭个话,靠近了才发现赵总并没有和人聊生意上话题。
赵总“昨天我家画画问我要几块玉,我问她要做什么,你猜她怎么说她说我在外面赚钱太辛苦,光有上次找高人求平安符保护不太放心,还得再帮我求个更好。”
陈总“”又是个炫女狂魔。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无言憋屈感,换个方向走,见到了绿江地产雷总。
雷总和人感叹道“我家曼曼平时大大咧咧,前几天送我平安符,再三叮嘱我好好带着不能丢,这两天又说要送我更好玉符,女儿总算长大了啊。”
被接连三次暴击陈总
怎么回事现在家里没个贴心女儿都不配出来谈生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