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好的珍珠长什么样,楚婈没见过,但她有过耳闻,自海外来的上好珍珠一颗能值千金。
楚婈垂首安安静静的了思索了半晌,才抬眸看向傅珩,轻声道。
“是用它来做聘礼吗”
傅珩下意识皱了皱眉,他堂堂摄政王,怎会寒酸的只拿几颗珍珠作聘礼。
可这话他不能说。
“给楚二小姐的聘礼,当要更贵重些。”
他得寻个机会去封信问问管家,府中能拿得出多少聘礼,够不够给他娶个王妃。
若是不够
若是不够,他再想办法挣。
楚婈不知傅珩所想,见他神情凝重严肃,不由莞尔一笑。
此般不设防的心性,想来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贵公子。
傅珩正沉思时,便被姑娘那抹娇艳的笑意晃了眼。
她笑起来,比记忆中的还要好看。
看来,是喜欢贵重些的聘礼。
“待我记忆恢复,定亲自打下双雁,携一百八十抬聘礼,上门求娶姑娘。”
一百八十抬
楚婈笑容一僵,真真切切的怔住了。
这是有多丰厚的家底,才说的出这话。
傅珩见她收了笑意,也跟着愣了楞。
“是少了”
“那便三百六十抬。”
楚婈“”
敢问,您到底是何方神圣,三百六十抬,就算是百年世家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不不少。”
楚婈勉强扯出一抹笑,垂首略带羞涩道“此事,还是由父母商议为好。”
她一未出阁的女儿家,哪能与他在此处谈论聘礼。
傅珩也反应过来不妥,忙道“楚二小姐说的是,是在下唐突了。”
不过,她笑了,应是满意的吧。
太孙曾在他耳边念过,太子妃为他备了一百八十抬聘礼,只待他相中哪家贵女便上门提亲。
她自是与旁的女子不一样,多些是应该的,况且李云徵唤他一声王叔,他总不能被晚辈比过去。
至于寻常人家该是如何备聘礼,摄政王不了解,亦不关心。
楚婈轻轻颔首,对傅珩的怀疑消散了不少。
就算是失忆的摄政王,应当也不至于这般实诚。
楚婈回到褚安院后,心神还有些乱。
合着,她还真是捡了个金疙瘩回来。
分明是她提的以身相许,他何必还要许下这般诺言。
所以,这金疙瘩不是脑袋不大灵光,就是真如父亲所说,是位饱读诗书,风度极佳的君子。
不论是哪一样,楚婈都还挺满意的。
长得好看,性子也合心意,若她还有下半辈子可活,应当能过的称心如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楚之南开始还会连夜赶回来,后来许多天干脆就不见了人影。
昭河情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几个灾区接连发生了起义暴乱,瘟疫也发了好几十起。
好在太医准备充分,且原青峦手段干脆利落,快速强行的将感染瘟疫的人隔离,再由楚之南在后头安抚人心,很快瘟疫便得到了控制。
起义暴乱亦是用同样的手段,楚之南与原青峦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没日没夜忙活了近一月,才勉强压了下来。
经历了一月的携手合作,楚之南对原青峦好感倍增,往日事多没机会与人闲聊,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楚之南便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对于原青峦说的他只是摄政王府府内侍卫,楚之南是不信的。
单府中侍卫哪有这般胆识气度。
“家父有遗命不许从军,在下不敢不从。”
原青峦一板一眼道。
楚之南愣了愣,若是如此倒说的过去了,忙道了几句唐突。
原青峦微微颔首表示没有介意。
“对了,我想向原侍卫打听一个人。”
原姓并不常见,当反应过来原青峦也姓原时,楚之南便留了个心,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询问。
原青峦面色平缓,实则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快一个月了王爷还没有消息,他本想着今日去那天与王爷分开的周围山中碰碰运气,却不防被楚之南拉着闲聊了起来。
此时听楚之南向他打听人,才收回了些心神。
“楚大人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