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微是很想把一整个玉佩都给萧熠的,即使它变成了两块
但吴大人那日说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各自佩戴一个便可,所以刚刚她也就是听天由命的在荷包里随便摸了一个出来。
没想到摸出来的就是兔头。
此刻顶着萧熠疑惑的目光,她眼神飘忽,心里琢磨着该要怎么给太子殿下解释这其实是一整块玉佩,现在只有一个兔头是她不下心摔的,才能显得从容不尴尬还自然呢
呵,根本没这种法子
盛昔微心里苦,轻飘飘的眼神落在那个白玉兔头上,又很快有点心虚的移开。
同时还在心里嘀咕,其实兔头也许大概可能,还行吧总比太子殿下日后天天佩戴一个没头的兔子屁股强毕竟那也太惊悚了
不符合太子殿下的气质。
虽然兔头也并没有多符合就是了。
萧熠看着盛昔微有些纠结的模样,低低笑了一下,将那半块兔头玉佩好好的先放在了枕边,然后抬眼温声道“既是吴大人说的,那日后我便戴着吧。”
玉佩的边缘其实有明显的碎裂痕迹,因为没想到萧熠会这么快醒,原本宫中是打算在盛昔微出宫后重新找匠人磨一磨边缘,再想办法修补装饰一番,让它收尾分离的不那么突兀。
萧熠自然注意到了,但看见盛昔微好像不知要如何解释的样子,便也不想为难她。
这个姑娘在他昏迷的时候被赐婚给他冲喜,还要只身入宫替他祈福,已经很不容易了。
萧熠知道她是被瑞国公府娇养着长大的,瑞国公未必就会愿意应下这门亲事,但没有公然拒婚,盛昔微也乖乖顺从的听了安排,已经让他心里觉得感激。
感激她全了皇家的颜面。
盛昔微觉得自己再没见过比萧熠更加体贴的人,从不会让人觉得为难或尴尬,每每这种时候他都会轻描淡写的将事情带过,甚至带着笑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萧熠给她的感觉太过舒适,像她最喜欢的初秋的晚风,微凉又清爽。
于是盛昔微突然不再扭捏了。
她轻轻咬唇,在床边坐下,脸上的表情很是惆怅且无奈的看向萧熠,有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
“殿下,其实,其实这是一块雕了一整只兔纹的玉佩,皇上说这是您的生肖,只是那日我不小心将它摔了一下,它就成了两半”
说到后来,盛昔微的声音越来越低,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其实摔成两半也不打紧,只是她这一摔太有水平,刚好一个兔头一个兔尾。
萧熠听了这姑娘的话,忍不住低笑起来。
他的声音还有点哑,但带着一种特有的温和,听在耳边时会有一丝温柔缠绵的错觉。
盛昔微看了萧熠一眼,又很快被他的笑晃花了眼,连忙移开目光。
太子殿下有点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