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眉眼含笑,垂眸看着怀里小脸通红的姑娘,从善如流的认了错“是我唐突了。”
只是这也并不妨碍他一脚踏入寝殿,将怀里的人轻轻的放在了床塌上。
下人们一见这情况,纷纷很有眼力见儿的关上了门速速退下,而巧珍和巧珠一看,好嘛,她们腿脚又慢了一步。
屋里的盛昔微刚被放下就撑着身子想坐起来,还想缓一缓“殿下,还,还没有沐浴呢”
萧熠弯了弯唇,伸出一只手轻轻将她按了回去,然后倾身而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锁住躺在床上的姑娘。
他的目光扫过她如花般的唇瓣,哑声道“无妨,一会总还要洗的。”
“可唔”
盛昔微话未出口,便被萧熠温柔的吻住,缓缓的摩挲和炽热的温度叫她渐渐闭上了眼。
萧熠用一只手抽出她松松挽发的玉簪扔到一边,盛昔微一头如墨的青丝便在锦被上铺散开来,触在手里的软滑叫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巧珍和巧珠守在门口没多久便听见屋里传出了有些熟悉又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纷纷搓了搓有些烧红的耳朵,心里直叫苦。
下回可得跑快点了。
这天夜里寝殿里头要了两回水,巧珍和巧珠带着小宫女进去将热水倒好,又目不斜视的出来,眼观鼻鼻观心的,偏偏还是好巧不巧听见了一句她们太子妃娇滴滴的抱怨。
“殿下我好累了不来了好不好”
然后就听太子殿下有些低哑又温柔的安抚“好,一会抱你过去洗洗就睡了,宝贝乖。”
等屋里的声音渐渐停歇,水声泠泠的透过门窗,没多久便彻底安静了。
这夜繁星格外璀璨,明日又会是个好天气了。
第二天什么都不需要做,萧熠纵着盛昔微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没有让人去打扰她。
他自己则又去了库房挑回门那日的备礼。
其实这些司礼局一般都会准备,但都是按照规制的一些东西,萧熠觉得这样难免会显得不够用心。
他陪着盛昔微回门,就是想让她体体面面,备的回门礼自然也不能马虎。
盛昔微从床上醒来时,太阳已经铺了满屋子,她揉着眼睛下意识伸手朝旁边摸了摸,没人,床榻是冷的。
“殿下”
盛昔微喃喃的叫了一声,然后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腰还有些酸,罕见的有了点起床气。
怎么回事,昨天夜里你侬我侬的时候殿下还叫她宝贝,今日醒来之后就不见了呵,男人有点气气
巧珍和巧珠听见了屋里的动静,相视一眼,然后巧珍进了屋,巧珠则去了后头的库房。
太子殿下早上吩咐了,若是太子妃醒了要去告诉他一声的。
巧珠进屋,端了水到床边放下,先拧了块帕子递给盛昔微,笑道“太子妃终于是醒了,奴婢给您更衣用早饭吧”
盛昔微接过帕子按了按脸,清醒了一些,她将帕子递回去,瓮声瓮气的问了一声“太子殿下呢”
巧珠可是盛昔微身边从小伺候到大的老人了,这一听,太子妃的语气就不大对,怎么听着好像有些起床气
他们家太子妃以前好像没有啊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不能让太子妃的起床气波及到太子殿下,不然可要命
于是巧珠斟酌道“殿下醒的早一些,惦记着给您准备回门礼呢,用过早饭后便去库房了。”
“这样啊”
盛昔微嘟囔了一声,觉得那好吧,不怪殿下不在了,他可是亲自在挑回门礼啊自己还怎么好意思使小性子。
话音刚落,萧熠便从外头进来了里间。
看见盛昔微还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寝衣昨夜也没给她穿牢,此时领口有些开了,露出左肩一片雪白的肌肤。
姑娘纤细伶仃的锁骨下还有一点昨夜他留下的印记,她自己好像没发现。
萧熠看了巧珠一眼,巧珠马上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得嘞,太子殿下来了,都没她这丫鬟什么事了
待退到门边,巧珠看到了在门口候着的福全,有些犹犹豫豫的问了一句“福全公公,这奴婢应该不需要关门吧”
福全这是什么话
殿下是那般没有礼数白日宣淫的人么
殿下怎么样也是要等到晚上的吧
他轻咳两声,端着东宫总管太监的架子,淡然的摇摇头“你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跟厨房说一声早饭都赶紧热好备着。”
“嗯,后厨一直备着呢,奴婢再去瞧瞧。”
巧珍看殿下身边的贴身大太监都这么说了,便也没啥好纠结的,转身就去了后厨。
屋子里,萧熠在床边坐下,将睡的这么晚才醒的姑娘搂进怀里,轻轻替她顺着长发。
“腰还酸么”他低声问。
盛昔微靠在萧熠怀里,半点犹豫都没有“酸腿也酸”
萧熠轻轻挑眉,这姑娘好像说的有点过于干脆了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盛昔微,手从她的发间顺下去,抚上她的腰侧,轻轻替她揉了揉。
盛昔微有些舒服的哼了哼,在心里对自己的胆子有了新的认识。
这人啊,可真是胆儿肥了就啥都敢指望呢
她才嫁过来两天有没有就已经开始心安理得的让太子殿下替她揉腰了
盛昔微啊盛昔微,你可真是太出息了
萧熠看着这姑娘哼哼唧唧的小表情,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他俯身吻了吻她柔软的发顶,温声道“太子妃莫不是在罚我早晨起的太早,没陪着太子妃一块儿起”
“咳咳咳”盛昔微一下被戳穿,猝不及防给自己口水呛到。
萧熠这会直接笑出了声,又有点心疼,赶紧拍拍她的背,顺手从床旁边的小架子上提起茶壶倒了杯水递到盛昔微手里,哄道“好了好了,是我该罚,笙笙不气,喝口水缓缓,今日便什么也不做了,给笙笙画扇面赔罪”
盛昔微内心等等我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殿下你听我解释
盛昔微表面“嗯,那殿下我要雪落梅花的扇面,殿下一会就给我画”
萧熠笑“嗯,等你用过早膳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