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西方魔教的人,花满楼也好,春雨也罢,一时倒有些相顾无言了,静静的坐在八卦楼的三楼喝了一盏茶,花满楼才先开口说到
“事情不对。”
许是和陆小凤查案子查多了,花满楼对于很多事儿都有了一种直觉,只是这种直觉却不知道该怎么解说,毕竟第六感这个东西,很多时候是说不清楚的。
好在他的媳妇是春雨,信息比较全,自然知道他说的对,所以应答起来利索不说,还帮着给他顺了顺脑子。
“确实不对,我离着这么近都从未听过这位少教主的名声。可见这里头必定有事儿。”
说到这里,春雨已经理顺了自己的思路,他淡笑着转头,对着花满楼说到
“其实玉罗刹的处境细说起来和叶孤城是类似的,都是孤悬于朝廷之外,都是自有一方势力,那么我们可以这么去看,若是叶孤城有了儿子,他会怎么做呢”
这个比喻好,花满楼一下眼睛就亮了,将茶盏一放,站起身走到窗口想了想,然后回头笑说道
“首先必定是要宣告天下的,毕竟有了继承人,可以安抚视力范围内民众的心,可以让手下各派系的势力蛰伏,即使这样一来,那孩子将来成长必定艰难些,可这样也正好给了孩子历练的机会,让他自小就学着怎么执掌权柄。”
说这个的时候花满楼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的亲爹花如令童鞋,想到了他家大哥二哥,记得当年他还小的时候三哥四哥曾笑说他们下头的几个兄弟命好,因为到了他们这里,花家的儿子越发的多了,即使折了一个两个,也不妨碍大局,所以那些个上不得台面几乎没有了。
当时他还不怎么懂这句话的意思,后来才明白这里头的辛酸。上头几个哥哥啊,能安生的活着长大,还长得这么好,不知道耗费了老爹多少的心血,哥哥们又经历了多少的磨难。可也正是因为这些磨难,所以他的哥哥们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是啊,家大业大的,孩子可不就得这么养嘛。玉罗刹也是个聪明人,更是个能一手建起一个罗刹教的人,他能不懂这个”
春雨不知道花满楼心下那番感慨,可她也有自己的见解。
“即使是舍不得孩子从小受罪,幼时护的周全了些。可等着长大了,那怎么也该多多筹谋些傍身的本事。或是养一养名望,或是教上一二能抑制住教中好手的绝学,再不济培养上一支亲信护卫,这都是可以的。可他呢”
春雨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由充分,人也站起来了,走到花满楼身边,拉着他的胳膊,低声说道
“快活林那样一个养名声,见世面,结交江湖人脉的机会,他都没带着去,这会儿就将人放到了罗刹教核心之外,还做着这些买卖上的历练,难道他就不怕这孩子养歪了做买卖再能干,能比得上权术上的本事再有,离着他老巢那么远,还是那样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他就不怕孩子出事儿这手段可不像是亲爹干的事儿。”
说到这里,春雨哪怕后头的话没说呢,意思也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了,这所谓的儿子,少教主,怕不是个假的。
花满楼心下也这么想,也知道为什么突然春雨压低了声音说话,所以他也跟着笑了笑,然后凑到春雨的耳边,低声说道
“咱们自己知道就好,反正和咱们不相干,何必多事儿。”
说话就说话,干嘛要蹭着耳朵弄的人耳朵痒的不行,这人,越发的不着调了,这可是在外头,还是大白天呢。
无师自通的拧人大招立马就让春雨使了出来,让花满楼忍不住躲闪笑了起来,他怕痒这个小毛病在婚后已经成了春雨拿捏他的绝招,这事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哭笑不得的可不仅仅是小毛病被拿捏的闺房趣事,花满楼这里新婚燕尔的日子还没过几天呢,那消失没多少日子的陆小凤就又来了,而且带来的就是那让花满楼哭笑不得的新案子。
“玉天宝请你去查案子这可有意思了,怎么突然想着请你去那边是他自家的地盘,想要什么样的人寻不到,要找东西便是掘地三尺,也有大把的人力可用,何必还要寻你”
“他爹给他傍身的罗煞牌不见了,那是见牌如见教主的东西,你说他能不紧张听说这还是将来继承教主之位的凭证,如此,你说他能信得过罗刹教里的人让他们找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春雨领着绿萝,拿着两壶好酒走上八卦楼的三楼,一上来就听了这么一句,心下不禁微叹,这罗煞牌的案子啊,终究还是来了,这个从头到尾除了假还是假,充斥着欺骗的剧情,不但是烧脑,还戳心的很。
“既然是让你查,你来找花满楼做什么”
春雨将酒壶重重的放到陆小凤的面前,然后一边往花满楼边上坐下去,一边没好气的对着陆小凤说到
“你这是见不得花满楼过几日清闲日子呀,又想来拉着他去到处跑”
这话说的也太直接了些,不过想想人家这才新婚不到三个月陆小凤终究还是心虚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舔着脸讨好的对着春雨笑说道
“这不是老搭档了嘛,遇着事儿都不用我动脑子,脚他自己就走过来了。”
“噗”
厚脸皮的人啊,总有他自己的道理,什么叫脚自己走过来了直说他第一个想到结伴而行的就是花满楼,忘了他才新婚不就完了讨个饶就这么难
不过既然来了,又是和罗刹教相关,那想来有些事儿花满楼必定会告诉他,而有了这些消息,再去查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