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对外人所流露呈现的锋芒和冷漠被尽数敛起, 落入她耳旁的是一声更比一声轻和的低沉嗓音,掺杂着滚烫的呼吸,如同热烈夏日的风, 抚过她白皙的天鹅颈肌肤。
可以吗。
舟舟。
每个字音仿佛自带一种蛊惑一样, 让云月一时半会很难招架得住, 反应迟钝两秒, 甚至忘却同他理论, 她都已经被摆成这样子干嘛还要再问,是凸显一下绅士风度吗。
“可是。”云月细白的牙齿咬着唇,“我会不会不舒服”
“哪不舒服”
“不知道,反正”
因为没尝试过,对陌生的事物总带有一定的畏惧感, 再加上背对着的话, 眼睛看不到彼此, 会比之前更紧张。
“放心。”晏千指腹摁着那段不盈一握的细腰,低醇男声徐徐笑道, “交给我就行”
他会让她收回那句话的。
从落地窗外偷偷溜进来的月光无一不错过地照遍整个房间,营造出的蓝白色朦朦胧胧的氛围下,云月光洁白皙的后背更加完美无瑕,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不着片缕的骨相美人, 身子透着纤弱薄脆, 让人怜惜疼爱又忍不住想要一点点地揉碎欺负。
她的膝盖跪在沙发上,两只手攥紧扶着靠背, 即使如此依然像只海浪中漂泊的小船, 被风吹撞得快要稳不住,拱起的后背泛起酸涩,随着时间的推移, 她唇息间渐渐吐出呢喃的字眼,“二哥,你别一直这样”
晏千停顿半秒,两只托过她的下颚,安抚似的给予一吻,“还不舒服吗脚疼吗”
脚倒是不疼,从始至终她的脚都是安安稳稳的,没有半点不适,只是
她小脸露出难堪神色,抓着靠背的指尖渐渐泛起苍白,“我好累”
“嗯”身后的男人低笑一声,“再坚持一会儿,快了。”
翌日早。
云月醒来的时候,好久没缓和回来,睁眼或者闭眼,总是不可避免地想到沙发上的一幕,她像一只驯服得十分乖巧的猫咪,拱起后背趴着,手脚无法自主。
期间身后的男人不失温柔地抚过她的头发,吻过每一寸肌肤,像是
对待一件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但云月还是被折腾得够呛。她自认为自己经常在外面拍戏,毅力和体力都算不错,然而到他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男人好似不知疲倦一般,不论是耐久还是力度都是超乎寻常,以至于最后都是昏睡过去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所谓的快了,她以为弄个几分钟就好了,实际上呢
扶扶自己的小腰,她忍不住叹息,下次再信他的鬼话,她就是属狗的。
来到洗手间,看着自己的面孔,睡得很晚,但脸颊是被滋润过的透红,没有任何的瑕疵,肤感状态非常好。
下巴至锁骨处泛起轻微的吻痕,印记不重,但估计他没克制好还是留下几道,云月用遮瑕膏勉勉强强盖住。
不知是昨天晚上玩得太久还是腿脚没有彻底痊愈的原因,身体比之前多出一些异样,有点腰酸背痛,走路也不太利索,云月摸了摸锁骨和下颚,轻轻叹息,她都不知道怎么,居然不知不觉放任那么久
是他技术太到位了吗,导致她完全没有刚开始那般不适的生涩,反而有好多时候主动贴着他,让彼此温度更快速地传递,拉近两人的距离。
云月揉揉脑袋,算了,别想那么多,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现象很正常。
她下楼去吃早饭的时候,看到男人熟悉的面孔,顺口打招呼“早啊”
一出声,陡然察觉到不对劲。
嗓音怎么变了
有点哑哑的。
晏千朝她注目一会,“舟舟。”
“我”云月捏了捏喉咙,试图说话,“怎么回事”
嗓子真的有点沙哑,还是那种带有迷离感的哑。
他走过来,抬手探一探她的额头“不舒服吗”
云月睁眸看着。
“没有发烧。”他下结论道,“那你的嗓子”
云月面色逐渐犯难,“什么”
“可能是叫哑的。”
“”
她懵懵然,眼前男人则淡定如斯,按着她坐下来,指腹摩挲她的下颚,让张开嘴巴看一下。
看到这样的架势,云月立马闭紧牙关,抿上双唇,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她不要。
“看一下严不严重。”男人轻轻皱眉,“严重的话,
要去医院一趟。”
“还去医院”
她这刚从医院出来怎么又要去了,还是为这点小事
到时候挂个科,医生给她做一番检查后询问,怎么好端端嗓子哑成这样子云月怎么好意思说是自己叫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