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因为傅时画日日数次水润泽而依旧饱满柔软, 修仙之人在入门之时就已经去了浑身污垢杂质,加之傅时画每天都捏除尘诀给她,所自然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奇异味道。
双唇触碰,要的话, 熟悉的气息包裹了彼此, 于是这个吻便自然而然更加深入, 更加辗转反侧,仿佛要在魔魂血河中的惊险万分, 这一个多月却仿佛绵延了数个春秋的昏迷一并补偿回来。
这一次的吻, 比往的所有次都更要汹涌。
在虞绒绒动拉下傅时画,唇贴在他的唇边时,傅时画就仿佛受到了某种邀请。
一开始还是带着轻柔的,对唇线的描绘,但很快, 舌尖就扫过了贝齿, 撬开了她的牙关,触碰到了她的舌头。
虞绒绒整个人都颤了颤,仿佛她才从混沌中苏醒, 就又要沉湎于另一片迷梦。
倒也并不完全是错觉。
傅时画一手撑在一侧,另一只手随着他越来越深入的吻, 一点点捏了捏她的后颈,插入了她的长发之中, 仿佛是与唇齿并不完全相同,却又无比相仿的另一片纠缠。
虞绒绒被吻得双颊醉红, 双手却情不自禁地抱紧了傅时画,仿佛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不够,无意识地如同他对自己那般, 手指没入了他的束发之中,又不知哪个动作,竟是他的青色发带彻底解了开来。
对方没有发环束发,本就只是发带固定的墨色长发于是披散下来,与她的纠缠在一,就仿佛此刻唇齿炽热摩挲的两人。
虞绒绒情不自禁地发了小声的嘤吟,对方不知何时离开了她的唇齿,在她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向下而去,却倏而在触碰到她的衣襟之时停顿。
他显然忍得很是辛苦,却到底不继续,而是重新吻了吻她的额头,垂眸看了看她被自己吻得红润无比的唇,到底还是俯身,又吻了吻。
等到唇齿终于分开的时候,虞绒绒不知道自己的模样,但至少面之人的衣襟已经被她扯得有些散乱,长发披散时,那张本就英俊逼人的脸,因为沾染了欲丨色而多了几分平时极难见到的秾丽,就连眼尾好似都压了几抹绯红。
他的胸膛有些剧烈地伏,旋即竟是倏而身,到桌边灌了半壶凉茶,这才想来了什么,喑哑着嗓子道“要喝水吗”
虞绒绒也是头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声音里于是忍不住带了几分笑意,稍微撑身子“喝呀,只是不知大师兄是否还有留给我一些。”
才开口,虞绒绒自己也有些惊讶。
因为她的嗓音里竟然也带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倦懒与微哑。
傅时画背对着她,重新倒了一杯茶,很是深呼吸了一番,在心底嘲笑了一番自己的定力。
小师妹才堪堪醒来,情况不明,他怎么就
如此片刻,他的眼底重新恢复了真的清明,他才转回身去,温声道“小师”
最后一个字硬是没口。
斜倚在床上的少女黑发披散,一边的外衫随着她这样的动作滑落下来,露了小半个莹白的肩头锁骨,她本就肤白,被他方才那般吻过后,此刻乌发红唇,眼中还带着些微润的潋滟,就这样看向他。
傅时画“”
他仿佛能听见刚才所有的心理建设在一瞬间全然崩塌的声音。
下一刻,青衣散发的大师兄快步上,茶杯塞到虞绒绒手里,有些僵硬地转身,就要向门外去。
顿了顿,他在虞绒绒困惑的眼神里,又从门口大步走了回来,避开她的目光,动作幅度很大地她散乱的衣服整理得密不透风,仿佛觉得这还不够,还薄被裹在了她身上,这才转身而。
虞绒绒“”
她确实有些口渴了,先是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抬手被子拉了下来,有些好奇地垂头看向自己,回顾了一遍傅时画方才的动作,很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忍不住低低笑了声。
虽天天都有用除尘诀,但从入了魔域到现在都一直是一套衣服,还是突破了虞绒绒的心理底线。
恰好傅时画不在,她飞快地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躲去屏风后面,从里到外换了个遍。
又因为恰是酷暑时节,就算房间里在傅时画的剑意下带着一片清凉,却到底还是有夏意从空气中渗透了来,所虞绒绒换了一身轻薄的鹅黄夏裙。
左右暂时还不门,她也没急着挽发,而是先内观了一番。
她的道脉依然平整,渊兮守护在道脉之外,而渊兮之上,更是一层厚重的熟悉道元,很显然,在她彼时屡次险些改道脉入魔之时,是渊兮与傅时画的道元她禁锢在了原地,温柔地唤醒了她。
而她的紫府之中,不知何时,金丹已经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可爱小萝卜头样子的光雾。
或许是她在魔魂血河中破自己道元而后立,也或许是这一场入魔与否的厮杀中,终究还是她占据了上风,她竟是从金丹期直入了元婴
虽然她的这个元婴看来还并不算完全有了实,却也已经是实打实的元婴。
除却这些之外,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人族。
她没有入魔。
稍微松了一口气后,虞绒绒的绪次一沉。
为什么她险些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