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面上的笑容完全僵住:
这男人真的是迂腐到头了
只是王氏打小也是学了三从四德,听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话长大的。所以她尽管心里不情愿极了,却也什么都不能说。她只在心里无奈地想,这苦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谁要是能拉拔他们二房一把,就是她一辈子的恩人了不只是她要报答,就是她的儿女也要知恩图报的
盛园这边,气氛已经变得好了许多。
宋瑶和楚承昭腻歪了半下午,两人情到深处,自然就发生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之后宋瑶睡了会儿,楚承昭陪着她在床上用了饭,吩咐人把两个孩子的饭送到他们屋里,让他们自己用。
宋瑶还不放心,交代轻音和飞歌去两个孩子那里看着他们吃了。后头过了大概半个多时辰,轻音和飞歌回来复命,说安安和怀远都吃过饭又犯起了食困,已经在屋里午歇了。
宋瑶还想去看看他们,却被楚承昭拉住,附到她耳边调笑道:“为夫竟不知道夫人现在体力这般好,现下居然还有功夫想别的。想来是为夫小看你了”
宋瑶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咬着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她如今已经有了几分少丨妇的风情,现下面颊酡红,媚眼如丝,楚承昭立刻就酥了半边身子。
又是一阵胡闹。
到了黄昏时分,两人才完全平复下来,各自更衣梳洗。
没多会儿,安安午睡醒了,自己走到了主屋。
她睡得小脸红扑扑的,进了屋里自己解了小斗篷就往榻上爬。
楚承昭一把把她捞到怀里,她对她爹甜甜一笑表示感谢,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屋里:“弟弟怎么还没过来难道是爹爹还在生弟弟的气,不让他过来吗”
楚承昭说怎么会,对她道:“弟弟可能是睡晚了。”
安安却说不可能,“弟弟素来睡得比我少,我今天算是睡得特别多了。弟弟这会儿肯定已经醒了。”说着,安安又想到爹爹可能是经常不在家,所以不了解弟弟的习惯,她又扭过脸问宋瑶,“娘,安安说的对不对”
宋瑶扭头一看外头都日薄西山了,忙下榻穿鞋:“安安说的对,怀远一般这时候早就醒了。”
也是怪她这当娘的太糊涂,和楚承昭胡闹着就忘了时辰,往常她都是让孩子睡一个时辰就喊他们起身了,怕他们下午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
怀远这个时候还没过来,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里受了惊讶,发起烧来了。
宋瑶一边自责糊涂,一边连忙往厢房去了。
怀远的屋里一切正常,他也早就穿戴好了,从床上起了来,坐在临窗的榻上自己玩着孔明锁之前的九连环终于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下自己解开了,所以后来他就换了个玩。
宋瑶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他没有发烧,也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
宋瑶松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问他:“怀远宝贝,既然起来了怎么不去主屋找爹娘呢”
怀远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沉默,或者是用笑容来应对,他抬起头看着她道:“我想等娘亲来找我的。平时娘亲不都是很早就来看我了吗,怎么今天这么晚”
听他说了一长串的话不带停顿的,宋瑶不禁一阵激动,但是听他问出来的问题,却让她又尴尬又自责。
“娘亲的亲戚上门来了,娘亲和爹爹一起招待他们,和他们说话,后头娘亲又和你爹有些事要忙,没注意到外头的天色就晚了。”
怀远却没有怪她,而是点了点小脑袋,又想了想,说:“娘亲是忘了。爹爹可能是还在生我的气吧。”楚承昭这父亲虽然在家的时候不多,但给两个孩子的印象就是他既聪明又强大,就好像是无所不能似的。所以也难怪怀远会这么想。
宋瑶立刻说没有的。这孩子也太高看他爹了。那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而且今天他们两个久违地蜜里调油,楚承昭估计是真的忘了。
但是当着孩子的面,宋瑶能说自己不好,却不愿意暴楚承昭的短。
所以她摸了摸怀远的头,“爹爹还是很关心怀远的,你中午睡下后,爹爹还亲自过来守了你好一阵子。现在上午的事过了就过了,父子俩没有隔夜仇,怀远也不能生气啊。”
怀远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又问她说:“那我现在能去主屋找爹爹吗”
宋瑶说当然可以,当即就让丫鬟拿了怀远的斗篷来。
怀远穿上小斗篷之后,也不要人抱,自己稳稳当当地走过去了。
宋瑶在后头看着,心里又是一阵宽慰。虽然因为奶娘的事,家里第一次闹出了矛盾,但经过这么一件事后,怀远肯说话肯走路,肯和人沟通了。估计马上重归于好后,他们父子的感情还能更进一步。
这日子真是过得越来越有奔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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