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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最终宋瑶还是没能拦下楚承昭和赵颐宁中的任意一人。

赵颐宁已经知道可能要面对的危险了却还是想去南诏当军医治病救人,她劝不动, 就再去劝楚承昭。

她和赵颐宁统一了口径, 没说是她们能知道未来的事情, 只说她做了个预知梦,梦到楚承昭去了南诏之后先是中毒, 后是驻军里出了叛徒, 然后再最后的战役里被人放了冷箭

楚承昭刚开始以为她是太过担忧才做了奇怪的梦,但是越听他发现不对劲了。

首先宋瑶不是个信口开河的人, 就算是担心他, 没必要编这种光怪陆离的谎话。其次,宋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南诏又是个消息闭塞的排外的地方, 即便是他, 也是从他父亲的手记里了解了一些当地的风土民情。宋瑶如何能知道这些还能说出个章程来, 就好像真的见到过似的。

宋瑶还给了他一个名字, 说是驻军的叛徒。

楚承昭让人一查, 当地驻军还真有这么号人物, 虽然在京城这种地方来说那人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校尉。但在当地也算颇有名望, 屡有建树, 驻军上下都看他几分薄面。

这人是不是真的叛徒,楚承昭远在京城还真的是不好查了, 也怕动作大了打草惊蛇,便只能先搁置了。

但不论这个人是否忠诚,宋瑶能说出这么一个人, 已经让他很是惊讶了。

惊讶之后,楚承昭就更是笃定要去南诏平乱了。

和赵颐宁想的一样,他此行本来只要五六分把握,但得了宋瑶那个预知梦,胜算就陡然上升到了七八分。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机会溜走

宋瑶无奈地想,怪不得原书剧情里这两人能成为并肩作战的战友,这想法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一人心怀家国天下,想着建功立业,天下太平。一人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都是志存高远之辈。

相比之下,宋瑶对他们人身安全的担忧,就显得有些自私了。

不过后来她也想过了,人各有志,她不应该以自己的意志去强迫旁人,即使那个人是她的枕边人和姐妹也不行。何况她嘴巴都说干了,他们也都不曾改变心意,她也就只能歇了心思,开始为他们准备行装。

首先衣物鞋袜肯定是要管够的,精致容易坏的衣物就不带了,宋瑶给他们准备的都是舒适耐脏耐磨的那种。然后就是鞋袜也得多带,他们在外行走,肯定最费的还是鞋。宋瑶就发动了府里的丫鬟都跟着做,一人给他们做了几十双鞋。

宋瑶自己也没有闲着,也参与到做衣裳的阵容里来。当然她做的和大家还是不同的,她做的是贴身的衣物。

宋瑶到现在还没习惯别人给她缝里衣亵裤,还有月经带什么的。

刚开始是她不会做针线,就由周嬷嬷给做,后头学会了一些针黹功夫,就全都自己做了。

她光做自己的也不算,还给楚承昭和孩子们做。后来她发现赵颐宁对这些不怎么在乎,都是用府里针线房的,就也给她做。

所以楚承昭和赵颐宁出发前,盛园里上到宋瑶下到轻音飞歌、玉溪玉屏就都在忙着做针线。

旁人做也就算了,楚承昭和赵颐宁却是不舍得宋瑶这般累的,私下里两人都劝过她了。

宋瑶却也铁了心,同他们道:“别的忙我帮不上,只能多帮你们准备一些东西。到了那边估计什么都不方便,你们就让我做吧。能为你们做些事,我这心里也心安一些。”

她这般说了,楚承昭和赵颐宁还能说什么,只能让她接着忙了。

后边过了半个月,粮草先行。永平帝也终于耐不住楚承昭的磨,下了旨封他为主帅,另外点了各种精锐听他调遣不说,还把自己的暗卫分了一队给他。

眼看着他们启程的日期越来越近,宋瑶这边衣物鞋袜都准备好了,她又让初十去帮着赵颐宁搜罗了一大堆草药,足足装了十几马车。

这点楚承昭和赵颐宁都没说她,毕竟要去前线,药肯定是不会嫌多的。

忙完了这一遭,宋瑶开始琢磨伙食问题了。

她自己好吃,接受不了饭菜的不好吃,就也想让自己关心的人吃的好。

但是这个时代保存食物的手段有限,太过花哨的肯定是存不住的。她就让厨房里的人做肉干和肉脯,足足弄了几十斤。然后她又和刘厨子商量,照着现代方便面调料的手法,做出了很多汤块。汤块带过去用热水一冲,就能直接喝,不管是下面条还是就着馒头,都能吃得舒服些。

也幸好楚承昭是太孙亲征,准备的东西再多也不会有人说闲话。不然光是宋瑶准备的东西就得装三十来辆车,阵仗很是唬人。

看她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人也瘦了一大圈,私下里楚承昭和赵颐宁互相看的时候就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赵颐宁想着她就是一个糙人,在乡下的时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什么苦没有吃过。若只她一个人出门,什么都能凑活,哪里需要这些个精细的东西,宋瑶也不用这样事事亲力亲为地累着,吩咐一声让下头的人办妥就成。也就楚承昭这种贵公子,不论是从前在侯府还是后来回到皇家,讲究的地方多了去了,才让宋瑶这般累着。

楚承昭想得是宋瑶是他的妻子,为他置办体己的用度是对他爱重的表现,让他很是受用。偏偏还要多个赵颐宁,本来宋瑶光想着他就够了,如今什么都要给赵颐宁准备一份。那工作量自然是陡然增加。

而且更让他难受的是,眼看着分别在即,他还是很想同宋瑶亲近亲近的。

但是宋瑶前面有几天居然不肯和他同床,说自己手里的针线没做完。楚承昭说陪着她一道做,她还不肯,非把他赶到前头的书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