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坐上闻昀的车, 跟他们一起前往机场。

一路上, 她都因为李牧寒最后贴着她耳朵说的话, 脑子乱哄哄的。

她不知道李牧寒为什么会选择做她的“小白脸”, 跟柴褚一样, 接受被她“养”的关系。

而且李牧寒刚刚是装醉吗?

想到李牧寒面对柴褚和闻昀突然变清明到眼神，明晓有几分不确定李牧寒今晚所做的一切, 到底是装醉的豁出去, 还是醉酒下的冲动和糊涂。

“滴滴。”

明晓正在怀疑李牧寒今晚的醉酒情况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李牧寒的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晓晓, 我戒不掉喜欢你，现在我认输, 你回到我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 什么关系, 我都能接受。】

李牧寒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地面，若是明晓在她面前，一定会被他眸子里的危险给吓到。

就好似已经挣脱囚笼的猛兽, 在天地间再无什么东西可以捆住他去追捕他心爱的猎物一样。

也许刚刚知道明晓跟柴褚关系的时候, 李牧寒很难受愤怒，无法接受。

但慢慢冷静下来后, 李牧寒直视自己的内心, 发现明晓真的是他戒不掉的喜欢。

他放不下她, 就如过去很多年一样，明晓一直在他的记忆中反复出现，折磨的他很多时候崩溃的一塌糊涂。

明晓一定不知道，在她怀着孕嫁给闻昀的那段时间里，他有过一段酗酒的历史。

清醒的时候，他太痛苦了。

那种说不出的痛苦，他排解不出来。

他先疯狂的练球，没日没夜的练习，想要把自己练到精疲力尽，练到没力气去想她，但是不论他多疲惫，他脑海里都是她。

他练到脱力，练到肌肉拉伤，但是他连续一周却毫无睡意。

身边的人都吓坏了，强制他睡觉休息，但是他完全睡不着。

最后他忘记是谁带他喝酒的。

运动员在比赛期间都需要禁酒，他为了保持最佳的体能，也很少沾酒。

少有几次也都是非赛季，休息期的庆祝大会上。

所以他那时候不会喝酒，酒量也差，基本是一杯倒。

但有过那段时间的酗酒，他的酒量突飞猛进。

他从能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自己混混沌沌，什么也想不起来，到越喝越清醒，越痛苦。

没人知道他那段时间，知道他嫁给闻昀有多痛苦。

所以最后，连酒精都不能再麻痹他的神经，让他忘记她，忘记他有多喜欢她。

李墨一曾经说他输不起，做不到愿赌服输，看着赢过他的男士带走明晓。

那时候他没有回答，但现在，他想回答他。

是的，他输不起，他可以输的起任何比赛，除了明晓，他真的输不起。

【晓晓，我爱你。】

明晓还在看着李牧寒之前发的信息发呆，李牧寒又发了一条直白的告白信息过来。

看到这条信息，明晓怔了下，而另一边的李牧寒却如释重负的笑了。

终于，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再压抑这份喜欢。

“妈妈，你快看妹妹睡觉会吐泡泡，好可爱。”

明晓拿着手机看信息的时候，闻川晓突然兴奋的凑过来，喊她看睡在车载摇篮里的小宝宝。

明晓为此收敛了内心因为李牧寒一番动作而波澜不平的心情，转头去看一边的小女儿，然后被她睡着可爱的模样，逗得微笑起来。

一整天的疲惫和烦恼，都好似瞬间因为她天真无邪的睡颜给驱散。

“妈妈，川晓也想睡觉觉了。”

闻川晓盯着妹妹看了一会，突然也发困的打了个呵欠，然后揉着眼睛跟明晓说他想睡觉。

明晓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快接近晚上十二点，早超过孩子睡觉的时间，所以有几分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哄他想睡就睡。

“一会妈妈抱你上飞机。”

明晓摸着闻川晓的小脑袋让他睡觉，小家伙高兴的用脸蹭了蹭明晓的手，然后解开了身上安全带，把整个身体趴到明晓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