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闻蝉笑着说了一声“拭目以待”,然后便放下了茶碗,坐到桌旁揉了揉胳膊。
这时候才发觉两臂都疼得有些发僵。不用想也知道,这双手到明天恐怕连筷子都拿不动了。
但是挺值的,这不是立刻就有人闻着味儿过来了嘛。
秦四郎一脸迟疑地坐到了柳闻蝉对面,看着她“我想,冒昧问一句,柳小姐的骑射是在何处学的”
“自幼在闺中所习,无一日懈怠。”柳闻蝉道。
秦四郎看着她,欲言又止。
柳闻蝉也不急,自己斟了一杯暖酒握在手里,闲闲地看着远处梅花林中玩耍的少年们,好像她今日的确是来玩的。
这时戚长生也在桌旁坐了下来。他却比秦四郎更直接一些,双目灼灼直视着柳闻蝉,道“你不对劲。”
“你也不对劲。”柳闻蝉回过头来,看向他“不如你先说”
戚长生却沉默了。
鬼神之事,原是不好说的。何况眼前这个女子神秘莫测,一时实在分辨不出是敌是友,他怎敢轻易开口试探。
柳闻蝉对他也有同样的疑虑,所以她也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今时今日,她还是对秦四郎的兴趣更大些。
“其实,晋安公主今天有句话说得不对。”她刻意放缓了语速,幽幽地道“那些牺牲,的确都是值得的。但有些时候,情愿比值得更加重要”
“一个人可以选择流血受伤牺牲自己的生命,但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替别人决定要不要去牺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