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觉得自己很冤“我都不认识今天要害我这个人, 真是气死人”
又想着花行是同行,何其跟张玄明打听道“张师兄,听警方那边说今天这人叫花行, 十年前犯过命案, 一直藏着。他一身很奇异的花纹纹路, 能够变幻出食人柳, 大王花, 这些凶恶植株,懂一些八卦阵法, 似乎还嫉妒天分好的人。你有听说过吗”
“十年前,我那时也还小。我回头帮你问问。”
当着何其的面, 张玄明把情人珠朝着草丛里丢出去。
何其
何其“还可以这样”
她以为是强行的送一。
莫名其妙被人设计, 还要面对花行的情人, 以及那个奇怪的诅咒。何其跟另外一个人, 一年内必须死一个, 那另一个人又是谁
张玄明看着何其单纯的神色,终于能肯定这师妹就是个纯萌新。
张玄明道“师妹,你别高兴太早。这是测试,如果我没认错, 情人珠会自己缠上你。”
没那么简单倒是更符合预期。
何其往草丛看了一眼,听到滴滴的车喇叭声,跟张玄明前后脚坐上出租车后座。渣渣兔由张玄明帮忙抱上车, 放在他脚边。
想着情人珠会不会主动回来,两人一句话没说。
没过一会,何其侧头看向张玄明“它是不是又来了”
张玄明点点头“对,到你头上了。”
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看,什么都没在后座女生头上看到。
司机大叔后背发寒“什么来不来啊你们别吓唬我, 我胆子小,我最近还老倒霉了”
何其其实她更害怕
你想想,丢出去的东西,突然又回到了自己脑袋上,多吓人啊。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何其把情人珠取下,放进兜里,然后坚强地安慰大叔“师傅你别怕,我们开玩笑呢。”
“原来是开玩笑啊”
司机大叔松一口气,又活过来,继续安稳地开车。
但到到了目的地,扫一眼王母观的红墙,再回忆着王母观的战绩司机大叔心里开始凌乱。
下了车,何其想着司机大叔倒霉的事,热心安利自家道观“师傅运道不好,有空来拜拜我们王母娘娘啊”
“好好好,一定来。”
不说来不来的事,反正走的时候师傅油门踩得很猛。
回到道观已经十点半。
何必脑袋点成啄米的小鸡。道观的人往常都睡得早。
何多盛也不断打着呵欠,但两人硬是放着电视听着,想要等何其回来。
睡眼朦胧地看到何其人,何多盛才放心“可算是回来了,没事吧,明天外公去摘点柚子叶。”
“没事。”何其宽慰一句,轻轻地拍了一下何必的小肩膀,“我回来了,你快去睡吧。”
何必被惊醒,揉揉眼睛。
何必上下打量了何其一圈,结果发现何其两只手都包着,担心地问“老姐你的手怎么了”
何其简单道“意外,不严重。还能拍你呢,过阵子就好了。”
何多盛也跟着清醒了。他刚刚都没看清,没发现何其受了伤。
这下可不得了,何其成了国宝。
何必表示要照顾她洗漱,何多盛要杀鸡给何其做法。
何其
何其认真道“我自己给自己丢了伤愈咒,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好晚,大家去睡觉吧。”
在何其要求下,大家还是听话睡觉去了。
就是何其洗漱完,捉到了某个小鬼才关灯。
何其敲敲何必的窗户“快睡,小心长不高。”
“不可能。”隔着窗户,何必用事实推断,“你和妈妈都很高,而且现在小孩都越来越高,我必然也能长很高”
何其“你就没想过,万一咱爸矮呢。”
这个更骗不到何必。何必道“我看到过照片,不矮的。”
何其没想多聊这个,放软语气“那你快睡吧。”
“晚安,老姐。”
从小到大,对爸爸这个角色没有印象的何必在床上打了个滚,心道自己老姐真是个怂包,每次提到她们的渣爸就不谈了。
何其回到自己房间,把情人珠丢进抽屉,再把臭宝翻出来,放到床头,舒服地躺下。
开口让臭宝开启穿越之旅,却被臭宝严词拒绝。
“不行,你受伤了,还是先养着吧。”
何其企图挣扎,小声道“宝,通融一下嘛。今天殷野供了我两顿,一顿十几个菜,撑得我不行。”
臭宝声音坚定。
不可。
话音落下,何其打了个饱嗝。她觉得是乳鸽汤味道的嗝。
臭宝沉默了一瞬,给出新的安排。
他须得是诚心供你,你方能尝到供食。既如此,你托个梦告诉他一声便可。
学到新操作的何其“好主意。”
何其忘了,自己在古代也是很有牌面的。
臭宝指导一番,何其尝试于睡梦之中托梦。
睡得正迷糊,何其感觉身周一变,她似乎到了某个小宅一角。
青荇爬满阴湿的墙角,雨滴滴答答地顺着残缺的屋檐落下来,地面湿气极重,恐怕还是梅雨季。
何其一眼看过去,只觉得无处下脚。
破旧宅院的一角,飘出灰色掺杂着黑色的烟子。
不对啊,小弟的梦里怎么会是这么个破屋子他不是个小侯爷嘛
小侯爷什么的,一听就是大户人家。既然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何其觉得想找这么间破屋子都不容易。
何其好奇地顺着烟雾,提起自己天青色的裙摆,走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