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说着,她母亲也过来了。
庞北雁远远看见她,眼睛一酸,立刻快步跑了过来,唤了声“善儿。”
听见唤声,文善望去,拔腿迎了过去。
“娘,女儿可想您了。”
她把母亲抱住,说“女儿不孝,让娘担心了,任凭娘责骂。”
说得好听,她人平安回来了,她又哪真舍得责骂她,拉着文善说“确实让爹娘操碎了心,你得和你爹好好保证,下不为例。”
文善乖乖的应是。
韦国公吩咐下去小姐回来了,摆膳宴席,接风洗尘。
好好庆祝一下。
待一家三口进屋坐下,说了会话,文善询问府里的情况,知道府里一切安好,庞南熙还老老实实的待在来因院祈福。
闲谈之间,文善也问了句“爹,太子回宫后,可还好”
知道他失了嗅觉,只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可否有恢复。
韦国公直言“他从元州感染瘟疫,虽是保住了性命,却是把身体摧毁了,现在已离宫。”
文善有些震惊,问“爹,您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叫摧毁了身体太子的身体怎么了”
“瘸了。”
这是许多人都看见的事实。
文善脸色白了白,不敢相信。
这个消息于她来说,非常的震惊和难受。
完全无法接受。
庞北雁看着女儿,知道她难受,和她说“太子自请让储,现在已出了宫,寻求高人医治,善儿,你别太担心,他会没事的。”
文善鼻子有了酸意,问“知道他去哪了”
韦国公脸色沉了沉,说“他去哪,你就不必过问了。”
文善坐不住了,想哭。
她站起来说:“女儿坐了一路的马车,累了,女儿先告退。”
想她也是真的累了,韦国公由她去了。
回到自己院中,坐下,她眼睛已红了一圈。
婢女来询问她是否要沐浴,她点了头。
一个人在浴房里呆了好一会,整个人仿若失了魂,脑子有些空白。
她以为,只要自己阻止了太子去元州,他就不会死,结果他还是去了。
她又以为,只要太子的命被救回来,前尘的命数就会被改变。
他的命救回来了,却也带来远远无法预测和想象的改变。
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太子让储,这个结果仿若都在残酷的告诉她,前尘的那一切,避无可避。
不论她怎么努力去改变,也无法摆脱前尘的命运。
蔡家会倒,她也会继续重演前尘的悲惨。
她不甘。
因为不甘,文善神情上的挫败感慢慢散去。
就算看起来无法改变,她也不能就此认输。
就算前面困难重重,她也要逆风翻盘。
心里的意念坚定下来,她又重拾心情。
待她沐浴过,她的母亲庞北雁来了,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