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羊一门心思都在胥鸿文身上,对亓仲羽表现的十分敷衍,匆匆点了个头就算完。
亓仲羽都走出去两步了,忍不住人又折回来,赛过来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呼机号,那啥,记得再联系。”
然后,终于一步三回头的摆手走了。
顾念不怀好意的盯着徐羊手里的纸条“哇,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奸情”
徐羊没好气“滚。你这人,白瞎长一双牛眼,是瞎的”
徐羊骂的没错,顾念神经大条头脑简单,认准啥事都是一心一意的。但前提是遇人得淑才行,遇人不淑,受苦的是她自个。
“干嘛啊,脾气这么大。没关系就没关系呗,反正你是个榆木脑袋,还指望燕京的风水给你开开窍呢,”
顾念勾着徐羊的脖子,“现在看来,好像还是个榆木脑袋没开窍啊。”
徐羊又急又气,偏又抒发不得,只能狠狠拧了那个瞎牛眼一把。
顾念哈哈大乐“哎吆哎吆,舒坦舒坦,羊羊美人的痒痒挠,过瘾”
这天晚上,徐羊给苏沐打电话。
她打的是苏沐的呼机,然后苏沐再打回来他听明白徐羊的诉求后,有点惊讶“你方才的意思是说,想搞破坏,拆散掉你朋友和她男朋友”
苏沐人就是聪明,话说一遍就能明白。
徐羊“对那个男的不好,以后会害了她的”
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
但上一回,顾念和胥鸿文从复读班结识,然后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足足八年抗战时间有够久了吧
胥鸿文甚至在两人研究生毕业前夕,还跟顾念商量,说日后两个人一起回到权城就业和定居那是他的家乡,距离顾念的家乡安城又近,两个人不要留在一线,那样太累。
还是回到二线的家乡,生活更舒适。
顾念自然是满口答应,所以毕业校招的时候,首选的都是权城的工作单位,也顺利签了约但随后胥鸿文却狗屎运砸头,意外拿到了去魔都的office。
胥鸿文在去魔都两个月后,就跟一个魔都本地的姑娘结了婚。
那个本地姑娘是个独生女,家里是个拆迁户,光她自己名下就坐拥两套房子。然后父母还有三套,日后自然也都是她的。
是个光靠收房租就能实现财务自由的幸运儿。
胥鸿文跟顾念提出了分手,顾念浑浑噩噩,根本还搞不清状况,被妈妈陪着去了趟魔都之后,终于接受了现实。
当时徐羊整整陪了顾念两个多月。
徐羊那时还天真的以为,人虽然会受伤,但只要不是绝症,就总有愈合的那一天。
但顾念没有愈合,她生性是个天真乐观杂咋呼呼的姑娘,看上去快活极了,但其实最爱钻牛角尖她开始跑去韩国整容,只要手里攒了点钱,就会去整。
她割了双眼皮,垫了鼻梁,甚至还削了下颌骨。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顶多这世界上再多一张整容脸。
整容脸顾念得了抑郁症,在她31岁生日那天,从天台上一跃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