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羊不满“大学委,你得立场坚定,绝不能被糖衣炮弹给轻易攻克啊。我说他是烂人,他就是烂人,你不信,咱们就等着瞧。”
“我没有不信。虽然相处的时间有限,不过我却瞧出来了,这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顾念是占主导,胥鸿飞言听计从。不过实际上”
“实际什么”
“实际上,胥鸿飞才是绝对占有主动权的那个。我说名额只有一个的时候,顾念第一眼就是去看的胥鸿飞。如果她占主导,她当场就可以说名额给胥鸿飞。但她没说,说明这个事,顾念心里是有顾虑的,她更需要考虑胥鸿飞的心情和面子。”
“所以,这事他们得有的商量。但你不要指望因为名额的事,他俩就能分道扬镳,那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给这对有情人塞点东西,能叫人离离心,效果就不错了。”
苏沐做了结束语,“毕竟人家的感情是一点一点处出来的,还正热恋期,本来就是越打压贴的越紧的那种。这事,得慢慢来。”
徐羊心头震荡。
上一回她跟苏沐,不熟。
这回倒是熟了,可也是刚刚,她才发现,这人小小年纪,思维居然如此缜密为人处世也沉得下性子,风格老练。
倒把她这重来一回的,给衬成了愣头青。
其实,徐羊心里还有层疑惑。
先前苏沐从没提过自己的家庭状况,他父亲是大学教授这一点,她也是今天才晓得的。
她的疑惑在于,既然苏沐的父亲都能拿到童第周班这样稀罕的名额,那怎么自己儿子却念了个这样一般的学校。
不是徐羊看不起自己学校,但比起省大,自己学校还是差了不少。
不过,她没问。
这天回到家里,徐羊正撞上父母商量事儿。
白陶宁想给丈夫织件新毛衣,年前没空,年后想趁着放假去淘点好的羊毛线,正在问徐东林想要个啥色的。。
就听徐东林道“甭麻烦了,穿以前的凑活凑活就成,再过阵子天就热了。我这平日里都穿制服,等到4月份,单位还能再发一回。今年,就不用再买衣裳了。”
白陶宁不满“去年就凑活,年初三聚餐,你看你那一伸手,袖子都脱线了。那毛衣都穿多少年了,胳膊肘都发亮了,也不怕人笑话。”
徐东林小声“花钱的地方多的是,我今个又去新华堂抓的药,花了2200。我一个大男人,不用那么讲究,等羊羊开学还得拿生活费和学费,且省省吧。”
药费2200,放在90年代末的现在,这药费得顶徐东林两个多月的工资。
而且刚过完春节,先前置办年货和给亲戚家的孩子压岁钱都是笔不小的开支,现在再加上买药,还要准备徐羊下学期的学费两口子手里的确捉襟见肘。
徐羊心里叹了口气,又听白陶宁道“初三聚会那天,卫行跟我露了露口风,他想弄个汽修店。陶慧不愿意,他想叫咱们劝劝她。毕竟超超是个男孩儿,日后肯定得准备房子。卫行这也是早做打算,想多赚点钱。”
徐羊都没听清她爸说了啥。
她只听到姨父卫行,想要开汽修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