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的在房间喘息, 扶风也知道宁钰的脾气, 其实跟宁欣瑶一样, 是个受不得气的主。
扶风好言相劝,“少爷,您要是为了欣瑶郡主好, 最好就去护城河上走一遭!”
宁钰想起宁欣瑶, 心里平静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 他这个二百五姐姐的终身幸福, 他还是很放在心上。
想通了这一点,宁钰打开了房门,往宁欣瑶的院子走。
可是没走了几步, 遇见了骆语冰。
骆语冰带着几个丫鬟,也往宁欣瑶的院子赶。
这些年, 骆语冰变了很多,遇人不再张扬跋扈, 看见宁钰, 远远的避开, 还冲着宁钰福了一礼。
宁钰却仿佛没有看见她, 沉着脸往宁欣瑶的院子走。
他身后跟着扶风和丫鬟绿柳, 绿柳是他的通房丫鬟, 将来若是祖母开脸, 能做个妾室。
绿柳脸色泛白, 走路都带着一股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小跑了几步,追上了宁钰,拉住了宁钰的衣袖。
“少爷,您不要这么冲动,先听王妃和王爷的安置,他们怎么说你,你就怎么听!”
绿柳打小跟着朱霁,算是朱霁的心腹,自然明白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钰不满,“绿柳,你什么时候变成皇宫那位的狗腿子了?”
这明摆着是萧奕衍想坑他,他能不找宁欣瑶说个清楚吗?怎么能任由朱霁和宁晋打骂?
那不是默认了自己是面首的事实。
绿柳一听这话,委屈的险些哭出来。
扶风无奈,“少爷,您别冤枉了绿柳,她也是为少爷着想!”
宁钰回头瞪着扶风,“少爷的事,有你多嘴的余地吗?扶风你立刻给我滚,我不想在看见你!”
他没有赶他出宁安王府,已经是看在宁欣瑶的面子上了,不要给他指手画脚。
扶风脸色一白,行了一礼道,“少爷恕罪,是奴才逾距了,只是今晚的护城河之行,关系到欣瑶郡主的清誉,还望少爷按时赴约!”
他转身,退了下去。
绿柳觉得宁钰有些过份,扶风这些年,在宁安王府功劳显赫,连朱霁夫妇都不敢在扶风面前托大,可是这宁钰。
她蹙着秀眉,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
宁钰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去宁欣瑶的院子。
他担心宁欣瑶骂他。
他宁钰确实纨绔,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他不想让人姑娘觉得他牺牲色相。
本来,男人长成他这种不爷们的样子,已经够闹心了,万一再传出面首的风波,他还娶不娶他心爱的女人了?
眼看着宁钰无精打采的往自己院子回转,骆语冰福了一礼道,“见过二少爷!”
宁钰看也不看她一眼,怒不可遏,“滚!”
他见骆语冰碍眼,就跟见苍蝇似的,偏偏这个苍蝇,还被姐安置在府里。
他不知道宁欣瑶怎么想,难道忘记了昔日被骆语冰欺负的日子了吗?
骆语冰脸色一白,不说话,眼泪险些流了出来。
她去了宁欣瑶的院子,想见宁欣瑶,可是丫鬟告诉她,宁欣瑶得了风寒,不能见客。
她只能讪然而归。
晚饭的时候,宁欣瑶收到了一封迷信,信没有落款,可是送信的人,却十分靠谱。
璟荇,是璟荇……
璟荇给她的信提醒她,这个月十号的郴州,太后会在马矮坡遇袭。
这摆明了是让她去救驾,抢这个功劳。
她冲出去想找宁欣瑶,璟荇却跟着她,将迷信收了回来,然后用内力将信碾成了粉末。
璟荇冷冰冰的看着她,“骆姑娘,郡主仁慈,想给你这次立功的机会,若是你不能把握,那么以后,就不要缠着郡主了!”
他看了看怀中的长剑,将剑拔出了一些,剑刃反射的夕阳余晖,寒的刺眼。
骆语冰一个哆嗦,不敢说话,只能目送着璟荇以诡异的身姿,化作残影,离开了王府上空。
璟荇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怕是天下间,再无敌手。
皇宫,长秋殿。
宁欣瑶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被包扎成了粽子,她想动弹,都动弹不了。
她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这里是萧奕衍的龙床,四周冷冰冰的,黄色的帷幔将整个龙床隔绝成了朦胧的空间。
她低吟了一声,“萧奕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