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风吃了一小惊,有些诧异地看他。
不过转瞬,他便又理解了。
这位师祖活了一千岁,会这么多东西也正常。
不过,他活得也不短啊,可是他除了修炼,好像什么都不会
这么一对比,他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伺候人的了。
但要这么放弃,谭风也是不甘心的。
他眼珠子微微一转,先是一句彩虹屁蹦了出来,“师祖这么厉害,难怪这些年来师祖一个人也能活得如此滋润。”
随即话音一转,“弟子虽然不会这些,但弟子可以陪师祖解闷。
我听师父和师叔们讲,师祖已经近一百年不曾出山了,这百年间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师祖难道就不好奇
徒孙可以一一讲给师祖听。
对了,徒孙还知道掌门长老以及师兄弟们都不知道的许多民间故事,能每日讲给师祖听都不带重样儿的”乐慈真人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
平时谭风这孩子嘴里蹦不出几个字,偶尔蹦出一两个字那也是非常简短的,哪像这会儿,小嘴儿吧啦吧啦的,比他这都能说这、这简直像换了个人啊。
有的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想到谭风就是这样的欣慰,欣慰至极啊南鸢敲打够了,勉为其难应了下来,“那便试用一个月,若是这一个月表现得好,日后便跟在本尊身边,本尊这一身本事尽数教给你,但能学会多少,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谭风双眼微微一睁。
南鸢淡笑,“怎么,你不会以为本尊只会御器飞行这一种小把戏吧”
乐慈真人大喜,“傻孩子,还不快谢过师祖他老人家”
御器飞行这样的本领在老祖宗眼里都只是小把戏,可见老祖宗这里还有多少好东西乐慈真人可真是太激动了“徒孙谢过师祖”
谭风也有些小激动。
南鸢的想法很简单,若两人朝夕相处一个月,足够他从谭风身上挖出秘密了,就算不能彻底挖出来,那总能看出一些端倪。
到时候,他再决定要不要继续留这小子在身边。
毕竟有些事只适合一个人做,若是有人在旁边,反倒不便。
南鸢心里想得好,可等谭风真的搬过来之后,他才发现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大半个月过去了,他愣是没有从这小子身上发现任何端倪。
如果不是对小糖的性格了如指掌,南鸢都要怀疑,谭风身上所谓的秘密其实只是小糖胡编乱造的了。
不过,这大半个月里,南鸢倒是不烦他。
谭风一点儿不吵闹,除了每日给他讲故事的时候声情并茂得不小心崩了人设,其他时候都是端着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将“莫挨老子”四个字重新写在了脸上。
然而,就在这两日,什么马脚都没露出来的谭风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尤其今日,他身上的那种违和感愈发明显。
南鸢故意拖着他讲了许久的话,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师祖,天色不晚了,弟子这便告退了。
对了,夜间弟子睡得沉,师祖若有事吩咐,不若留到白日。”
南鸢眸子微敛,淡淡嗯了一声。
谭风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礼。
转身之际,男子低垂的眉眼里冷漠如有实质,那行走的姿态也褪去了年轻人的浮躁,身上似有一股被禁锢的气息蠢蠢欲动,即将破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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