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谈着谈着,谈出火花(1 / 2)

二婚之痒 水烟萝 3970 字 3个月前

薛度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南溪感性的歌声是否会勾起他的回忆又或者会在他的心里掀起多大的涟漪

“这几天胃还疼吗”

我终于从已经被我反复擦得很亮的茶几上抬起头来,假装随口一问。

薛度云摸了一根烟出来点,朝我勾了勾唇。

“把我的胃当豆腐渣工程了”

还能开玩笑。

不知是他掩藏得好,还是南溪的歌声真的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我说,“确实不是豆腐渣工程,但就算是铜墙铁壁,长年风吹雨打不爱护,也是会腐朽的。”

薛度云一手夹着烟,歪着脑袋看着我笑。

“沈瑜,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哲理了啊。”

有吗

大概是经历得多了,感悟就越多了。

我去厨房做饭。

南溪的歌结束,录音机里响起男性的歌声。

我知道这声音是薛度云,自从知道他是荆棘鸟的主唱以后,再听这些歌,便能听出他声音里的特色了。

可在现实生活中,我从来没有听过他唱歌。

歌放一半,突然停了,我回过神,才发现水都已经放满了水槽,我赶紧把水龙头关掉。

薛度云走到厨房门口,我问。

“怎么关了”

“难听。”这话听来像是自嘲。

我把菜从水池里捞起来,锅里倒油,煎蛋,油锅里发出滋滋声,我扭头看他一眼。

“我觉得好听,不夸张地说,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歌声,因为这歌声有灵魂。”

薛度云走到我身边来,笑容散漫。

“原来你一直崇拜老公,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放下锅铲,转身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不止我崇拜,当年荆棘鸟有多火我想你知道,如果你们一直坚持不放弃,现在也许已经实现了梦想,站在了更大的舞台上。”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却不能从他淡淡的表情里看出任何的心理活动。

“糊了”他突然说。

我也闻到糊味儿了,手忙脚乱地把火关掉,可锅里的鸡蛋已经黑了。

“你怎么把这鸡蛋得罪了,它脸黑成这样”

温热的气息突然喷洒在我的耳畔。

明明是戏谑的话,他偏偏还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

我又好气又好笑,扭头就直接把他推出厨房。

“都是你,你能不能不要影响我做饭”

薛度云站在门口,挺无辜地补上一句。

“原来是我把它得罪了啊。”

我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他两句话就让我把不痛快暂时抛到了脑后。

快吃饭的时候,许亚非回来了。

我们边吃边聊,我有意把话题往荆棘鸟上扯。

我说我一直很喜欢活下去那首歌,问许亚非,“你当初写这首歌的灵感来自哪里”

许亚非还没答,薛度云就抢答。

“我知道。”

我盯着他,他说,“为了一个他一直喜欢的姑娘。”

许亚非埋着头吃饭,没有否认。

餐桌上短暂的安静之后,我问,“那姑娘呢”

许亚非终于抬起头,嘴唇紧紧地抿着,唇角的弧度略显苦涩。

我想我或许不该打破沙锅问到底,正准备岔开话题,他却回答了。

“如今已为人妻。”

简短的几个字,我却听出了太多太多的心痛。

许亚非一动不动地盯着桌面,眼睛里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动。

我想他一定是很喜欢那个姑娘的,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深情。

都说初恋难忘,大多数人都会把初恋放在心底一辈子。

而我似乎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初恋,还没什么感情经历就嫁给了何旭。

我的成长很坎坷,比同龄人更早地担负起责任,我的青春期,没有时间去关注某个男生,更没有精力去为谁心动。

如果硬要从记忆里长河里挑选一个人出来,其实也有过那么一个男生,曾经像大哥哥一般地照顾过我。

因为长到26,所得到的温暖实在有限,所以每一个对我好的人,我都会记得很清楚。

只可惜后来他搬了家,我就一直再也没见过他了。

吃过饭,我们三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随手调了个台,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选秀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