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突然接到了海鸥的信息。
“小鱼,你过得好吗”
想着海鸥那边与中国有时差,哪怕是半夜接到信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薛度云睡得很香,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回复了一句。
“我很好,你呢”
他回,“我不太好。”
海鸥在我的印象中从来都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人,这样的状态似乎还没有过。
我赶紧回复,“怎么了”
等待了好几分钟,他的信息才回过来。
“我爱上一个人,可是她已婚,我该怎么办”
这是海鸥第一次跟我聊起感情问题。
我想了想,回道,“只能说明她不是你真正的缘份,又何必强求过分执着只会苦了你自己。试着放下去寻找新的感情。”
过了很久,海鸥都没有再回过来
我想我是否是太直白,以至于伤了他的心。
我又赶紧被上一条,“我只是站在为你着想的角度,说出我自己的想法,希望你不要介意。”
这一次他倒是很快回了。
“没关系,你说得很对,我只是暂时放不下,或许时间久了,就放下了。”
我想了一会儿,又回道,“那她知道你的心意吗”
他却答非所问,“她应该很爱她的老公。”
我说,“那你应该祝福她,然后寻求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你说呢”
过了很久,海鸥说,“嗯,我听你的。”
小年夜一过,公司彻底放假,薛度云也不用去公司了。
腊月二十六,我们去青平陪爷爷吃团圆饭,许亚非也去了。
这顿团圆饭虽然人不多,但是我却觉得其乐融融。
爷爷吃得正高兴时对许亚非说,“要是你什么时候能够带个女朋友过来就更热闹了。”
其实我心里也诧异,他为什么不带着于倩一块儿来难道因为于倩是温碧如的女儿,怕爷爷见了不高兴
爷爷挺自豪地说,“我不是自夸,我这一个孙子,一个外孙,都是人中龙凤,很招人喜欢的,亚非,你也不要要求太高了,找对象啊,得找实实在在过日子的人,可不能找那些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像沈瑜这样的女孩儿,我就很喜欢。”
爷爷一句话把我们都夸了一遍。
“可是沈瑜只有一个。”许亚非冷不丁冒出一句。
联想在山庄里,于倩对我说的话,我突然觉得不安又尴尬。
薛度云夹了一块排骨放我碗里,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深意。
爷爷看看许亚非,又看看薛度云,笑道,“天下好姑娘多的是,看你有没有一双慧眼罢了。”
许亚非盯着桌上的菜盘,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晚上,我们准备放烟花。
几桶烟花还是他们自己的车带过来的。
站在院子外,别的地方已经开始放烟花了,到处都是呯呯的声音,夜幕四处此起彼伏地亮堂起来。
“那天,于倩只是拉我去当临时演员的。”
薛度云在前面摆放烟花的时候,许亚非站在我身边说。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暗暗觉得,我有必要下一剂猛药了。
我说,“其实我觉得于倩真的很不错,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就像我和度云,刚开始我嫁给他的时候也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久而久之,感情就越来越深了,我现在觉得我真的很爱他,离不开他。”
别处烟火的光明明灭灭地映在他的脸上,他望着夜色深处,惨淡一笑。
“是吗”
薛度云摆放好烟花过来了,我们的话题就这样终止。
度云说,到天台上去看。
许亚非说,“你们去,我来点。”
薛度云牵着我来到天台上。
三层的楼房,天台并不高,站在天台上,我看见许亚非拿着打火机靠近烟花桶。
没一会儿,嗖的一声巨响,烟花一飞冲天,在漆黑的天幕上炸开来。
而那震耳欲聋的炸裂声,却无端调动了浑身的血液。
其实在寂静的乡村里欣赏烟花,与城市里完全不同。
没有霓虹灯,没有繁华的车水马龙,它如一朵自然绽放的鲜花,开得很纯粹,很惊艳。
薛度云一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在我以为他要拍烟花的时候,他却突然侧头亲吻我的脸,同时按下了快门。
他满意地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老婆,这是我们的第一张合照。”
说起合照,我想起他第一次把我带回家的那天晚上,他拍的那张照片。
他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笑着说,“那张不算,拍那张的时候,你还不是我老婆,而且那张你露太多,不适合拿来做屏保。”
接着,他真的把刚才那张照片设置成了屏保。
许亚非把烟花一桶接一桶地点燃,他仰望着烟花,又似是不经意地回头,朝天台上看过来。
也恰是这个时候,薛度云的吻落了下来。
我总是被他一吻就发软,体内的某种谷欠望孔也迅速膨胀。
在绚烂的烟花底下,他越吻越动情,突然将我按在栏杆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