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又道:“工艺流程细分。裁剪的只管裁剪,缝纫的只管缝纫,别混在一起做。”
紫鹃道:“那年将军说了后,就是如此,是比一个人做快的多。”
管平波道:“裁剪前头还有一道用粉笔画线的工序,也拆出来。尽可能的一个人只做一件事,方可熟能生巧,最大限度的加快动作。”
紫鹃点头应了。
管平波忽又想起紫鹃的婚事,笑道:“你的好日子近了,我明日就开箱子给你捡一份嫁妆,省的我忙的丢到脑后头,委屈了你。”
谭元洲奇道:“什么好日子?我怎么不知道?”
紫鹃脸微微红了红,不肯说话。
管平波笑道:“在虎贲军呆了这般久,竟还是腼腆。”又对谭元洲道,“你还记得后勤管编织的王仲元么?”
谭元洲只略略有些印象,笑问:“可是最先替我们弄出藤甲的那位?”
“可不是他!”管平波笑道,“他一日日的替我们紫鹃姑娘编花瓶编梳妆匣子,手巧的了不得。害我们紫鹃姑娘放着那多英勇的战兵不要,叫他哄了去。我正要找他算账呢!”
谭元洲笑出声来,忙道恭喜。又唤亲卫,叫去称银子,与紫鹃备嫁妆;又拿着长辈逗晚辈的语气笑道:“小丫头们一个个长大了,什么时候来个人收了我们玉娇呢?”
紫鹃对谭元洲道:“韦游击天天围着她打转,她却是纹丝不动。倒是你家的张力行成日间在我们后勤探头探脑的,你就真不管管?”
谭元洲道:“张力行现归孔将军管。他去后勤,你们还不供着他?我看你们对孔将军稀罕的很。”
紫鹃道:“说来起哄的多,果真稀罕他的还不如稀罕你的。我们后勤的女人凑在一起都说,他眼睛不是绿的就好了。”
管平波奇道:“绿的怎么了?”
“怪怪的。”紫鹃笑道,“哪能个个似将军般见识多广?还有新来的见了他,大喊妖怪的,叫我们好一顿笑。幸而孔将军不曾恼,不然都不知怎么开交。”
管平波道:“他就是恼也不好露出来,堂堂大男人,哪里好意思跟你们计较。”
谭元洲不厚道的笑:“我看他很好意思计较,将军身上的青紫可好些了?”
管平波白了谭元洲一眼:“我被他揍一回你记一世不成?”
谭元洲哈哈大笑:“叫你戏弄他。”
管平波不想回忆借着孔彰直观批孔,而被他收拾的细节,直接岔开话题道:“张力行看上谁了?”
紫鹃忍笑道:“雪雁呀。将军不知道?他们原先在石竹就常凑一处说话的。”
管平波顿时生出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感,长长叹息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辛辛苦苦的建设虎贲军,你们一个个的撬我小老婆,我后院没人了都!你们一个个扑腾翅膀飞了的,也不赔我几朵鲜花,有没有点良心?”
又没正形了!紫鹃翻个白眼道:“谭大哥赔给你,我走了。”
后勤忙成狗,管平波挥手把人打发走。却没继续闲话,而是敛了笑,对谭元洲正色道:“才镇抚部的人来报,年初二,原该在梁州营的王洪去了趟石竹,你怎么看?”
谭元洲面色一凝:“我们军中混了太多的窦家人,理应好好甄别。”
管平波郑重的点点头:“你说的对。”间谍太多,是该清理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