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1 / 2)

我给男主做母后 晏央 3062 字 3个月前

云莜的眸色倏然一沉,怒极反笑“这倒有意思了,我人还好端端地在这儿,府上却传来荣王夺我清白的谣言”

说着,云莜看向了周芸婉“待会儿到了华阳郡主与荣王跟前,你可得为我作证啊,这谣言传出之时,咱们就待在一处,我上哪儿去与荣王厮混”

说着,不待周芸婉回答,便攥着周芸婉皓白的腕子往众女郎所在的方向而去。

周芸婉本是为躲避麻烦才脱离了大部队,谁知这会子反倒阴差阳错成为了云莜清白的证人,一时之间颇为纠结。

她当然不想为云莜作证,她巴不得云莜倒霉,可云莜力道大得出奇,压根儿没给她反抗的余地,她也不好不顾形象与云莜掰扯,只得给自己身边儿的丫鬟喜娟使了个眼色。

喜娟收到自家小姐给的信号,一面朝云莜嚷嚷“云小姐,您快松手,您捉疼我家小姐了”,一面上前想帮着自家主子挣脱开云莜的铁腕,谁知却被早有准备的云莜狠狠甩到一边儿,“哎哟”一声摔在了地上,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周芸婉见状忙道“莜莜,你这是做什么我这丫鬟不过是见你动作太过粗暴,怕你伤着我,这才上前阻止罢了,你又何必对她下手这般重”

喜娟见自家主子肯为自己与云莜呛声,颇为感动,自家主子就是人美心善,与云莜这等目中无人的娇娇小姐大不相同。

这不加掩饰的敌意瞒不过云莜,只听云莜冷哼一声“她一个丫鬟竟敢直接对我下手,莫非我还得由着她来冒犯我至于我抓着你走,自然是因为我心中着急我不该急吗,我的名声就要被人毁了,我自然要尽快去澄清这个谣言。作为的我的朋友,想必你也替我着急,对于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吧”

这话说得极其任性霸道,与云莜平日善解人意的做派截然相反。周芸婉噎了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是自然莜莜,你握得轻一些,走得慢一些,我又不会跑如今你遭人陷害,作为你的好姐妹,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周芸婉嘴上信誓旦旦地说着,心中却是打着主意,待云莜一松开她,她就找块石头崴一脚,若是能拖住云莜一会儿就更好了。在这风口浪尖儿上,她才不要跟云莜一起现身于人前呢。

云莜将她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声音愈发柔和“那就好,虽说有华阳郡主背叛我,总算你还是可靠的。当日,你初登华阳郡主府邸大门,因你父亲官职低微,屡屡被华阳郡主和她身边儿的人为难时,是我替你解的围;而后,你在京城顶级贵女圈屡屡碰壁,是我带你融入了这个圈子;再后来,一名贵女意图对你不利,污蔑你偷了她的东西,也是我为你出头。我对你这般推心置腹,就差拿你当亲妹妹一般看待了,幸而你不是那等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之人。”

周芸婉闻言,眼睫颤了颤,总觉得云莜话里有话,心中浮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来,旋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不可能。云莜即便意识到华阳郡主想陷害她,也不可能知道周芸婉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云莜会说这样的话,一定只是个巧合。

心不在焉的周芸婉没有注意到,云莜攥着她的手非但不曾松开,反而越发紧了,将她纤白的腕子攥出了红印来。

华阳郡主与众女郎们站在荣王常住的正房外,望着那隐隐传来哭声的碧纱橱,看似悲痛震惊,心中却是暗自窃喜。

方才荣王由小厮扶着去洗漱之时,面儿透露出餍足之态,是个人都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在场之人中,除了几个与云莜交好的女郎是在真心实意地为云莜担心外,更多的女郎等着看云莜的笑话。别看她们平日里与云莜姐妹相称,态度热络到近乎谄媚,可一旦云莜落难,她们也很愿意上去踩云莜一脚。都是官家女,凭什么云莜可以众星拱月、受人追捧、高高在上呢

自入秋以来,当今病情加重,国祚不稳,因当今膝下无嗣,不得不将立嗣之事提上案程。宗室之中,数荣王与宸王呼声最高,不知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嫁进荣王府与宸王府,偏生荣王与宸王都对云莜青睐有加,闺秀们碍于云莜的身份不好当众说云莜的不是,可背地里却不是不酸的。

如今云莜从云端跌落,这些闺秀心中也生出了一种诡异的快感。

云莜本与宸王两情相悦,就差请旨赐婚了,这档口闹出这么一宗丑闻来,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本朝男女大防虽不似前朝那般严苛,但女儿家在婚前失了贞洁仍是一件大事儿。

如今云莜最好的结果便是嫁给荣王为继室,勉强还能将这桩丑闻遮掩过去。只是从此之后,云莜便要与荣王绑定在一起,且她婚前失贞的行为终究要遭人非议。若是荣王不愿迎娶云莜,云莜指不定就要被送去庵堂出家了。当然,云莜是云相的掌珠,且又是云相唯一的骨血,云相是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云莜下场惨淡的,为了保住女儿,云相少不得要给出些筹码。

华阳郡主认为自家已经将云莜攥在了手掌心中,说话也渐渐不客气起来,只听她扬声对着碧纱橱的方向道“莜莜,你不是由身边儿的丫鬟扶着去客房休憩了么,怎么会出现在我专为阿弟留出来的房间中我阿弟在我府上小住时,偶尔会将姬妾安置在房中碧纱橱内,他方才又喝了不少酒,想来是将你当成了他的姬妾”

这话说的,倒像是云莜自己在华阳郡主府中随意走动,才酿成了这样一场事故一般。

说完这话,华阳郡主又出言安慰“哎,虽说你不大谨慎,可你也不是有意的。阿弟是男人,你是女人,这事儿终究是你吃了亏,我回头会让阿弟给你一个交代的。”

此时,碧纱橱内一直燃着的熏香早已熄灭了,那只青花海水纹香炉也让人拿走了,换成一只以陶器制成的莲花香炉,务求不留下一丝破绽。可卧在碧纱橱内的人,与站在外间的人,便是最大的破绽。

云莜攥着周芸婉的手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看尽了华阳郡主的种种丑恶嘴脸,才站出来走到华阳郡主的跟前,只见云莜眼中寒意凛凛“贵府的确需要给我一个交代。我清清白白一个人,方才明明一直与周妹妹在一处,怎么就与荣王有苟且了莫非,随意污蔑客人的名声,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