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架空民国戏子6(1 / 2)

第二百三十九章

晋江独家发表禁止一切盗文莫八千著

郑舒然的神情愈发古怪, 看看白逾明,又看看以纱布蒙眼、淡淡面冲着自己的时浅渡,视线往下一扫, 略过那把刚杀过人的“拐杖”。

最终重重咳嗽了几声, 没有把真相给说出来。

他真是太期待白逾明知道事实的那天了,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得,我不跟你们废话了,还有事, 走了。”

他回到车上, “咔咔”地把车窗摇了上去, 也不等人说句再见,掉头就走。

白逾明看着车离开的背影, 问道“时小姐, 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说话比较直接,很少拐弯,从前没少得罪人。

时浅渡自然知道郑舒然那“诡异的沉默”是因为什么。

她笑了笑“没有, 别多想, 郑舒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那就行,别待会儿我什么都靠着您,最后还给您得罪了人。”

白逾明小小地松了口气。

他抬手扶住时浅渡的手腕,嘴上不停歇地给她指路。

“这儿是门槛, 您抬脚迈过去, 小心着点儿。”

“后边到沙发了, 您直接坐就行。”

引导时浅渡坐下之后,他又起身把门关好。

四下张望几眼,始终见不到半点有其他人在的踪迹。

他有些不解“您家里人不给您遣个佣人来么”

关好大门回来时,正看到时浅渡拿起桌上的水壶倒水, 连忙快走两步,从她手里把壶给接过来。

“时小姐,您想喝水就叫我。家里没其他佣人,不然我去给您雇个女佣回来吧,家里就只有我跟您在,肯定要招得别人在背后碎嘴,您这名声就全都毁了。”

他先前之所以会答应住在这,就是以为时浅渡家里肯定会安排女佣。

要是早知道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他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哦,不用,小玉的姐姐生病了,她今天请假去医院,估计过一会儿差不多该回来了。”时浅渡冲他招招手,“你去找找这房子里哪儿有药箱,拿过来一下。”

“您哪儿不舒服么我去找找。”

白逾明立刻起身,没几分钟就找到了一个小箱子。

他回到沙发旁,蹲在时浅渡身边,问“时小姐,您是哪儿不舒服”

不是自己家,更不是家的主人,他没随便乱坐。

动作行为显然是有些拘束拘谨的。

时浅渡指向他的腰腹间“我看不见,你就自己把身上崩开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白逾明一愣“您怎么发现我伤口裂开的”

其实这伤

是之前险些摔倒时小姐扶他的时候崩开的。

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对方没有发现,不想时小姐什么都知道。

他不想让对方多想,便略微犹豫片刻后,说道“您别担心,就是一点儿小伤,我自己刚到戏楼时就已经不小心撕裂开了,不太疼的。”

“等等,你这伤,不会是我手重给弄开的吧”

时浅渡听他特意多解释了一句“撕裂”的时间,就觉得不对劲儿。

她揉了揉太阳穴“我以为我已经适应了什么都看不见”

没想到还是不太一样,有些时候把控不准。

她真的很讨厌事情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真不知道这双眼睛要恢复多长时间,才能摘掉纱布正常使用。

“您千万别这么想,要不是您,我当时就跌下去了。眼疾不是您的错,就跟”白逾明哑着嗓子说话,停顿一秒,苦笑道,“我也不会希望自己嗓子变成这副模样一样。”

他跟时小姐,或许也能称得上是同病相怜吧

“我明天再问问谢会长,尽早找到合适的大夫。”

“我不是想要催促您的意思。”

白逾明即便知道她看不见,还是欠了欠身。

掩盖在衣袖下面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时浅渡知道他嘴上不说,心里不舒坦,摆摆手岔开了话题。

“别说这个了,伤口崩开就赶紧去处理吧。”

“好。”

白逾明起身,抱着小药箱,望了望四周的房间。

他低声问“时小姐,我去哪处理伤口”

“嗯”时浅渡挑挑眉头,不正经地逗弄了一句,“你要是想,可以就在这儿处理啊。”

本意是逗上白逾明两句,没想到白逾明不仅没被逗弄到,反而眉头一皱。

他语气认真严肃,颇有一种语重心长的感觉“时小姐,您别怪我说嘴,您心善,不知人心险恶,这种话实在不能胡乱开玩笑,我这样的人是听惯了流言蜚语,但您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好女孩,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定要在背后往您身上添油加醋地埋汰您了。”

“”

时浅渡这是头一回逗弄人反而被人给教育了。

她有点儿新鲜,还有些想笑。

“我什么也看不见,这又不碍什么事。”

“我知您看不见,可是”

说到这个,白逾明心软了一些,没再往下说。

时小姐这样,虽然是千金小姐,却只能听声音,看不见别人脸色,很难知道那些两面派的嘴脸,不知道要受多少蒙蔽呢,也是很不容易。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说道“您只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害您就是了。”

他抱着小药箱转身要走,又回头问了一声“时小姐,我可以去左边那房间上药么”

时浅渡点点头“当然可以,以后这个房子,你想去哪就去哪好了。”

白逾明关好了房门,褪下衣裳,给伤口好好地处理了一番。

房间里有张镜子。

他在镜子前面,侧过脸,看着自己脸上那道已经结痂的鞭痕。

面积不大,不算特别重,但看起来比较吓人。

及时用些去除疤痕的伤药,应该不会留下很明显的疤痕。

他这行,不算完全靠脸吃饭,但脸也是万万不能毁掉的。

对方可真是够狠的,哑他的嗓子,毁他的脸。

这是想让他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再也唱不成戏啊

实在是太恶毒了。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半晌,习惯性地抬起手,嗓子里起调唱出了声音。

只出了三个字,嘶哑无比,他立刻便把后面的全憋了回去。

“呵,唱什么唱啊”

他叹了一声,脸上露出了在旁人面前从未表现出来的丧气感,看起来有些颓。

又呆坐了半晌,猛地起身。

那股颓唐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了。

他想,他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幸运了,有时小姐愿意救他,愿意找人帮他医治嗓子。

这要是不幸的,现在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既然还有希望,那就不应该垂头丧气。

他穿好衣裳,规规矩矩地扣好每一颗扣子,打开房门道“时小姐,我换好”

声音戛然而止,跟客厅里年轻的女佣对视了。

还在女佣眼里看到了八卦和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