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 沈青2 慎入/沈大人有一丢丢漏n(2 / 2)

下朝后,他被溜须拍马的官员们围在中间,垂下眼眸。

“沈大人,我们已在春香楼订下了酒席,不知大人可否愿意赏脸”

“大人,还未有机会与您同桌共饮”

大权在握的感觉,原来是这般感觉。

再没有人敢对他们这等人下手,不会有人不管好坏只因是太监就被投进牢中受尽鞭挞,更不会有人死后还被扒光了衣服悬于闹市,让万人观赏,受尽嘲讽唾骂。

虽然背后必定有无数人恨他入骨,骂声连连,但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滋声。

他扯了扯唇角“既然诸位大人盛情相邀,那本官怎能辜负此番好意。”

此话一出口,官员纷纷喜上眉梢。

一个个的,恭恭敬敬地欠身请他上前。

“沈大人,请。”

沈青不喜放纵,也不重口舌之欲。

对于美酒,避之不及。

就连成婚那日,都不曾沾过几滴。

而这天,彻底肃清了朝堂,他少有的多喝了两杯。

他酒量不太好,一杯下肚,眼前就有了重影。

两杯下肚,便觉得自己好似浮在了空中。

醉眼朦胧间,他想,时浅渡说得对。

酒是高兴时才喝的东西。

他再被人唾骂又怎么了

到头来,整个朝堂还不是落在了他这么个阉人手里

他高兴啊。

他怎么不高兴呢。

时浅渡从没见沈青喝过那么多酒。

印象里,他只有在戏楼时喝醉过一次,身体轻摇,眼神迷蒙。

喝的不多,第二天就已经断片断的彻底了。

但那时他的神志好歹还算清醒,这回呢,看着都醉到不省人事了。

“大人。”

她见小喜子扶人进门,拧着眉头快步上前。

手臂一弯,便接过了人,把沈青圈到了自己的怀里。

可能是因为这些天事情繁多,身心俱疲,沈青在马车上就醉醺醺地进入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有点儿知觉,但沉沉地闭着双眼,不动弹也不说话。

他就那么乖乖地靠在时浅渡的怀里,让她搂住细腰。

小喜子哪敢自作主张让时浅渡抱沈青啊。

见状,他连忙伸出手,要把人捞回来。

“时将军,还是让小的扶大人回房休息吧,就不劳烦将军了。”

“没事,反正他什么都记不住。”

时浅渡一口回绝,语气笃定,说一不二。

她问“大人喝了多少”

小喜子答“大人今日高兴,便喝了两杯。”

时浅渡勾起唇角,温声道“呵,还是一点儿就醉。”

她往小喜子身上一扫,眼神淡淡,可就是把人吓得背脊挺直。

没有什么比杀人练出来的戾气更叫人心惊了。

“今日我在房中照顾即可,你们备了热水便下去吧。”

“这”

小喜子不敢应下。

往日他们大人都是清醒状态,今天不一样,已经醉酒睡着了。

万一大人出什么事,有了个三长两短的

许是被两人的话语吵到了,沈青敛敛眉头,突然微醺地出声吩咐“本官头疼,叫时浅渡过来伺候,她伺候的好,伺候的舒服。”

时浅渡轻声笑了。

就这么离不开她的么

别管是什么习惯,只要是养成了某种习惯,日后就都好说了。

最好是越来越离不开她,整日想让她陪伴左右。

双臂搂紧沈青的腰,嘴唇凑到他耳畔,在小喜子看不见的角度轻吻了吻。

她低声哄道“大人,我在这儿呢。”

沈青的眉头舒展开了一点儿。

大约是真的头疼,脑袋在她身上蹭了一下。

比醒着的时候可亲昵多了。

时浅渡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她看向小喜子“这下就不必拦我了吧”

小喜子欠身“是,小的在外面候着,时将军需要随时唤小的就好。”

时浅渡力气大,将沈青抱起来,大踏步便走进房间。

来到床边,又轻轻地把人放下。

她将沈青的外衣与棉靴褪去,给他盖好了软被。

许是因为寒意消散,温暖包裹了全身,他低低地哼了一声。

略带着酒气。

那张白净的面容上染着些不正常的红。

淡淡的,应是显得起色红润才对,却莫名让人觉得疲倦。

想来是最近太累,心事太多了吧。

时浅渡将他微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手指从眉眼开始,渐渐地往下,最后落在唇上轻碰了碰。

狭长的凤眸已经是一片晦暗。

“知道自己容易醉酒还喝成这样。”她取笑道,“那便只能便宜我了。”

她家沈大人啊,住在宫里的日子比回府的日子还要多,性子也比从前冷硬许多,都不喜欢跟她斗嘴了,照这样下去,得是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拐到怀里来啊

还得是借着醉酒,来添点好戏才是。

可不能错失了良机。

她弯弯唇角,翻身上床,圈着沈青的腰把人搂进怀中。

他的身子温软,醉梦中比平时不知道要乖多少倍,顺从地靠在她的肩头。

时浅渡偏头,吻了吻那对微凉的唇。

沈青的生物钟非常准时。

日复一日的宫中生活,让他不论几点睡,都能在早晨同一时间醒来。

天边才泛起鱼肚白,他就睁开了双眼。

房间中灰暗一片。

他伸出手指,揉了揉微沉的头。

这么一动,便发觉了腰间的重量和温度,还有颈窝处毛绒绒的触感。

他微怔,往旁边一瞧

时浅渡这个女人竟把他像抱枕一样抱在了怀里

昨天他是多喝了点儿酒,记忆有些空缺。

可他知道自己的脾性。

不论怎样,他都不可能让时浅渡陪他睡觉的。

竟然私自与他共宿一处,真不知道是该说这位时小将军一点没把他放在眼里,还是该说她荒唐至极,竟然主动跟他这么个阉人同床共枕。

他当即拧紧眉头,心中不悦,又嘲讽连连。

他没管时浅渡是不是还没睡醒,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

“时小将军,松手。”

时浅渡睡得正香,感觉到动静,下巴在他肩膀上轻轻地蹭了蹭。

手臂也跟着用上力气,在他腰间抱的更紧了。

昨晚喝下肚的酒,到现在过了几个时辰了。

肚子有点胀。

他们这种人下面没了把,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身。

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常年在下面垫上软布,免得弄脏了衣裳。

被人称作“臭太监”也是因为这个。

被时浅渡这么猝不及防地在腰间一抱,身下顿时湿濡了点儿。

“”

沈青心中恼火,面色由红转青。

恨不得把人立刻拖出去斩了。

他冷硬地唤“时小将军。”

时浅渡皱了皱眉头,动了两下,终于打着呵欠睁开双眼。

她开口,嗓音有点儿哑“大人,早啊。”

“松手。”

沈青懒得跟她多废话。

冬日的被窝里异常的暖和,任谁都会想多赖几分钟床。

尤其是怀中的人,温温软软,搂着舒服极了。

时浅渡哪里舍得立刻放手。

她没动“时间还早,外面那么冷,大人不多休息一会儿吗”

“多休息一会儿呵,你替本官擦身么”

沈青的声音突然抬高,语气阴冷。

在宫里这么说句话,准能吓得小太监们齐刷刷跪一地。

他说完,又凉凉地笑了一声,故意羞辱道“也罢,正巧时小将军伺候人也是一把好手,那今日就由小将军亲手为本官清理吧。”

他加重了“亲手”两个字,盯着时浅渡的双眸满是阴翳。

时浅渡微微一顿,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跟沈青生活多年,不碰上这种情况是不太可能的。

沈青为把自己打理干净花了不少心思,天天换里衣和软垫,省的脏污到她面前来。

若是实在不小心弄脏了,他就偷偷地擦洗,生怕她闻到异味。

其实就沈青那股在意的劲儿,干净的很。

闻也是闻不见的,又不是真尿裤子了。

但他心里作用大,总是觉得自己脏的要命。

有时沈青病了,躺在床上不方便自己清理,她就顺手帮忙擦擦身。

每次都能要了沈青老命,明明坦诚相见过无数次,还是不愿意让她帮这个忙,非得她一边哄一边亲,才能成功地给他擦一下。

其实拿着浸了温水的手巾擦擦又怎么了呢

沈青浑身上下哪没被她摸过把玩过啊,真没什么可嫌弃的。

这人还真是,喜欢她的时候死活不愿意让她碰。

等不喜欢的时候,倒是不跟她害臊了。

归根结底,他觉得这是个脏事。

他不想把自己最恶心的地方暴露在喜欢的人面前。

时浅渡收回思绪,无奈地一叹。

她点点头“好。”

沈青见她叹气,扯了扯嘴角。

既是羞辱,那让她做这世上最脏的事是应该的。

心头不由得冒出了一股扭曲的快意。

府中的小太监一早就备好了温水,在门外候着了。

时浅渡叫人将木盆放在屋中,自己拿了手巾,浸了温水,拧干。

她来到沈青身边,去撩他的衣裳。

沈青坐在床边没有动,柔软的黑发垂在肩膀上。

看起来十分平静,但按在床上的手指微紧,指肚发白。

时浅渡发现了。

她轻笑“大人放心,我不看。”

“”

被人说中心事,沈青心里一颤。

他没应声,就那么低垂着眉眼,看眼前的女人规规矩矩地别开脸,掀开衣裳,帮他擦拭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腌臜之处。

温热潮湿的手巾覆上去,在冬日里烫得他脚趾微蜷。

手指不自觉地用力,将床单揪扯在掌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他遭到多少骂声都是活该。

时浅渡身为女人,辛辛苦苦隐瞒身份十余载,替死去的兄长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是国之重臣,却被他这么个阉人羞辱到如此地步。

他可真是恶事做尽。

等到死的时候,能留个全尸么

哦,对。

他从六岁那年开始,就已经留不了全尸了。

沈青白净的面颊抽动了一下。

看着时浅渡把手巾放到木盆中,又给他取来小喜子新备的干净软垫。

眼眶突然就酸了。

他无声地讽笑。

做恶事的是他,眼眶红了的是他。

觉得自己不得好死的还是他。

一种说不出的讥嘲与凄哀盘旋在心头。

久久不能散去。

他这样的人,必定是不得善终吧。

呵,他倒要看看,自己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

时浅渡动作轻巧地给他垫好。

一抬头,微微怔住。

只见沈青神色淡淡,红唇勾起微不可察的嘲弄弧度。

薄薄的眼皮微瞌,眼尾却染上了绯色,像是被人描了眼尾红。

或许,还有一丝没能浮出的水光。

青丝散乱,遮住了些许面容。

暖色的烛光映在脸上,轻轻地闪,明明灭灭,似掩非掩。

隐隐有种疯狂之感,又藏着深切的哀凉与憔悴。

时浅渡从没看他露出过这种神情。

好像要独自走向毁灭,直到万劫不复。

她心中一软,没能忍住。

双手撑在沈青身子两侧,向前探身。

轻轻地吻在了他红润的薄唇上。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