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三的风波并没有随着比赛的结束而过去,或者说对于记者们而言,这时候才是真正的高cháo。
以阮成为首的一批记者,被唐柔的态度给彻底激怒,回去就开始撰写各种声讨的文章。阮成所在的电竞时代是个半月刊,距离下次出刊还有一周的时间,他哪里还能忍那么久,迫不及待的就在个人博客上公开发表了对唐柔的讨伐,将这次事件称之为一次丑闻,引起巨大反响。除此各大媒体门户,也有相关报道从不同角度进行有针对xg的攻击。
不过在此当中,也有不少记者对唐柔给予理解。比如常先,就旗帜鲜明地站在唐柔这边,对阮成那帮记者各种看不上眼。但问题是,常先所供职的电竞之家对麾下记者要求严格。约来的稿件,可以标注“不代表本报观点”,但自家记者的稿件,可就要接受约束了。
电竞之家不是不能有立场,但是这一次,唐柔的举动极具争议,自毁承诺这样的事,怎么说也无法占全理,电竞之家向来重视他们在圈内的公正权威,这次事件,最终商讨的结论是不表达太鲜明的立场,左右各打一棒。如此一来,常先摆明支持兴欣和唐柔的稿件自然就不合意愿了,被主编连毙了三次。常先也是个有热血的年青人,被折腾得差点就想撂桃子不写,可转念又一想,自己这要一撂,帮助兴欣和唐柔发出的声音岂不是要更加弱小了
于是常先翻出了不少前辈的稿件来研究,学习如何在这种情况下进行导向,于是最终在各打一棒时,虽不明显,但笔力还是显露出了轻重。这种把戏,也瞒不过经验丰富的主编,但是只要不太露骨,稍有倾向问题不大。毕竟毫无立场的机械评论,那会显得毫无判断力和影响力。
电竞之家一方面对自家的稿件严格束缚。另一方面,却也在借这话题吸引眼球。电竞之家对外各约了一稿,一则就是阮成个人博客所发的文章,另一篇。则是找了著名评论员茶小夏。
阮成的立场自不必说,而茶小夏呢,那是已经公开宣称是兴欣脑残粉的评论员。这种评论员,一般情况下不会去约他所粉战队的相关稿件,但此时电竞之家偏偏找他去约,毫无疑问,正是要借他笔来和阮成打擂台。
茶小夏也不负重望。对唐柔各种包容理解,对阮成那波人各种冷嘲热讽。
什么样的声音都有,但是总体来说,毁诺这一不争的事实,还是导致了不利于唐柔的言论占据了绝大多数。电竞之家常先努力表现出的模糊立场,茶小夏旗帜鲜明的理解呐喊,还有一些其他家表达的理解,最终都无法占据上风。毕竟。哪怕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唐柔的行为有不当之处。他们所能表达的,也只能是理解,却无法彻底将此描述为完全无错的正义之局。
一片骂声中,实质xg的影响很快就出现了。原本对唐柔很有兴趣的数家企业,纷纷收回了他们想要合作的意向,甚至有已经和兴欣合作的赞助商,对于这次唐柔的言行表达了高度不满,给未来合作的可能xg,打上了重重的问号。兴欣因为是初入联盟,甚本没有哪家赞助商会直接给他们签个长约。普遍都是一年合同。而后视他们这一年的表现和成绩再做打算。而现在这种负面关注,显然是他们不喜欢的。
再然后,联盟方面也对这场风波表示了关注,最终以“言行不当”为由,给兴欣和唐柔各开了一纸罚单。联盟对于形象可是非常敏感的,毕竟电子游戏最初可是有过“电子海洛因”之称的。虽然现在观念得到了极大改善,但是联盟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一切的一切,虽然都有所预料,但来势之猛,还是让陈果大为意外。尤其联盟的罚单,更像是火上烧油,把声讨的声音撩拨得更旺了。
烦啊
陈果郁闷着,结果到了训练室的时候,却看到叶修和魏琛凑在一台电脑前,认真谈论着什么。
还好,他们没有受到影响。陈果十分欣慰,对于这老几位的心理素质也越发佩服了。有他们荣辱不惊的态度,其他人的情绪也能很快稳定,这种定海神针一般的作用,真是一支队伍不能缺少的啊
陈果一边想着,一边走了过去,听听这两位是在商量什么。
“啧啧啧,这帮傻逼,难道他们写东西之前,真的一点也不去调查一下背景的吗”魏琛说着。
“没有什么公开资料吧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这种想象力啊”叶修感慨。
“那倒是哎呦这个这个骂得好狠。”魏琛说。
“这个才叫毒呢”叶修说。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魏琛说。
“小虾米就算了,越是有头有脸的,我看越得完蛋。”叶修说。
“第一个被干得肯定是阮成。”魏琛特自信地说着。
“他是够用心的。”叶修说。
“马上要失业了吧”魏琛说。
“谁知道呢”
“会不会直接被弄死”魏琛说。
“夸张了吧人家是正经的企业家。”叶修说。
“亲女儿啊被这样喷,弄死都不解恨。”魏琛说。
“我想大概也就是”
“咳”陈果重重咳嗽了一声,怒气冲冲地打断了这两位没下限的讨论。亏自己还以为他们在议论什么正经事,合着这俩是在这幻想着唐柔的家世背景会帮她做出怎样强有力的还击。
“老板娘来啦”魏琛听声回头,随便招呼了一声,继续毫无自觉兴致勃勃地去看那些声讨唐柔的文章和言论了。
“我来看看你俩这是忙什么呢”陈果说。
“哦,小唐被喷得好惨啊你说她老爸会怎么出手教训这帮东西啊”魏琛居然还想拉陈果进来一起讨论。
“我鄙视你们小唐早说过了她独自承担,她什么时候拿自己的家世说过事”陈果说。
“话不能这么说,小唐的霸气我们是知道的,但当爹那得尽他那份心啊怎么也得收拾几个以示jg告吧”魏琛特别自信地说着。
这话一说,陈果一时间还无法辩驳了。她只能相信唐柔是绝不会转头就向家里求救的,但就像魏琛说的,唐柔虽不需要,但唐家却未必会什么也不做。
正愣呢,身后门一开,唐柔走了进来,一边还在接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