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系统守夜,楚时辞毫无顾忌倒头就睡。
被大雾笼罩的城市格外寂静,机器人头顶的光闪烁几下,砰的一下灭了。
黑夜中苏哲彦察觉到周围光线的变化,警惕地睁开眼睛。
看着熄灭的显示灯,他刚感到慌乱,却发现机器人两只手正抱着他的指尖,这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再次进入熟睡后,苏哲彦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梦里他又回到胶囊舱,正捧着父亲的遗物,像往常一样把玩。他打开盒盖后,开出一个白白净净一头黄毛的男人。看不清脸,但身上没味,是个beta。
男人围着他转,彦哥彦哥地叫个不停。他吃饭的时候,男人靠着他喝机油。他睡觉,男人从头顶拔出一根天线,说要听晚间新闻。熄灯后,还要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苏哲彦不善与人相处,梦中他无法忍受这种过分亲密的距离,想到跟铁皮玩具在一起更自在,就冷着脸跟男人说你变回去。
他自认为没说重话,男人却哭着跑了,边跑边漏油。晚上他实在是放心不下,顺着地上的机油一路找过去。
最终他在夜市的人群中,找到奄奄一息的男人。白日里阳光活泼的人,此时满身伤痕。他被一群aha折磨到不成人形,嘴里还喊着彦哥救我。
苏哲彦猛地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剧烈喘息。
新换的衣服被冷汗浸湿,他在黑暗中四处摸索。汗水从额头滑进他眼中,刺得他眼睛生疼。
楚时辞原本睡得正香,被晃来晃去的床摇醒,他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声“彦哥怎么了”
然后就被人一把抓起来,来回搓了好几遍,硬生生把他搓醒。
苏哲彦状态不好,没完没了地盘他。楚时辞感觉再这么盘个一年半载,他肯定比老大爷手里的核桃更加油光水滑。
苏哲彦有点洁癖,搓他之前都喜欢先洗手再洗他,用干净的手盘干净的机器人。今天也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没像往常一样讲仪式感。
楚时辞问系统,彦哥怎么了
做噩梦了,刚刚直接弹起来,就跟恐怖片一样。
吓到了
我看像气的。
楚时辞头顶的状态灯已经恢复工作,他借着微弱的光芒,看见苏哲彦充血的眼睛,和眼中的杀意。
这种杀气没有持续多久,又一点点转化成愤怒、恐惧。最后化为水雾,遮住碧蓝的眼眸。
楚时辞叫了一声彦哥,刚刚还要掉不掉的眼泪,直接砸在他身上。
他又被按着盘了好几圈,连睡回笼觉时,苏哲彦的手都时不时地盘他几下。
活力值5,当前活力值60。
活力值来得好突然,楚时辞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清楚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他想不通,就主动爬到苏哲彦手里让他盘。连着盘了半个多小时,活力值都一动不动。
猜错了,和盘他没关系。
相对空闲的日子里,苏哲彦早晚都会记日记。楚时辞想偷看,被他单手抓住,连眼睛一齐捂上。
系统探头往外看,偷偷跟他八卦,我能看清他在写什么,你等我念。
梦真可怕,还好只是梦。这里很危险,我不想留在荒星,想带他回帝国。但我不会为此改变我的性别,暂时找不到回去的办法。
最近总会多出奇怪的记忆,又杂又乱,不过我感觉那些记忆属于我。潜意识告诉我要留在荒星,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真烦,盘会机器人解压。
我有时候会思考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执着于记日记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浪费时间,还有可能暴露隐私。可我每天都会记,好像日记对我很重要。
系统念了一阵,突然不吭声了。
楚时辞听得正兴起然后呢他不写了
系统声音有些古怪,没,还在写。但不是字,他在画图,画了一个长条状的黑色石头。
它停顿片刻,等苏哲彦画完,才继续道还有一个球,右下方镂空了,他在镂空的地方画上问号。他说这是他梦到的,先前没有,最近几天才出现这种怪异的梦。
他还梦见自己撕了所有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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