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太堵了,还是换了条路才走动。”傅知宁笑着握住她的手,随她一起进院向长辈请安。
舅舅还在任上没回,舅母也在年前去找他了,如今徐家就只剩下徐如意和外公。傅知宁进屋后,陪外公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外公倦了,才同徐如意一起到园子里散步。
“外公身子愈发健朗了。”傅知宁笑道。
徐如意颇为得意“还是我照顾得好。”
“辛苦你了,”傅知宁握住她的手,“等过完正月,我日后会常来家中,陪你一起照看外公。”
“真的假的你舍得出门了”徐如意惊讶。
傅知宁笑笑。
她一向舍得出门,只是每回出门都会闹出些许麻烦,渐渐的便不外出了,如今过完正月交易结束,她便不必再担心这些了。
两姐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同一架秋千上坐下,闲聊之时徐如意提到傅知文,当即轻嗤一声“我昨日见那小子了,跟几个招猫逗狗的纨绔在一块,脸臭得跟什么似的,我嫌他们丢人,便没搭理他。”
傅知宁眼眸微动,突然想起傅知文先前的话,于是问了句“如意,你知道什么是春风醒吗”
徐如意愣了愣,随即冷下脸“谁同你说的这个,还是有人要往你身上用那下作玩意儿”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傅知宁忙道。
徐如意再三追问,确定没人要害她才放松,确定无人偷听后,略带嫌弃地回答“是春1药。”
傅知宁一怔。
“说是春1药,却也不是春1药,药效要比春1药厉害,且只对男人有效,据说发作起来必须行房,否则便会药入骨髓、逐渐发疯”徐如意还未成亲,说到这里脸颊红了红,还是继续道,“此物无药可解,平日用汤药可压制,但每隔半月还是会发作,每发作一次药性便轻一分,单是彻底解除都要花上一年多的时间。”
“等等什么叫每隔半月就要发作难不成下一次药能持续许久”傅知宁不解。
徐如意点头“没错,不然怎么说此物下作呢。”
傅知宁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如此,难怪知文不喜。”
“傅知文跟他有什么干系”徐如意不解。
傅知宁看向她,将听来的事简单说了,徐如意气得站了起来“这群混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惜他们有家族庇护,即便真下了药,寻常读书人也无法奈何他们。”傅知宁脸色沉沉。
徐如意冷笑一声“读书人奈何不了他们,可东厂和司礼监却不会坐视不管。”
傅知宁一愣,不解地看向她。
徐如意眨了眨眼,惊讶“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百里溪两年前曾被三皇子下过此药,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徐如意压低了声音,说完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当时在孝期,不知道也正常。”
徐如意叹了声气,“三皇子性子矜傲,又最受圣宠,喝多了便拿百里溪取乐,想试试太监用过春风醒,会不会和正常男人一样药性大发,幸好百里溪不是男人,只是病了些时日,只是后来东厂便严查此药,再无人敢用了。”
傅知宁怔愣地看着徐如意,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三皇子不是”
“是啊,那事之后半年死的,说是患了重疾,实则是因为谋反被发现,”徐如意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还是东厂搜集的罪证。”
傅知宁听完,后背一阵凉意。
徐如意跳下秋千伸了伸懒腰,笑着看向她“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你近来如何了,听说大年初一那日,皇后就送了赏赐来,贵妃初二也送了”
提起此事,傅知宁苦涩一笑“不止她们,两位皇子也送了礼。”
“看起来,他们都势在必得啊,”徐如意皱眉,“你想好怎么办了没”
傅知宁叹气“还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再过些日子就是元宵节,圣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寺里听经,少说也要去一个月,到时候贵妃和皇后都随行,等回来说不定就将她忘了。
她想得很好,可惜事与愿违
当天晚上,圣上便下了旨,今年要在宫中听经,且要召集八字相合的女子进宫抄写经书,傅知宁和徐如意的名字赫然在列。
她又要进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进宫就掉马了,慢慢来,大家别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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