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他都是高来高去(2 / 2)

听他呼吸有如溺水,身体像跃龙门的金鲤鱼一般往上弹跳,张口任人采摘欢悦得几乎立刻要死去的模样,崔漾一时笑出了气音,“你这也太夸张了些。”

想着两卷星象上每一卷下方都写着[嘉平赠月]四字,又见他喜欢,便耐心吻他。

榻上的人激动得厉害,便是这般轻轻浅浅亲着,两个时辰也意动了好几次,实在是精力旺盛,只是哪怕是真羊脂玉雕的人,崔漾也亲累了摸累了,估量着天色,温声道,“王铮和大猫来了,你接着睡,朕去看看。”

榻上的人紧闭着双眼,面上都是云霞的颜色,眼睑颤动,身形紧绷,似乎为刚才的嗷嗷叫难为情起来,崔漾失笑,与他掖了掖被子,起身穿了衣服,先去沐浴更衣。

到那身影行至门边,沈平又睁眼,“陛下。”

崔漾回头看他,见他躺在榻上不动,折身回去问,“怎么了,可是伤到了。”

沈平神情一滞,“只是陛下没有兴趣,否则我定叫陛下知晓我的厉害。”

半扬着下巴,骄傲得不行,似是南国进贡的孔雀,崔漾未与他争辩,给他压了压被角,温声道,“再睡一会儿罢。”

几人能视她这般温和以待如无物,沈平几乎被抽掉了脊梁骨,到门被合上,阻隔了月光,将被她触碰过的被角拉到脑袋下,深吸一口气,翻了个身躺去她方才睡觉的地方,想化成灰烬浸泡在这里,亦或是能真正变成天上的明月星辰,如此她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永远不分离。

榻头有一枚玉簪,是她近来用来冠发的簪子之一,并非什么名贵的玉,样式简单普通,落在她发间却格外好看。

沈平拆了自己的发冠,稍改了一下,发簪卡在发冠里,确认便是他从数丈的山崖摔落,也必不会摔碎玉簪,重新将发冠发簪束回了头上,静静在这间承载他毕生欢26愉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到天际微微泛白,才出了房门,回看这间承载着他毕生欢2愉的屋子。

待她走后,他想他可以把这间客舍买下来,在这里安家,亦是不错的选择。

洛青衣第一次见沈平出入主上房间不是走窗,不用武功,而是像平凡人一样,脚步落地,从主上的寝房开门出来,而他容貌之瞩目,已非言语能形容,叫人只能呆呆看着他一步步从身前路过,回过神时,洛青衣已忘记了行礼,原本已下定决心要以沈平为武学榜样,待他恭敬有礼,现在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往日他都是高来高去,神出鬼没,今日怎么从我们跟前路过了。”

还一副承宠无力日高懒起的模样,实在是不能叫他们几人不多想。

洛扶风未答。

洛铁衣看了洛拾遗一眼,“他修的似乎是元阳功。”

洛青衣一震,元阳功,不管是哪一种,修的都是童子功,失了元阳,轻了的武功大打折扣,重了的武功尽失,看沈平走路的样子,约莫是后者。

洛铁衣抱剑朝洛拾遗道,“最迟今晚,你自己去找主上请罪,勿要逼我出剑。”

洛扶风,洛青衣两人想起先前服用过的补药,变了脸色。

崔漾沐浴完,天际刚刚泛白,出了院子,打了声呼啸,循着虎啸声寻到临街的地方,见王铮立于屋檐下,青衣已被寒露打湿,温声问,“怎么过来了。”

白菘上前见礼,自家主上去过一趟客舍院子,回来后一直站在这儿,一整夜几乎未曾动过,这时似乎方缓过了人气,“陛下昨夜在屋里杀猪么?”

白菘瞪圆了眼,崔漾倒笑出了声,沈平的反应确实十分夸张,叫她都十分无言。

崔漾探手,与他烘干衣衫,松开道,“先去用早膳罢,街角有家白粥不错,你星夜至此,喝点粥驱驱寒。”

王铮随在身侧,崔漾见其袍角上带着丝丝血迹,眸光微微一凝,与他把脉,“受伤了么?”

王铮缓缓摇头,只问道,“陛下欲招沈平入宫为妃么?”

崔漾见他脉搏尚安,只似有沉郁,扫了眼他的面容,走进食肆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天下富有的男子占据了许多女子,妻妾成群,多则数百人亦有,我仔细看了各州户籍,人口的比数,多妾制并不利于户数增长,将来若有可能,一夫一妻自然最好,如此朕身为天子,以身作则,若设了妃子,此事便难了。”

此事关乎民生国12政,干系重大,不能一蹴而就,但眼下这一步,是不能走错的。

崔漾饮了口茶,接过谒者呈上的奏疏翻了翻,“直接叫沈平参加选后宴便是。”

一则沈平不追求子嗣,二来背后无权势,也不是热衷权势会结党营私之流,虽对江山舆图没有太多直接贡献,但一身百工技艺的才华,以及其触及百类的学识,若为皇后,可为天下表率。

崔漾话语落半响,不见应答,抬眸只见对面的人身形些微摇晃,面容苍白,握住他的手腕与他把脉,眉心蹙起,“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