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钟云龙的话说得慷慨激昂,句句在理,但这并不能改变在场者心中的畏惧。
首先这件事本就是他们的错,再加上李尚手中握着血茉莉,还有衙门的高主任,事情怎么可能像说的那么容易。
李尚并没有犯规,灰色地带的所有人全看到了,钟云龙答应给李尚钟氏集团的产业控股权,那些人更是耳闻目睹,如今肯定就看钟氏是不是愿赌服输了。
谁想到钟云龙打算变卦,甚至想拖上别人,团结起来针对李尚。
这件事好说不好听啊。
“钟先生,还是应该从长计议,我看还是采取绥靖战略,姑且放李尚进来,然后再关门打狗、瓮中捉鳖。”马建良出声说道,他可没打算和钟云龙一块趟这趟浑水。
马建良在东升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场者纷纷随声附和,全都开始规劝钟云龙要三思而行。
事情已经很明显,这件事和别的豪门扯不上什么关系,人家只针对你钟氏集团,要死也是钟氏自己死,这对大伙不仅不是坏事,说不定还是件好事,可以趁机在钟氏集团捞些油水。
所以根本不可能相信钟云龙那一套团结一致的鬼话。
钟云龙当场脸色铁青,作为江湖老手,怎么能不明白马建良这些人的想法呢?
不过情况危急,钟云龙只好忍气吞声,不动声色地说:“我还有点事,这次会议到此为止吧。”
在场者交换了眼神,全都迫不及待地离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当最后一个人离开大院,钟云龙终于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玻璃茶几当场粉碎。
“妈的!”他雷霆震怒,随手对着一个手下就是拳打脚踢,直到手下奄奄一息面目全非方才罢手。
“父亲。”突然钟磊露面了,喉咙处贴着绷带,并无大碍。
钟云龙望着钟磊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尚手下的女孩如此恐怖,你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钟磊捂着脸,心中怒火中烧,不过完全是针对李尚的。
“父亲,请您息怒,李尚在东升区毫无底蕴,就算刺客厉害又如何?难不成把东升去的人全都杀掉吗?”钟磊出言说着,“咱们来个以逸待劳,原地不动,无论如何就是不交出控股权,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钟云龙顿时如梦方醒,有道理,想得很周到,不愧是自己生的儿子,足智多谋啊。
“不错,马上将全部的暴力底蕴安排在大院周围,严密防守,连只苍蝇都不能让它飞进来。”钟云龙一声令下,打算和李尚硬杠到底了。
李尚人生地不熟,毫不办法。
血茉莉就算牛逼,还能飞天遁地地来到自己家里杀人,这根本不可能。
就这样,钟氏大院和公司全都闭门谢客,谁来了都不见。
同时将全部的暴力底蕴都安排在豪宅周围,其中不乏刺客和雇佣兵。
钟氏大院变成了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只要不是机枪大炮,那么钟云龙就足以高枕无忧。
东升区地头蛇们全都关注到钟氏的举动,并且对钟云龙的想法一目了然,钟氏已经变卦,打算和李尚硬杠到底。
此时迅速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并且全都好奇李尚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措施?
现在估计已经无可奈何地原地打转了。
不过此时的李尚还没有关注到此事,正在组合成员们之前的住处里,瞧着跪地求饶的苟心悦和梁海源,悠然地吃着烤鸭喝着红酒。
梁海源和苟心悦一直等在这里,这俩货很识时务,张明被打死马上前来跪地求饶,李尚不说话,他们就五体投地一动不动。
李尚吃饱喝足,嘬了嘬手指,然后点起烟斗后,方缓缓出声说道:“梁海源,你果然很会见风使舵,放过你也行,但你要给我一个理由。”
梁海源头都磕出血了,看李尚可算出声马上讨好地说:“李先生,张明这老匹夫完蛋了,但是凤鸟吟唱还在,我老爸占了三分之一的股份,剩下的都是其余股东的。”
“但是我老爸肯定会带头表态,推举您当凤鸟吟唱的董事长,今后我们父子唯您马首是瞻。”
梁海源又是咣当咣当地一阵磕头,专门将自己弄出血来,看上去惨一点。
李尚忍不住乐道:“很有想法,拿凤鸟吟唱做筹码让我饶过你,但是我并不想让你活着,因为就算你死了,公司也还是我的。”
梁海源顿时浑身一颤,面色铁青地说:“求您放过我,李先生,苟心悦是你的了,你想怎么祸害都行。”
梁海源说着扯掉苟心悦的衣服,扳着她的脑袋往地板上撞。
苟心悦早就魂不附体,好像行尸走肉一样任人摆布。
李尚斜睨着苟心悦,白花花一片,美腿美脚确实诱人。
不过李尚却是一阵反感,因为凭苟心悦的为人,她可能已经是千人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