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要出差, 国外去一下。
关立夫是非常不愿意出国的,你赶飞机时间不是你说了算的,总要是为了最合理的利用时间, 不得不早起晚归, 整个人作息就非常乱。
那边开的一个分工厂, 生产线上第一个轮胎,现场给机器操作最后一步的, 然后拿着红布给盖起来,关立夫在轮胎上面签一下字,后面人也跟着签。
都觉得很欣慰, 这么大的一个生产线, 说在这边建设起来, 就半年时间投入了,现在走上正轨了, 这生产线出来的第一对轮胎,是要留在这里展览的,开疆拓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的。
这是一个新的篇章是不是
关立夫讲话, 国内的生产线公司同步现场视频的, 再接再厉呗。
总归出席时间一个上午,中午在车间外面准备了饭菜,很简单的,现在没有那么大的架子了, 这边老总接待观察, 等关立夫走了,就跟下面一秘讲了,“小关公子虽然年轻, 但是做事章法跟他爸爸是一样的。”
没有什么架子,永远是端着一张脸,跟关家二房是不一样的,关泽南跟自己哥哥是不一样的,他要活气很多,可能不是长子的原因。
关立夫回去就头疼,他半夜才回来,真的是时间安排的特别的紧凑,早上起来就有点不舒服,这没走之前就不舒服的,嗓子也难受,抗到现在,睁着眼觉得自己还能抗过去。
二房太太霍晶知道了,人就一直打电话,“我请教阿姨,给做了润肺汤,今年秋天应该润肺的,现在才想起来。”
吃什么补什么,内脏也不全是坏处,关立夫讲咳嗽她才想起来忘记秋天进补了,现在请阿姨做猪肺汤来吃。
很久没见他了,也想见一下关立夫,没有小孩子这个年纪了,她还挂心绿韭的事情,看着盒子里面的礼物没选,“之前不是讲要订婚了,这些东西我戴又不显得年轻,拿去给你姐姐做首饰才好。”
关立夫也有兴趣,从手机里面巴拉出一张不知道单位什么时候的合照,四五十个人头里面指着,“就是这个,你看下。”
别说,就是鹤立鸡群的,人家这是美白修图过得,在里面站着还是那么白,配这些珍珠刚好,他出差带回来的礼物,那边就产这个海珠,一颗颗的非常大,颜色也很特别,珠圆玉润。
霍晶看了一眼,不是很感兴趣,就觉得跟关立夫还有点像的,笑呵呵的,“真漂亮,对象什么样儿的,有照片没有给我看看。”
关立夫就闭嘴了。
他没有任何意见,但是不想说。
最后还是霍晶拿去镶嵌的,她给关立夫办事可积极了,午休都不睡觉了,喊了司机去珠宝店,约好的要定制设计的。
关泽南陪着一起去的,霍晶不睡的话,他也是不睡的,两个人就是从年轻开始做事就一起做。
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关泽南拿起来一颗在手里看,设计师手里笔哗哗的勾勒,觉得打个小皇冠真不错,这么大珠子也只能做这个合适,设计师看着这一盒子珍珠,有大的有小的,“关太,小关先生真有心了,这些珠子颜色大小都不一样,看的出来很用心选的很别致。”
太别致了,所以你要协调做出来的话没法做,因为珍珠最好就是一串均匀的,大小色泽度都一致的,你这里面有黑珍珠,有紫色的,还有金色的,大的大,小的小。
只能做个冠子戴,镶嵌进去有大有小颜色不一致,或者每一颗单独镶嵌成戒面或者项链坠儿。
单独镶嵌的话,这个价格肯定是高很多的,底座公益材料都费。
霍晶手里不差钱,她跟关泽南现在就是退休状态也有很多资产打理的,比起大房来差一点,这没办法,分家的时候大房拿的就是大头。
仔细端详了半天,最后觉得不如直接做一套的了,她自己有自己的审美,“金色最大那颗呢,镶嵌冠子上”
戒指,项链还有耳坠单独镶嵌了,冠子单独做一顶。
非常有审美情趣。
要用珍珠的话,旁边镶钻比较好,这些工本钱一下近百万的。
宝石这些东西,真的很费钱,关泽南不是很有感觉,觉得你做这些,会不会热脸贴冷屁股了,人家是不跟你亲近的,你操心这个。
霍晶为什么这么下钱
关立夫也是没想到的,他一开始只是想简单镶嵌的,可是东西出来太漂亮了,bgbg的,他觉得自己眼睛里面下了一场流星雨一样的,霍晶讲话就非常的漂亮,“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要配漂亮首饰,不用跟我客气。”
那个孩子,她觉得大嫂做的有点造孽,但是不能说,因为大嫂做事不太合适,所以她才养关立夫好多年,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亏欠大嫂,关立夫她觉得跟自己儿子没什么区别,就觉得很感激,感激大嫂这些年没有什么想法,觉得自己霸占了她儿子之类的。
总之,霍晶的心思也比较隐晦,很多陈年旧事的情绪在里面,让她跟关立夫的态度保持高度一致,并且做的比关立夫想到的还要多。
每个人其实都想绿韭幸福的,真切的盼望着幸福,老家里刘玥现在就已经盘算给做被子了,棉花都是郑家善种的,一朵一朵摘下来的,留着就是为了给女儿结婚的,她家里没什么好东西,这边习俗就是再不济给女儿准备被子。
她觉得自己种的棉花好,暖和,就堆在柜子上面,每天晚上睡觉前都看一眼,觉得男方来订婚了以后,得马上安排做被子了,什么样的布料什么样的被面儿,多长多宽的,又想着得问问床买多大的,好照着做。
结果冯椿生家里闹翻天了。
真是嫁女儿的都没有说什么为难一句的话,这娶媳妇的闹得要上天一样的难看,冯椿生一下就恼了。
他来家里讲订婚的事情,之前就说要订婚的,家里你总归要安排吧,如果有订婚宴收份子钱那就安排宴席,如果只是简单两家人吃顿饭的话,你最起码要选日子确定下日期来吧。
他没到家之前心里就有预感,跟绿韭一起回来的,结果到家了田老太太就躺在床上,房间门开着,家里进人一动不动的。
绿韭进门就看见了,觉得这么大动静应该是等着人去请是吧
“奶奶,我来了。”
人一动不动,她反手就给门拉上了,咔擦关起来了,里面田老太太愣了一下,怎么还关门呢。
“怎么没出来”
“睡着了,喊也听不见。”绿韭眨眨眼,拉着他坐下来吃饭,很简单,就一个炒鸡蛋,她饿了,你做什么样子的饭菜都无所谓,我不差你这一顿。
贺娇看俩人吃饭,他们早就吃过了,没等,觉得这个地步了,就一家人,没什么内外的,饿了就对付吃点呗,炒一盘子鸡蛋凑合一下。
“椿生,你回来也不问问你奶奶。”
“我奶奶不是睡觉呢,一直不出来。”冯椿生放下筷子,吃饱了,觉得真心累。
看绿韭还在吃,给她夹一筷字鸡蛋,“多吃点,都吃完了。”
心里也不是滋味,就平时吃东西,绿韭他知道,光捡着好的吃,手里有钱,认识她的时候就是个爱吃的小姑娘,结果到他家里来,现在就是对付一口。
绿韭大口吃,给自己心里暗示,我就当白捡了一顿饭,白捡的饭还挑拣什么呢,有的吃就不错了。
贺娇劲儿上来了,家里还是妈妈亲啊,老二也没有妈妈疼自己啊,“你奶奶是不舒服,好几天不舒服了,从你上次去绿韭家里身体就不好,今天饭也没吃。”
绿韭今天来心情就不是很美丽,因为知道肯定作妖,她嘴上没说,心里也是有预感的,一贯如此。
但是还是来,我自己事情我自己商量,我按照流程来走,我做我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你接受不了也只能跟我一样,心理调节好。
冯椿生起来,去房间里面,然后带上门,“奶奶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田老太太可算是等来人了,刚绿韭来了,人不对,她还气着呢。
就等冯椿生来问,人来了她就撒气,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你还知道问问我,从你之前跟我吵架我就不舒服,这都多少天了,我饭也吃不进去,天天晚上睡不着,你说你怎么那么气人的,我病都是你气的。”
她也是农村长大的,那时候她妈妈成分不好,地主家的女儿后来成分不行,地主家老太婆扫大街,田老太太妈妈就得去要饭吃,一路要饭到村子里,嫁给了她爹。
田老太太就记得小时候家里给人欺负,就因为地主家女儿成分不行,谁都能踩一脚的,日日夜夜写检讨,她姥姥扫一辈子大街打扫一辈子茅房,最后点灯都没用上就没了。
打小她就知道,人得强硬一点,什么话她都能说,格外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