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田老太太也是没想到,很是真诚的劝了一句,“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夫妻两个人不容易,不要轻易开口说离婚,又不是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还是先冷静冷静,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艳丽平时也还可以,孩子还这么小,离婚了要怎么办
再说了,你这个年纪的人了,做事情也稳重一点,离婚了结婚再离婚,那人家不会考虑是你的问题吗”
她觉得如果不是绿韭那种,真的跟她过不下去,真的就是家里有她就刺挠的那一种地步,还是不要离婚了,她不喜欢绿韭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到现在也是不喜欢,她宁愿冯椿生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想绿韭在家里那种感觉,人的气场也是有合适不合适的区别的。
但是艳丽的话,离婚太可惜了,冯椿生很久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就是讲一下的,看着老太太坐在那里,自己也不多说,“中间也有很多事情,反正我是觉得离婚比较合适。”
就觉得没有艳丽的生活,比有她会更快乐更舒适。
“你再考虑,这个事情我不愿意。”
冯椿生就看了老太太一眼,很深,深的老太太来不及探究这样的眼神,就看他起来了,“再说吧,我休息一会儿。”
房间的话,因为很少回来,还有珍珍也大了,就给珍珍用的,他跟贺冬来一个房间,两个人谁有空来家,谁就住呗。
躺在床上,觉得很安然,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其实内心特别的平静,无动于衷速战速决的那种平静,再也不用每天刺挠的过生活了,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因为有这些疙疙瘩瘩,所以总是憋着一股子闷气,跟艳丽两个人因为一点点小事情,就记着在心里去了,疙瘩就更大了。
没有隔阂的夫妻吵架也就过去了,打打闹闹的感情更好,就怕那些吵架都吵不起来的,憋着在心里的。
就比如冯椿生,一个男人要分手离婚的,这个决定很突然,但是在他心里的变化的话,这个过程一点都不突然,应该说是早就预想过无数次了。
就是从艳丽问他要卡开始的,艳丽觉得自己胜利了,从把握经济大权开始,她不明白有的男人为了片刻安宁息事宁人,并不是心里傻憨憨的真的就是一点没觉察出来。
冯椿生又不是大啦啦的人,反而他非常的仔细细致,艳丽这个钱用了,每一笔他都看的很仔细,他以后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提款机吗
艳丽就觉得很荒唐,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给冯椿生摆了一道,“到底是为什么,总要有原因吧”
“嗯,就是觉得不合适,我们性格不合适,三观也不合适,以后的话,我预想我们应该不会很幸福,我也不能耽误你了,希望你以后再找一个更合适的。”
艳丽就觉得哪儿不合适了,“我一直觉得我们很合适,你要觉得不合适,一开始干什么去了,一开始你就直接说不合适,我们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啊”
你这样是不是不负责任,孩子都有了,你说不合适,你能不要不要披着爱情跟三观的外衣在那里找那些崇高的借口啊,你要是相亲拒绝人家说不合适可以,你他妈结婚有小孩了说不合适,我看你就挺不合适的。
艳丽就很无语,也是给气坏了,指着冯椿生,一边说的愤恨一边眼泪就下来了,“冯椿生啊,我以前以为你也就是懦弱没主见一点儿,到底是个老实本分有责任担当的人,结婚的那会儿跟我说好好对我一辈子的,结果你现在说出来这样的话,你干的叫人事吗你记不记得你以前说的话啊”
你现在翻旧账,你就已经输了,艳丽不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她婚姻里面确实摆烂,但是摆烂的安全感是之前冯椿生许诺的,她高估了一个男人的男子汉气概,有时候绝大多数男人干的都不是男人能做的事儿,不是个爷们。
冯椿生心里其实没有很多愧疚感,以前有感觉的时候说的话,那是之前大家都有好感,说出来也是正常的,“那人家结婚就不能离婚了吗人总是会变的,感情也会变的,有小孩了也有很多人离婚。”
“说白了,是你自己变了冯椿生,你之前讲好好过日子,只不过现在你不想好好过日子了而已。”艳丽还是觉得很伤心,离婚没有一个女人会觉得心暖的,都是心冷,她一心一意要过日子的,结果没想到最不会出问题的人,一下给她坑了,很现实的一个问题就是,二婚的不如一婚的抢手,她以后怎么办
大家怎么看,亲戚怎么说,离婚真的会让你觉得失败,那种失败感会让你窒息。
她第一个反应是服软挽救,但是冯椿生就是没有松口,她现在终于发现了一个事情,“冯椿生,其实我们都看错你了,你并不是没有主见,也不是一个妈宝男,也不是一个懦弱没主意的,你只不过是太自私了,自私的把所有事情伪装起来。”
“你心里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决定跟坚持,这个立场就是你自己的利益,你只要你自己过的好,谁妨碍你过的好了,谁就得给你牺牲抛弃,你还得说这是别人的问题,你永远缩头缩脑的,永远不像个男子汉一样解决问题。
行,是我艳丽看走了眼,你当年跟郑绿韭离婚,什么狗屁你因为孝顺你家里人,因为跟你家里人的矛盾太大,其实不是吧,归根到底想离婚的那个人其实是你,不是人家郑绿韭。”
你觉得自己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受气,你觉得你日子不好过,你觉得靠着你的大家庭比靠着郑绿韭过日子要有利,所以你就和稀泥,硬生生给郑绿韭挤兑走的,不是你家里人不喜欢郑绿韭才离婚,是你,最后不喜欢了,你觉得你的小家庭,你的那点爱情的感觉,比不过你的原生家庭,一切,不过是骑驴下坡。
原生家庭稳固的爱,几十年的养育之情跟他以为牢固的亲情,在他之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