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1 / 2)

间客 猫腻 2094 字 2个月前

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林花谢了春红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那名军官震惊于面前这个青年手掌中所传来的力量,但依然还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身后还有一人跟着他一起扑了上去!

风声随着动作而轻荡于空间之中,有虎狼搏兔于前,茶舍内不多的茶客们顿时变了颜色,心想那个小子大概要吃大亏。

如今的许乐,那次昏迷之后,已经成功地消化掉了体内的神秘力量,可以从最细微的程度上进行把握,封余大叔教给他的十个动作,早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本能,每一个被分解出来的小动作,或许没有什么规范,在实战中却显得格外精准和强悍。

还是那句话,论起打架这种事情,整个联邦大概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再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进身顶肩屈肘,啪啪啪几声闷响,许乐双足微分,右手空悬,脚下生根一般站在原地,而那两名来自第三军区内务科的军官。则是闷哼着被震开。

一人胸口被重击,锁骨生痛,一人脚上被狠狠踩了一脚,膝盖微微变形……那种带着一丝酸的痛楚,侵进了他们训练有素,十分抗击打的身躯。竟让他们的肌肉开始颤抖,无法做出任何应对和下一步的动作。

最先动手的那名军官甚至看都没有看清楚许乐究竟是怎样出手的,只知道在那一瞬间,就像有十几个铁锤,从不可思议的方向砸了过来,砸地如此**,如此不可抵御,他虽然横臂挡了几拳,却依然被砸的身上酸酸舌上甜甜……

军官抹去了唇角的鲜血。用震惊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许乐,知道对方先前是留了手的。如果对方选择更要害地部位,自己此时只怕已经倒在了地面上,昏迷不再起。

许乐不是一个喜欢打架斗殴争什么风吃什么醋地人。更何况事涉邹郁及她腹中地孩子。没风更没醋。加之这本来就不是打架能够解决地问题。他地出手极有分寸。

他收回拳头。护着邹郁。看着邹侑。说道︰“这里是望都。不是第三军区。也不是临海。总要替你父亲考虑一下。”

邹侑直到此时。才第一次真正瞧清楚了许乐地脸。他很轻易地便认出这张平凡地面容属于谁地。虽然他与许乐只见过一面。但那夜邹家兄妹所受地屈辱。以及事后钩子地残废。加上邰之源地那个电话。让他对许乐这个人记忆格外深刻。

在这一刻。邹侑觉得自己派出来找妹妹地那些下属都是些废物。只知道住在公寓里地是个年轻人。却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地真实身份。

“居然是他!”

邹侑地脸色在这一刻不知变幻了多少种色彩。心里不知转过多少个念头。进行了多少诡异地猜测。更多地还是震惊疑惑。他不明白。邰家太子爷看得地家伙。为什么会跟自己地妹妹在一起。孤男寡女相处十几日夜。并且……妹妹还怀孕了!

目光顺着许乐摊开的手臂轻移。邹侑发现许乐的手掌有意无意间,横在邹郁地身前,尤其是微微隆起的小腹前,这位性情阴冷的联邦少校,不得已把自己的思维,向着那些烂俗狗血的言情电视剧方向扭曲……

兄弟,女人,失恋,疯狂,酒精,慰籍,失误,珠胎那个暗结,莫名其妙的第三者。

许乐只是一个下意识里护着邹郁小腹的动作,落在邹侑的眼中,便让他在脑海里编织了一个相当复杂,却又相当恶俗的故事情节,而且他越想,越觉得大概事实地真相便是如此。

问题在于这种所谓的真相太令人震惊,令人不可接受,令他以及他所代表的家**感到羞辱。所以他的脸越来越黑,黑的似要滴出墨来一般,看着许乐的双眼越来越冷,冷的似要结成冰一般,双唇因愤怒而轻轻颤抖着,脖颈上的青筋时隐时现。

放在以往,因为此时仍然躺在医院的钩子,或者是邰之源那个电话,邹侑都会给予许乐足够地尊重,哪怕是无比令他不悦地事情,因为对方是太子爷的朋友,而且太子爷亲自打电话交待过。然而今天,他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绪了。

此时的邹侑还没有理智想到,如果许乐真和自己妹妹在一起,对于自己的家**来说代表着什么,也没有想到,如果太子爷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只是很直接地像个兄长一般愤怒了起来。

脖颈上的青筋一绽,邹侑愤怒地吼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这是第二次相似的命令,只不过第一次时,邹侑没有认出许乐来,把他当成了某位白痴的年轻公子哥,这时候认出了许乐,自然也想到了临海夜店门口,他被砸的那些拳头。他知道许乐是一个近战能力惊人的家伙,能够和钩子打成平手,所以当他发出命令之后,双脚很自然地向后退去,重重地挥了挥手。

军令如山,那两名受了伤的军官一咬牙再次冲上前去,而一直沉默站在邹侑身后的几名便衣军人,也同时冲了过来。许乐微微低头,提起双拳。踮起两只脚的足跟,顺着直冲面门而来的那根拳头,向后仰头十二度角,脚尖一错,像条鱼一样滑了过去,一肘尖狠狠地砸在一人的腹部。

拳风大作。却不像联邦传统遗产表演大会上那些花套架子,那些军人的出手极为刚猛致命,没有一点花架子,直接朝着目标的要害处袭去,一跺足,一顶膝,一反肘,都显得那样杀气十足。

啪啪响声中,一路不知道倒了多少老根茶几。让舍内成为战后林场,倾了多少清冽茶水,化作多少茶雨。然而被茶舍内围观群众惊呼一冲。时而飙起地血花一染,无论林或雨,都显得那般凶险与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