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1 / 2)

自打开了送早餐这个头, 无论刮风下雨,谢从述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出现在便利店门口。

多余的事情也不做,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但又在温知黎这里刷足了存在感。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临近年关, 上班的盼头由周末变成了春节长假。

年底工作多且杂乱, 公司上上下下忙得抽不开身,直到环洲高层通知下来, 下周的公司年会将跟保创总部一起举行。

全体员工跟中了大奖似的, 兴奋到不行。

倒不是年会这东西多稀奇,只是保创的年会每年都极其奢华,从吃到玩都是按照最高标准来安排, 可谓是不把钱当钱。

年会的地方定在燕西山度假村,保创包了一个周末的场, 供员工们吃喝玩乐。

周五下班, 温知黎顺路捎上陶辰辰,开车往度假村走。

年会宴请的人不少,几乎囊括潼城所有商圈名流。

温知黎换完晚礼服,在更衣室外面等陶辰辰的时候, 听了一耳朵闲话。

“魏华天今天没带张云瑶,带了个女秘书,这些老总可真有意思。”

“这算什么,你刚进来的时候没看见那个十八线最近才抱上大腿的货都在,张云瑶要是知道了, 估计得气爆炸。”

“张云瑶这是得罪谁了我看见谢斯若都在呢,就谢总的亲姑姑,我听说谢斯若前阵子在一个贵妇聚会上,亲自下了张云瑶的面子。”

“管她得罪谁呢,在娱乐圈牛气哄哄的,换个场合连门槛都踩不到,真是丢脸。”

温知黎连熬一周夜,今天精神欠佳,完全没有加入话题的兴趣。

她神色淡淡,落在旁人眼里,平添几分清傲。

好不容易等到陶辰辰出来,温知黎拉上她就走,一秒也不想多留。

聊闲话的女人里,有个人跟温知黎打过交道,见她走后,低头跟自己的小姐妹小声嘀咕:“就刚刚那个大美女,温知黎,好像很有背景,这大半年凡是跟她不对付的都没好果子吃,你们说厉害不厉害”

“看着挺高傲的,我还以为是谁家大小姐呢,敢情就一抱大腿的打工妹。”

“她背后的大腿谁啊这么牛逼,她以后在环洲可不得横着走”

“可不是嘛,这年头靠脸真的可以吃饭。”

……

八点,年会正式开始。

保创和环洲高层领导先后发言,一个个长篇大论,谢从述作为大老板压轴,却是最言简意赅的一个。

“我谨代表公司董事会,感谢大家为保创的付出和努力,祝大家新春愉快,工作顺利。”

谢从述今晚穿着西装三件套,站在聚光灯下,眉星剑目,俊朗非凡。就这一两句话的功夫,不知道又捕获了多少女性的芳心。

温知黎随大流一起鼓掌,与谢从述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他难得勾唇笑了笑,温知黎呼吸一顿,略显慌乱别过了头。

致辞之后派对开始,大家端着酒杯在人群里你来我往,各怀心思,寄希望于今晚这场合,为自己谋得最大的利益和人脉关系。

温知黎不喜应酬,可又必须应酬,端着酒杯走了小半圈,这个客户来,那个客户去,虽不走心,但也应付得游刃有余。

一晚上没怎么吃东西,温知黎放下酒杯往二楼走,准备去拿点小甜品。

楼梯刚迈几阶,碰上被几位豪门贵太簇拥的谢斯若,温知黎停下脚步,出声礼貌叫人:“苏太太,好久不见。”

谢斯若看过来,脸上露出热情的笑,上前拉住温知黎的手:“温设计,我正要找你呢。”

何曾见过谢斯若对旁人这么热情过,几位贵太太眼底都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一个个都是人精,谢斯若在圈子里地位高,她捧着的人自然也能得薄面。

温知黎被这些贵太太包围,彩虹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笑得脸都快僵了。

谢斯若站出来替温知黎解围:“你上次给我设计的那套园子真不错,我前阵子还跟别人夸你呢,来,咱们上楼好好聊聊。”

温知黎受宠若惊,不好拂了谢斯若的面子,只得跟着:“苏太太您太客气了,是我的荣幸。”

谢斯若凑过去,与温知黎低声耳语:“小九有朋友要招待,托我照应你。”

温知黎一怔,不知该作何反应:“苏太太这……”

“没什么,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些都是我的塑料姐妹花,人傻钱多,日后他们找上你,你替我好好敲诈一笔。”

谢斯若看了眼那个穿红旗袍的女人,冷哼一声:“这个o型腿,上次拍卖会抢了我看上的粉钻,记住她的脸,以后多敲诈点。”

温知黎哭笑不得,心领谢斯若的好意,深感熨帖。

-

楼下觥筹交错,楼上纸醉金迷。

保创常来常往的客户大多都在楼上休闲娱乐,谢从述应酬完一圈,开了个总统套房,叫上发小哥们儿在房间玩牌。

谢从述连赢好几圈,心情还不错,拿筹码不当钱,都给桌子上的人分了:“全当是给你们发的压岁钱,领赏吧。”

江承延啐了一口:“谢从述你他妈还要不要脸。”

喻泽不敢冲谢从述发火,只好轰走一个陪玩的,指着谢从述身后的钟献:“小钟你来,赢点你老板的钱,听说你年终都扣光了。”

钟献得到谢从述的允许,才弯腰坐下来。

“我牌技不佳,几位哥儿手下留情。”

谢从述看了钟献一眼,故意挑起战火:“你能赢他们三圈,年终奖我翻倍给你。”

算牌小能手钟献眼底燃起小火苗,话锋急转直下:“好的,那几位哥儿,今晚我就不客气了。”

喻泽被谢从述气得没脾气,一拍桌子提议:“ 那玩钱有鸡毛意思,这样,输了脱衣服。”

江承延心如死灰,破罐破摔加码:“脱就脱,谁先输得只剩裤衩,谁就去泳池裸奔。”

谢从述掐灭了烟,指尖轻敲左手腕上的佛珠,笑里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行,反正也不是我奔。”

牌局开始之前,喻泽走进卧室,把浴袍浴巾床单被套都往自己身上披,裹得跟个熊似的,才回到座位上坐下。

喻泽抖了抖身上的“筹码”,耍赖耍出一种理直气壮的感觉:“来啊,我看今晚谁能扒光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