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父再三申明,他只是尝试地提了提分居,压根就没有离婚的意思,可是根本就没有信,大家都认为他这只是推脱之辞而已。
而且吧,这些人话里话外,全是他一把年纪了,不要被外头的野花勾了魂,肖玉珍这么多年,跟着他东奔西走,高龄产子,十分地不容易。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他魏俭国的错,肖玉珍就是个可怜的妇女,什么也不知道,就要被丈夫抛弃。
今天好不容易,魏父跟学生和下属说休息一天,他准备回家跟肖玉珍谈谈,何大姐又来了,说的还是离婚这回事。
“老何,咱们也是多年的交情,我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你也要受肖玉珍的鼓动,来批我”魏父这几天是真真正正的心力交瘁。
何大姐忙赔笑,“这话严重了,我就是来问问情况,怎么能是批你,你放心,我信得过你。”
话是这样说,其实接下来的那些话还是一个意思,不同的是,何大姐从林蚕蚕那里得了点信,算是相信魏父的清白,在沪市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要离婚这个源头还是得挖出来不是。
好说歹说送走了何大姐,魏父也没在办公室里呆着,直接去了小红楼那边,在袁代表那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得了几分清净。
“你怎么不去劝我”魏父就这几天的功夫,头发几乎全白了。
袁代表把火柴丢给魏父,“老厂长让我劝你来着,我懒得动,我还不知道你,外头一个都没说到点子上。”
魏父和袁代表是参加工作后才认识的,袁代表并不知道斯曼那档子事,但他相信魏父的为人,这人严于律已,不可能有什么花花肠子。
魏父苦笑着摇了摇头,划燃了火柴,坐了一阵子,才起身回去。
是该跟肖玉珍好好谈谈了。
“你跟魏新说我要跟你离婚,就是打着他去会找我闹的主意吧。”魏父回家的时候,肖玉珍还没有下班,他一直坐在厅里等着。
见到肖玉珍,肖玉珍跟以前没有什么变化,该上班还上班。
肖玉珍在门口顿了一下,背着光脸上的神情也看不清,她当没听到魏父的质问,进屋放了挎包,挽起袖子去厨房看了一眼,“家里没什么菜了,我去门市部看看,还有什么菜买。”
说完,肖玉珍也不需要魏父的回答,径自拿着菜篮子就要出门,但被魏父拦住了,魏父把菜篮子从肖玉珍手里摘下来,放到饭桌上。
“我今天回来,不是被你逼得认输了。”魏父声轻缓,落在肖玉珍心里,却像雷鼓一样。
他站在厨房门口,扶着门框,手微微发着抖,“那你是回来干什么的,找我离婚的吗”
魏父腾地站起来,“肖玉珍,你不要逼我”
肖玉珍嘲笑一声,扭开了脸去。
厂里下班时间要比放学时间要晚一些,平常魏新都习惯了在学校把作业写完再回家,今天也是一样,这样他回来时,正好到家吃饭。
“妈”魏新跑进家里来,没想到魏父会站在厅里,他脚步停下来,“爸”
魏新立马看到一边的肖玉珍,肖玉珍侧着脸在哭,魏新一下子就急了,立马跑到肖玉珍身边去,愤愤地瞪魏父,“你别欺负我妈”
肖玉珍揽过魏新,靠在门框上也不说话,默默地流着眼泪。
魏父看着她们母子,看了很久,“魏新,你也是个大孩子了,有些事,爸就不避着你了。”
肖玉珍揽住魏新的手一紧,愤然转头,冲着魏父怒道,“这些事你当着孩子的面的说做什么,你要离婚,我跟你离就是新新你进屋,妈妈跟爸爸有事要谈。”
父母吵架,魏新再想自己是个大人,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我不,我不要你们离婚,要是你们离婚,我马上就去跳水库”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明天理大纲,只有一更在晚上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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