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别人可能还有忧虑,交给何愁有刘彻是非常放心的。
云琅见到何愁有一脚踹翻何玉树的场面,那一脚踹的很重,身形高大的何玉树被踹的飞了起来,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的摔进了迎春花丛里。
出来的时候嘴角挂着血,还重新站在那个最适合何愁有出腿的位置上,随时准备挨第二脚。
何愁有却没有继续出腿,狠狠地瞪了何玉树一眼就拖着刘据去了云氏新开辟的演武场。
深度睡眠对人精神,身体康复非常的重要,霍去病这群人睡了两天之后,才逐渐清醒过来。
醒来之后,云氏的酒宴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原本只打算兄弟几个聚一下,好好地补充一下营养,谁知道何愁有带着三个孩子来了。
云音,霍光自然是无所谓的,问题是刘据来了之后,场面上就没有人愿意多说话了。
这让酒宴变得非常沉闷。
云琅给何愁有打了很多的眼色,这个老家伙却无动于衷,抱着一只蹄髈吃的忘我。
皇子与大臣,尤其是武将在一起饮宴,是个非常忌讳的事情,即便刘据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让场面活络起来。
倒是云音的一段舞蹈,引来众人的欢呼。
霍光坐在哥哥下首抱着酒壶给哥哥倒酒,那副孺慕的样子,看着都让人心疼。
霍去病喝酒的兴致很高,基本上只要霍光给他倒一碗酒,他就一饮而尽。
但是,从头到尾,霍去病都没有跟霍光多说一句话。
老虎大王卧在云琅的身边,两人共享一坛酒,老虎喜欢加了蜜糖的酒,不一会就喝光了一坛酒,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就喝了一半,何愁有来到云琅的桌子上问道:“怎么会允许何玉树进来”
云琅看了一眼肃立在树下,毕恭毕敬的何玉树,皱眉道:“他是陪据皇子来的。”
“问题就在这里,你为何会答应据皇子来云氏”
“很简单,他是陛下的长子,我是陛下的臣子,王子要来臣子家,臣子没有拒绝的理由。”
“你以为你真的能做到面面俱到,你真的以为你只要对所有人示好,就会被所有人接纳”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只是据皇子喜欢农桑,这一点太重要了,别说是一个皇子,任何喜欢农桑的人来云氏,都不会被拒绝。
我这几天一直想问你,何玉树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何愁有看了何玉树一眼道:“我第一个徒弟!”
“啊你从未说起过。”
“有什么好说的,身为宦官,只应该有一个主子,那就是陛下,何玉树觉得陛下没有欣赏他的才华,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就效忠皇后了,这才在几年时间里从一个小黄门快速成了大长秋。”
“陛下没过问”
“有什么好过问的,一介奴仆而已,皇后有权力认命自己的大长秋。”
“你没有阻拦过”
“打断了腿,他最终还是爬去了皇后那里。”
云琅点点头,且非常理解何玉树的想法,如果没有一颗坚定的心,皇后也不会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陛下对据皇子的期望很高。”
何愁有长叹一声道:“与阿娇结为伙伴,将来可能会安然无恙,与卫氏结为伙伴,将来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为何”云琅笑吟吟的问道。
“如果说陛下可曾怜悯过,爱护过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阿娇,除此之外,皆以王霸之术御之。”
“我知道,据皇子有师傅,是公孙弘,我只会教据皇子农桑之术,其余大道理一句不说。
只要据皇子弄明白了农桑之术到底是什么之后,他就该离开云氏了。
大道理可能会有错,无论如何农桑之事不会有错。”